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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五章:鄱陽水脈與白鶴靈歌

寅時的鄱陽湖籠罩在薄霧中,漁船的燈火如散落的星辰漂浮在水面。

林夏站在船頭,感受著濕潤的湖風拂過臉頰,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鳥鳴,那是白鶴群從西伯利亞越冬歸來的啼聲。

老周蹲在船尾修補漁網,手指熟練地穿梭于網線間,腰間的白鶴刺青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前面就是落星墩了。”蘇巖指著湖心的小石島,島上的古亭在霧中宛如仙境,“傳說這是隕石墜落形成的,唐代就有漁民在此祭祀水神。”

青璃站在船舷邊,手中的青銅鏡碎片微微發燙,碎片上的水波紋路正與湖面的漣漪同步波動。

“根據《廬山志》記載,鄱陽湖底有座沉城,叫'梟陽古城',漢代時因地震沉入湖底,城內有座水神廟,供奉著大禹鑄造的鎮水獸。”

船靠近落星墩時,水面突然翻涌,一只巨大的白鷺破水而出,翅膀展開足有兩米長。

林夏驚呼著舉起相機,卻見白鷺眼中閃過人性化的哀傷,轉頭飛向西北方向的蘆葦蕩。

“是守護靈!”老周扔下漁網,抓起船槳劃向蘆葦蕩,“去年冬天,有只白鷺受了槍傷,就是我在這片蘆葦里救的。”

蘆葦蕩深處,一座木質小屋坐落在木樁上,屋頂覆蓋著厚厚的茅草。

屋前的木牌上寫著“鄱陽湖候鳥保護站”,旁邊的竹竿上掛著曬干的銀魚和艾草。

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女子聞聲走出,她扎著麻花辮,身著防水褲,腰間別著個皮質工具包,包上繡著白鶴圖案。

“老周,你可算來了!”女子快步走上前,聲音中帶著焦急,“最近湖里的情況不對勁,先是大批魚群翻肚,接著白鶴群里出現了變異個體,羽毛全變成了黑色...”

“陳站長,這位是青璃,這位是蘇巖和林夏。”老周介紹道,“他們是來調查湖底異動的。”

陳站長打量著眾人,目光在青璃袖口的青云劍上停留片刻:“我就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了。跟我來,我帶你們看樣東西。”

小屋內彌漫著福爾馬林的氣味,墻上掛著各種鳥類標本。陳站長打開冰柜,里面躺著一只黑色的白鶴標本,它的喙部扭曲成鉤狀,爪子上長著鋒利的倒刺。

“三天前在湖灘發現的,解剖后發現內臟都被邪氣侵蝕了。”她拿出一個密封罐,里面裝著黑色的湖水,“這是從湖中心采集的水樣,里面含有某種未知的能量波動。”

蘇巖接過罐子,用隨身攜帶的檢測儀掃描:“PH值異常,重金屬含量超標...還有靈氣反應?”他轉頭看向青璃,后者正皺眉盯著標本的眼睛。

“這是血魔的腐化之力。”青璃伸手觸碰標本,一道青光閃過,標本瞬間化作灰燼,

“當年我師父就是用青云劍封印了血魔的一縷殘魂,沒想到它竟然在鄱陽湖底蘇醒了。”

陳站長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破舊的日志,封面上寫著“梟陽古城考察記錄”:“這是我父親留下的,他生前是考古學家,三十年前曾帶隊潛入湖底,回來后就得了怪病,臨終前一直念叨著'青銅巨門'和'血玉蟾蜍'。”

日志中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里年輕的陳站長父親站在水下,身后是一座刻著饕餮紋的青銅門,門上掛著半只紫金鈴——正是林夏手中那只的另一半。

“紫金鈴本是一對,”青璃恍然大悟,“一只鎮廬山,一只鎮鄱陽湖,合二為一才能打開水神廟的大門。”

她轉頭看向林夏,“快試試你的鈴鐺!”

林夏取出紫金鈴,剛靠近照片中的門,鈴鐺突然發出清越的鳴聲,照片上的青銅門竟泛起水波般的漣漪。

陳站長驚訝道:“難道說...這照片是個傳送門?”

青璃指尖凝聚靈氣,在照片上畫出符咒:“這是上古留下的鏡像陣法,需要用靈氣激活。大家抓緊我,別松手!”

眾人剛抓住青璃的衣袖,照片突然爆發出強光,將他們吸入其中。

再次睜眼時,眾人已置身于水下世界,周圍是成片的水草和游動的熒光魚,遠處一座古城的輪廓若隱若現,城墻之上,“梟陽”二字依然清晰可辨。

“屏住呼吸!”蘇巖提醒道,卻發現自己竟然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低頭一看,身上不知何時覆蓋了一層透明的水膜——正是青璃用白玉瓶的靈氣制造的防護罩。

