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遺忘的孩子
- 快穿:釣系美人在修羅場殺瘋了
- 子木柳
- 2139字
- 2025-07-05 00:30:50
“打開嘛,快打開!”若棠催促著,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
從一歲,到十八歲的禮物。
九歲時渴望卻被父親斥為“玩物喪志”的限量版籃球;十二歲憧憬卻因父母“忙于公務”而錯過的昂貴滑雪板;十四歲傾注心血的寫作夢想,最終在父親暴怒下化為紙屑的筆記本……以及,十七歲那年——他被迫與君蘭訂婚的冰冷枷鎖牢牢鎖上時,卻意外闖入他生命的那縷陽光——若棠為他補上的、滿載少女心事的厚厚一沓情書。
而現在,十八歲的禮物,是一只小小的鉆戒。
鉆戒嗎?
讓他想起幾個月前……
她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的那天是嚴辭的生日,在嚴辭和朋友聚會的包間外徘徊許久。
外面下著大雨。
“嚴哥,那個舔……你那個追求者,她來了。”朋友本想說舔狗,但想到之前嚴辭說過他們,還是改了口。
“莫弈,確定今天不是他生日吧?”若棠在意識里問。
“確定。”
那就好。他什么時候來啊,真冷。
嚴辭走出去,看到若棠像個落湯雞一樣站在那里,懷里死死護著一個包裝簡陋的小盒子,渾身都在發抖。
“嚴……嚴辭,生日快樂。”她聲音都在發顫,把盒子遞過來。雨水順著她的頭發、臉頰流下,狼狽不堪。
包廂里的音樂聲、笑聲隱隱傳來。
“哈哈,這就是嚴哥的那個土鱉追求者嗎?”嘲笑聲透過包廂的門縫,有些嘲笑的聲音傳到了若棠和嚴辭的耳朵里。
那份被若棠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心意”,那份不顧一切的熱切,在此刻顯得如此刺眼、不合時宜。
嚴辭冷冰冰的看著她,一股無名火猛地竄起。是惱怒她的不識趣?是厭惡她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還是……對那眼神里過于純粹的東西感到本能的恐懼?
“誰讓你來的?”嚴辭的聲音冷冰冰。
“拿走。不需要。”嚴辭冷笑,沒有接那個盒子,任由她的手尷尬地停留在冰冷的空氣里。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你在做什么。”嚴辭的嘲諷伴著包廂里傳出來的嘲諷一起,吹進若棠的耳朵。
她的臉瞬間慘白:“對不起,是你朋友王而說今天要給你過生日,我怕錯過所以……”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嘴唇抖得厲害,直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眼神讓嚴辭莫名煩躁到了極點。
“滾。”嚴辭清晰而殘酷的吐出這兩個字。
看著她失魂落魄地轉身,踉蹌著跌進雨幕深處,那單薄的背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雨水徹底沖垮消失……嚴辭胸口某個地方,猝不及防地,狠狠絞痛了一下。
……該死!
煩躁地關上門,把外面的風雨和那個身影隔絕。包廂里溫暖喧囂,可那疼痛感卻頑固地在心口盤踞。
“王而,你滾出去!”
王而一愣;“怎么了老大?”
“沒怎么,滾出去,看你不順眼。”嚴辭一口氣喝掉面前的果汁。
思緒拉回現在。
嚴辭看著這每個都送在心上的禮物,心中溫暖,但同時又有一絲疑惑。
她如何知曉我想要什么?連年份都如此精準?
這過分的“了解”,如同一根細刺,扎入他習慣防備的心底。
“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包廂內涌動的暗流。
若棠快步上前開門。門外站著的,竟是身著餐廳侍者制服的臨江。他手中托著餐盤,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若棠?你怎么在……”
“啊!不用麻煩你送進來!”若棠心下一緊,迅速打斷他,臉上堆起夸張的熟絡笑容,“咱倆誰跟誰呀,我自己拿就行!”說著,幾乎是用搶的接過餐盤,身體不著痕跡地擋在門口,就要關門。
臨江的目光掃過她略顯慌亂的神色,又瞥見包廂內一地拆開的華麗包裝碎片和那個巨大的禮盒,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猛地涌上心頭。
他認得她的生日,分明在五月。
為誰如此大費周章?
但看著她眼中暗示的“沒事”,他終究按捺下擔憂,點了點頭。
門,被若棠迅速關攏。
“剛剛是誰?”嚴辭的聲音自身后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他已走到若棠身側,目光銳利地盯著緊閉的門扉。
“一個……朋友。”若棠含糊其辭,試圖轉移話題,“快吃飯吧,菜要涼了。”
話音未落——
“叩叩。”
門竟然被再次直接推開!臨江端著另一道餐食,徑直走了進來!
他的視線,無可避免地落在地上那些用心包裹的禮物——“九歲”、“十二歲”、“十四歲”、“十七歲”……每一個標簽,都像針一樣刺痛他的眼。
他猛地抬頭,目光復雜地看向若棠,那里面混雜著清晰的心痛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
若棠瞬間僵住,張了張嘴:“他……我朋友……今天過生日,我……陪他……”
當初“不許公開關系”的要求,是他自己親手立下的藩籬。
此刻,親耳聽著她如此急切地劃清界限,看著另一個男人帶著如此“特別”的眼神闖進來,一股強烈的不甘和失控感攫住了嚴辭!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從未如此厭惡自己當初的“明智”。
“這位……是你朋友?”嚴辭的聲音異常平靜,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
他倏然站起身,長臂一伸,強勢地將若棠攬入懷中,修長的手指看似隨意地扣在她單薄的肩頭,卻是一個再清晰不過的、充滿占有欲的標記,完全忘了明明剛剛還要在心里和她提分手的事。
“嗯……對,好朋友。”若棠有些僵硬地回答。
“好”字落下的瞬間,肩頭那看似“隨意”的手指驟然收緊!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嘶!你干什么!”
她猛地掙開他的桎梏,惱怒地揉著肩膀。抬眼間,只見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無聲碰撞,火光四濺,敵意濃得幾乎凝成實質!
“臨江!”若棠立刻上前,幾乎是半推半搡地將僵持的臨江往門外送,“你先去忙你的,晚點……我們一起回去!”
最后一句,她刻意提高了音量,眼神掃過嚴辭。
門,再次關上。
包廂內只剩下兩人。
嚴辭慢條斯理地坐回原位,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昂貴的腕表,目光幽深地鎖住若棠,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呵……‘好朋友’?晚上……‘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