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趙牡出事
- 我在漢末當(dāng)黃巢!
- 李子紈
- 2226字
- 2025-06-03 22:00:00
受到某本演義小說影響,他原本以為,現(xiàn)在的汝南郡首領(lǐng),是他們口中的那位劉大兄,也就是劉辟!
誰知道,竟然是彭脫?
彭脫是誰?
“咱們?nèi)昴峡さ那洠謫咀髋砻摚俊壁w峻滿臉疑惑。
“然也!”周倉點頭,連忙介紹。
“俺們彭渠帥,本來是汝陽那邊的一縣中小吏,同趙二你一般,也是寒家子出身的讀書人,幾年前,郡中有個趙常侍的族侄,看中了他新娶的妻。”
“便隨意找了個由頭,將他貶入獄中,而后,那趙常侍的族侄,便大搖大擺,領(lǐng)著一大群扈從,徑直入住了俺們彭渠帥的家中。”
“大門緊閉,連續(xù)數(shù)日不出。”
“而在獄中的彭渠帥,則是好運,在獄中遇到了當(dāng)時同被捉進(jìn)去的一些咱們太平教人。”
“因為同情這彭渠帥的遭遇,這群比他早出去的太平道道人,便向著當(dāng)時正巧在汝南布道的大良賢師求情,巧使妙計,將那彭渠帥給救了出來。”
如此說著,周倉的面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戚戚然。
“這一來一回,自然浪費時間,等到彭渠帥出來時,那群在彭渠帥家中的閹宦子弟,早就心滿意足,徑直離去了。”
“彭渠帥聽說了家中出事,便匆忙趕回,回去后,只見得自家那新娶的妻,正渾身赤裸,遍體是傷,被掛在了房梁上。”
“甚至...甚至...由于天氣炎熱,彭渠帥那新妻,也是身體發(fā)蛆,蚊蠅環(huán)繞!”
雖然只是聽他人的故事,可趙峻也是手中緊握,認(rèn)真聽著。
“后來呢?”他認(rèn)真問道。
“那閹宦子弟死了沒有?”
“后來?”周倉苦笑一聲,緩緩搖頭。
“當(dāng)今朝堂,趙常侍權(quán)勢正盛,縱然那閹宦子弟,只是趙忠趙常侍的族侄,又有誰人敢得罪他?”
“更別說,彭渠帥當(dāng)時還是一個剛剛脫罪的小吏,哪里有能力復(fù)仇?”
“彭渠帥只是一把火,燒掉了他在縣城的院落,連帶著他那渾身傷痕的妻,以絕自己的后路。”
“而后便孤身一人,提著一把長劍,徑直去投靠我家大良賢師了。”
“至今已經(jīng)五年了,彭渠帥已經(jīng)從一介小吏,成長為了咱們?nèi)昴峡ぷ阕闳f人的大方渠帥了,仍未續(xù)弦,也從未提過復(fù)仇的事情。”
“不過...他的事情,卻是我們這群太平道人,都聽說過的。”
周倉言語落罷。
院中的眾人,盡是莫名沉默,陷入了沉默之中。
又是過了好一會兒。
那周倉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又是看向趙峻認(rèn)真開口。
“趙二,也不止是那彭渠帥。”
“說實話,俺們太平道的道眾,都不是甚么好出身的。”
“我父母早在先前的饑荒中,便已經(jīng)餓死了,至今孤家寡人,何曼比我好些,好歹還存活個大兄。”
“至于其他人,便更不用多說了,要么是自幼喪父喪母,要么是天災(zāi)人禍淪為孤兒,沒有幾個是有父母的。”
“咱們平輿縣的太平道人,攏共加起來,估計也就幾百人,甚至到不了千人,全由劉辟劉大兄帶領(lǐng)。”
“至于俺們太平教的信徒有多少,俺也不太知道,俺只知道城外幾十個村落,俺們太平道,都有道人去救治過鄉(xiāng)人!”