古城街道上散落著破碎的陶罐和兵器,墻壁上的壁畫描繪著古代漁民祭祀水神的場景。

林夏的相機在水下依然能正常工作,她快速拍攝著這些珍貴的歷史遺跡,忽然注意到壁畫中祭祀用的法器,竟與紫金鈴一模一樣。

“小心!”老周突然大喊,一條巨大的水蛇從廢墟中竄出,它的鱗片呈暗紅色,眼中燃燒著幽藍的火焰,正是被血魔腐化的守護獸。

青璃揮劍斬向水蛇,卻被它尾巴卷起的泥沙擋住視線。

蘇巖趁機掏出地質錘,敲擊附近的石柱,激起的碎石吸引了水蛇的注意。

林夏則想起陳站長提到的銀魚干,從背包里取出扔向水蛇——果然,水蛇放棄攻擊,轉而吞噬起銀魚干。

“快走!”陳站長指著前方的水神廟,廟前的臺階上,半只紫金鈴鑲嵌在石雕蟾蜍口中。

林夏跑上前,將手中的鈴鐺嵌入蟾蜍另一只口中,剎那間,整座神廟發出耀眼的金光,廟門緩緩打開,露出內部的青銅祭壇。

祭壇中央擺放著一座水晶棺,棺中沉睡著一位身著古代官服的男子,他胸前放著一塊血玉,正是陳站長日志中提到的血玉蟾蜍。

青璃剛要靠近,祭壇四周突然升起八根石柱,柱上刻著八卦圖,正是當年大禹用來鎮壓血魔的鎖龍井陣。

“小心!這是血魔的陷阱!”

青璃師兄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水晶棺中的男子睜開眼睛,竟是黑影!

他手中握著完整的紫金鈴,鈴身纏繞著黑色霧氣,“青璃,你以為拿到半只鈴鐺就能阻止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當年被血魔附身的護陵人后代!”

青璃震驚地后退半步:“不可能!你明明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

“得意?”黑影冷笑,血玉蟾蜍發出紅光,祭壇地面浮現出血色陣法,“他為了守護廬山靈脈,眼睜睜看著我父母死于魔氣暴動!現在,我要用血魔之力重塑九江靈脈,讓那些迂腐的守護傳統徹底消失!”

話音未落,祭壇四周的墻壁突然裂開,無數被腐化的水生物涌入,包括變異的白鷺、巨龜和食人魚。

老周揮舞砍柴刀護在陳站長身前,蘇巖則用羅盤激活石柱上的八卦陣,試圖壓制血魔的力量。

林夏看著混亂的戰場,突然想起賣糖畫老漢的話:“白鶴歸時,靈脈重光。”她望向水下的天空,仿佛看到無數白鶴正從遠方飛來。

她舉起相機,對準水晶棺按下快門——閃光燈亮起的瞬間,照片中竟浮現出老周手臂上的白鶴刺青與自己發間的茶簪重疊的畫面。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白鶴刺青化作一道白光飛出,纏繞在青云劍上,劍身頓時爆發出萬丈光芒。

青璃趁機一劍斬斷黑影手中的紫金鈴,黑色霧氣散去,露出里面被囚禁的真正紫金鈴靈。

“以廬山之名,凈化邪祟!”青璃高舉寶劍,白玉瓶和紫金鈴同時飛起,三神器的光芒相互輝映,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沖湖面。

湖面上,正在遷徙的白鶴群突然改變方向,圍繞光柱盤旋,發出震耳欲聾的鳴叫聲。

黑影發出不甘的怒吼,化作黑煙被吸入血玉蟾蜍中。

水晶棺緩緩沉入祭壇下方,露出一條通往更深水域的通道,通道盡頭,隱約可見一座巨大的宮殿,殿門上刻著“太微星宮”四個古字。

戰斗結束后,眾人回到保護站,陳站長看著重新變成白色的白鶴群,眼中泛起淚光。

老周則坐在船頭,輕撫手臂上已經消失的白鶴刺青——原來,他作為護陵人后代,已經完成了世代相傳的使命。

“下一站,應該是太微星宮了。”

青璃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手中的青銅鏡碎片指向湖中心的深水區,“那里是廬山靈脈的水下分支,也是血魔的老巢。”

蘇巖握住林夏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我查過資料,太微星宮在道教傳說中是天帝的居所,說不定能找到重塑靈脈的方法。”

林夏望向遠處的廬山,云霧繚繞的山峰宛如一位慈祥的老者,默默守護著這片土地。

她知道,前方的路依然艱險,但只要有這些志同道合的伙伴在,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夜幕降臨時,保護站的餐桌上擺好了銀魚羹、酒糟魚和廬山云霧茶。

陳站長拿出自釀的糯米酒,笑著說:“嘗嘗看,這是用鄱陽湖的泉水和廬山的茶葉釀的,叫'鄱湖醉仙'。”

眾人舉杯時,林夏忽然注意到窗外的湖面上,一只白鶴正銜著一片云霧茶葉飛過,月光灑在它的羽毛上,宛如披上了一層銀紗。

她知道,那是守護靈在向他們致意,也是廬山靈脈對他們的認可。

而在湖底的太微星宮門前,重新凝聚的黑影正對著血玉蟾蜍喃喃自語:“青璃,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太微星宮里藏著能毀滅整個九江的上古兵器,而我...已經找到了開啟它的鑰匙。”他抬頭望向水面,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容,“下一次,我要讓你們親眼看著廬山靈脈枯竭,看著這座所謂的“人文圣山”,變成一座荒山...”

湖面上,白鶴群的鳴叫聲依然清脆,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千年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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