第31章 算我賬上!
- 我在漢末鎮(zhèn)妖修仙
- 秋風(fēng)渭水
- 2249字
- 2025-06-04 22:36:00
夏侯淵呆呆點了點頭。
“幫個忙,不過分吧?”張白騎湊到跟前,吸了吸鼻子壓低聲音說道。
“我就知道......”夏侯淵吐出了幾顆果核,回過神有些無奈:“看在蜜餞的份上,你說吧?!?
“幫我照看著點廄院的小狐貍,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你若相助,明日再送你五包!”
張白騎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看著尚且稚嫩的夏侯淵,露出了老狐貍的笑。
夏侯淵瞬間心動,這事兒和天上掉蜜餞沒什么區(qū)別。
“成交!我可以一直照看,這樣豈不是每日都有五包......”
“......”
張白騎嘴角一扯,他倒是想給夏侯淵做長期飯票,但只恨財力不足啊。
不過這小孩哥還是好哄,不枉他花費重金跑這一趟。
以夏侯淵的實力,賀安肯定不是對手。
安頓好了事情,張白騎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往北市。
午后,北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大街上行人馬隊川流不息,比之前擁擠了不少。
坊市口的牌坊下,馬元義嘴里叼著根草莖,腰間挎著環(huán)首刀,目光掃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其中許多都是前來洛陽準(zhǔn)備參加秋試選拔的修行者,有販夫走卒,有文人墨客,有世家貴族,還有宗門子弟。
張白騎匆匆趕到,抱拳賠笑道:“隊官恕罪,屬下來遲。”
“閑差,無妨。”
馬元義并不在意,巡街而已,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張白騎看了看大街,到處人頭攢動,攤販的叫賣聲、酒肆的喧嘩聲、儺戲的鑼鼓聲混在一起,既熱鬧又嘈雜。
兩人在坊門下待了片刻,便一同入街巡查。
路過北市的酒肆?xí)r,張白騎看見炊餅攤已經(jīng)重新開張,茶棚下坐滿了客人,阿宓正在新筑的灶臺上忙的不可開交。
街上多了很多外來的商賈,販?zhǔn)壑鞣N新奇的玩意。
兩人緩步前行,馬元義時不時的目光看向路過的行人。
“馬隊官,有什么問題嗎?”
“這街上十有九人,我都感受不到他們的靈力氣息,修為境界全都在我之上啊......”
馬元義不禁無奈搖頭,有些自嘲的苦笑道。
張白騎愣了愣,馬元義都感知不到,那他更別提了。
“能來參加洛陽秋試的,畢竟都是各方的英杰俊彥,倒也正常。”
“也是,打起精神,若是突發(fā)危險,便捏碎你的腰牌,自會有援手趕來?!?
“記下了。”
張白騎點了點頭,都尉府的腰牌都是司天監(jiān)特制的,只有在外出辦差遇到性命危險的時候才可以捏碎求援。
不但都尉府會收到示警,司天監(jiān)也會知曉。
兩人在北市大街來回巡了一圈,見沒什么異常,張白騎便引著馬元義來到了阿宓的炊餅攤落座,一邊吃茶歇息,一邊觀察著街上。
“張大哥!今天一上午我就掙了三百錢!”
阿宓見張白騎前來,忙不迭地匯報喜訊。
托朝廷秋試的福,她重新開張的炊餅攤生意爆火。
“厲害啊......”
張白騎點頭夸贊道,半日三百錢,可比他這牛馬強多了。
他在都尉府當(dāng)了小半個月的差,到現(xiàn)在負(fù)債至少一萬錢,就這還是金曹沒跟他算毀壞廄院的賬呢。
阿宓被夸了一句,頓時笑靨如花,趕忙弄了幾張剛出鍋的炊餅送了過去。
馬元義點頭道謝,笑呵呵地看著張白騎打趣道:“哎,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吶。”
“咳咳咳......”
張白騎干笑兩聲,端起茶碗戰(zhàn)術(shù)喝水。
這你有什么辦法,總不能他的未知氣運是天生桃花吧。
兩人在茶棚下納涼閑聊,對面酒肆里的吵鬧聲都快要將房頂掀翻。
馬元義回頭看了一眼,吃著炊餅說道:“今歲秋試,文宮也要重新排名了?!?
“文宮排名是?”
張白騎正巧好奇,便順勢詢問道。
馬元義喝了口茶湯,邊吃邊說了起來。
秋試不分文武,乃是天下各門各派的修士同臺競技。
朝廷自然也得有試金石,這試金石便是太學(xué)文宮。
秋試中殺出重圍的修行者最后還要擊敗來自文宮的對手,然后才會被朝廷量才錄用。
但這也是對文宮修士的考驗,他們一直享受著朝廷優(yōu)厚的修煉資源,一旦在秋試中被人擊敗,就會直接從太學(xué)除名,永不得再入文宮。
同時,文宮會在秋試之后,根據(jù)弟子的修為境界、術(shù)法造詣、實戰(zhàn)能力進行重新排名。
太學(xué)三萬眾,文宮一百人。
排名越高,獲得的修煉資源和自身名望也就越高,朝廷對其的重視程度也就越高。
“原來如此,那賀主事是不是也得參加?”
張白騎心頭一動,立刻追問道。
賀安可是文宮第九十九名。
“對,他得去守擂?!瘪R元義喝了口茶,感嘆道:“賀安夠狠,不服不行?!?
“賀主事已是這般厲害,那文宮第一真是不敢想啊?!?
張白騎不禁咋舌,賀安的修為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武修凝氣境巔峰,就這,在文宮才排倒數(shù)第二名。
第一,那得多厲害啊。
馬元義點了點頭,大笑道:“前五十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什么人見過他們的真容,過往的秋試,能打過文宮第九十人的都是屈指可數(shù)?!?
“這......”
張白騎驚訝不已,從無數(shù)修士中廝殺出來的狠人竟然連文宮第九十人都難以擊敗。
看來這文宮的修士強的超乎想象啊。
“難如登天,難如登天啊,哈哈哈哈。”
馬元義指了指天空,萬分感慨地笑道。
這種事,習(xí)慣就好。
那些敢來洛陽參加秋試的,要么是宗門精心培養(yǎng),要么是世族傾盡資源,尋常修行者想要從這些人中廝殺出來,很難。
張白騎默然,他剛才還想問馬元義他們?yōu)槭裁床蝗⒓忧镌?.....
兩人說話間,炊餅攤前來了一名少年,看上去十二三歲,和夏侯淵差不多大。
個頭比夏侯淵能高出半個頭,但肩背瘦削如孤松。
膚色褐黃粗糙,雙頰泛著紅色,眉如臥蠶,斜飛入鬢,眸子漆黑清亮,抬眼時似含著一道電光。
張白騎和馬元義同時注意到了少年,雙雙扭頭看去。
少年身上背著幾張卷起的草席,腰間拴著兩雙草鞋,另一邊懸著半塊殘玉,站在炊餅攤前神色有些猶豫。
阿宓好奇地問道:“要買炊餅嗎?”
少年咽了咽口水,似乎下定了決心,從懷中摸出了兩枚銅錢,有些難為情地問道:“夠...夠嗎?”
阿宓柳眉微蹙,她的炊餅一張賣五文錢,兩文顯然不夠。
不過看這少年窮苦,阿宓于心不忍,便欲點頭答應(yīng)。
沒等她說話,一旁卻傳來了張白騎有些顫抖的聲音。
“阿宓,給這位小兄弟管夠,算我賬上!”
阿宓扭頭看去,不由神色一愣。
只見張白騎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在原地站著溜直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