“甚至...城中的些許大戶、豪強,若是有人生病了,也是會請俺們劉大兄帶上符箓?cè)ゾ戎我环模 ?
“雖然俺們沒甚么好條件,但是劉大兄說了,只要你趙二愿意來俺們太平道,跟著俺們一同救治鄉(xiāng)人。”
“他起碼可以給你個小帥、副帥做做!”
“讓俺們這附近五六個村的太平道人,幾十個道人都跟著你!包括俺們幾個人在內(nèi)!”
周倉說著,滿臉認(rèn)真地望著趙峻。
連同著他身后的一眾太平道人,也盡是如此,滿臉認(rèn)真,只是望向了趙峻,等待著趙峻答復(fù)。
而趙峻聽著周倉拋出來的橄欖枝,卻是滿臉的愕然。
這劉辟出手這么大方的嗎?
自己不過是一個會點兒醫(yī)術(shù)、讀過幾年經(jīng)傳的寒家子罷了,竟然一下子便給自己這么高的待遇?
所謂小帥、副帥,不就是這太平道中的頭目之流嗎?甚至...還包括周倉這種武力值極高的A級卡?
還想著,平輿縣中的那群世家子、官吏們,對自己棄之如敝履,而面前的這群太平道們,對自己卻宛若甚么貴人一般,如此相邀。
趙峻一時間,竟然還真的有些心動了。
那群世家子有家世、名師、名望為倚靠,而自己孤身一人,何不借著太平道的力,作為自己的依仗呢?!
進(jìn)可在縣衙中迅速攀升,退可坐等收編,何樂而不為?!
趙峻心中思索片刻。
終于,他蠕動著嘴唇,要緩緩開口,給這群太平道人一個答復(fù)。
正當(dāng)此時。
院外。
昏黃的天色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的響起。
一雙草鞋,迅速踏過叢叢野草,朝著趙峻家的院落奔去。
“大兄!”
“大兄!你終于回來了!”
一身褐衣,發(fā)髻稍顯凌亂,面目堅毅的陳到,滿臉焦急地站在了這趙家的院外,高聲喊道。
聽到聲音,正坐在院落中的一眾人,盡是側(cè)首,朝著院門口望去。
瞧得是陳到。
趙峻猛地便站了起來,滿臉喜意。
“阿到!”
“我原還想去找你呢!我從平輿城中,給你帶了許多糕點!”
“糕點?”
已經(jīng)闖入院中的陳到,聽到這話,頓時愣了一愣,而后,他又是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他微微搖頭。
“多謝大兄!糕點晚些再吃!”
“大兄,趙伯呢?趙牡出事兒了!”
說著,這陳到,已然眼神警惕,朝著院中的這幾位太平道人掃視了。
周倉、何曼幾人,聽得趙牡的名字,眼神微動,對視一眼,盡是知趣,也是主動起身,跟趙峻道了一句,約定日后再來,便朝著院外行去了。
趙峻親自送著這幾位太平道人出了院落后,便拉著陳到,連忙往后屋,趙義所在的方向行去。
等得趙義也出來,三人聚在一團(tuán)。
“阿到,到底怎么了?”趙峻這才低聲問道。
“大兄,咱們村中的亭長、游繳,帶著一些亭卒、還有不知道哪里來的縣卒,說趙牡父子,是之前殺趙牛一伙,放火滅尸的罪魁禍?zhǔn)祝 标惖綕M臉焦急,冷聲怒意。
“現(xiàn)如今,已然領(lǐng)著人手,去捉拿趙牡父子了!”
此言一出。
趙峻頓時便勃然大怒,四處扭頭,到處去捉刀。
而立在一側(cè)的趙義,先是滿面怒容,右手下意識地便攀上了腰間的砍刀,而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猶豫了一下,握著砍刀的手,也松了一瞬。
一時間,院中三人,竟是神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