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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血祭破陣(上)

青銅門在最后一聲轟鳴中緩緩開啟,塵封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一股腐朽與血腥交織的氣息。胡天青的手掌還殘留著血跡,那是他方才割裂掌心時留下的傷口,此刻正緩緩滲出暗紅的液體。

“走!”他低聲催促,率先邁入那扇門后未知的空間。

王援朝和楊文錦緊隨其后,三人剛一踏入,身后的石墻便轟然閉合,仿佛要將他們永遠(yuǎn)困在這座蠱城核心之中。

眼前的景象讓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間巨大的地下祭壇,四周墻壁由黑曜石砌成,表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每一道都像是用血寫就,在微弱的藍(lán)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祭壇中央豎立著一根十丈高的石柱,柱身上布滿了名字——那些都是歷次探險(xiǎn)隊(duì)成員的名字,每一個都清晰可辨。

“1958年·李建國”、“1962年·趙秋月”、“1975年·周大勇”……

胡天青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字跡中搜尋,最終定格在自己的名字上。

“胡天青,1990年?!?

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手指輕輕撫過那行字,冰涼而堅(jiān)硬的石壁下,竟有一絲溫?zé)岬拿}動。

“這不是刻上去的?!彼吐暤?,“是……活的。”

楊文錦皺眉:“什么意思?”

“這些名字不是裝飾?!蓖踉穆曇粲行┌l(fā)顫,“它們……還在等我們歸位。”

話音未落,一陣輕微的金屬摩擦聲從頭頂傳來。三人抬頭望去,只見三根鐵鏈自穹頂垂下,末端各掛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鐵球,球體內(nèi)部隱約有心跳般的震動傳出。

“這是什么?”王援朝握緊工兵鏟,警惕地盯著那三個鐵球。

“生魂球?!睏钗腻\的臉色變得蒼白,“傳說中,觀山太保會以活人之魂煉制‘命鎖’,將人的命運(yùn)與陣法綁定。只要魂不散,陣法就不會破?!?

胡天青瞇起眼睛,忽然伸手觸碰其中一個鐵球。指尖剛一接觸,一股寒意瞬間沿著手臂竄上脊背,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幕畫面——

自己站在一座墓門前,手中握著金針,身后是王援朝與楊文錦,而前方,卻站著另一個“胡天青”,嘴角掛著冷笑。

畫面一閃即逝,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這東西……裝著我們的魂。”他喃喃道。

王援朝猛地后退一步:“操!那我們豈不是已經(jīng)死了?”

“不?!睏钗腻\搖頭,目光落在鐵球下方的銘文上,“是我們還沒死,但已經(jīng)被預(yù)定了?!?

她指著鐵球底部的一行小字,三人湊近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歸位者·待補(bǔ)位”**

“補(bǔ)位?”王援朝咬牙,“補(bǔ)誰的位?”

話音剛落,整個祭壇突然劇烈震顫起來,四壁上的符咒開始發(fā)出幽藍(lán)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蠕動爬行。緊接著,地面中央升起一道火墻,火焰中浮現(xiàn)出幾幅畫面——

1958年,一名身穿軍裝的男人手持雷管炸開墓門;

1962年,一位學(xué)者模樣的人正在記錄筆記,筆尖所寫的正是他們剛才經(jīng)歷的一切;

1975年,一名老者跪在祭壇前,口中念念有詞,隨后割腕滴血于羅盤之上……

“這是……輪回?”楊文錦聲音顫抖。

“不對。”胡天青盯著畫面中的男人,瞳孔驟縮,“那個拿雷管的……是你的父親。”

王援朝猛然轉(zhuǎn)頭,瞪大雙眼看向畫面中那個熟悉的身影。那人穿著一件褪色的軍裝,左耳缺失,右手握著一根導(dǎo)火索,臉上滿是汗水與緊張。

“我父親……他在1958年就失蹤了?!蓖踉?,“原來……他一直在這里。”

畫面中的“王建軍”點(diǎn)燃導(dǎo)火索,轉(zhuǎn)身跑向出口。與此同時,現(xiàn)實(shí)中的王援朝也感到口袋里的導(dǎo)火索微微發(fā)熱。

他下意識摸出來一看,臉色瞬間慘白。

導(dǎo)火索的長度,竟然與畫面中的一模一樣。

“如果我們引爆它……是不是也會變成陰兵?”王援朝聲音沙啞。

“恐怕不只是陰兵?!睏钗腻\深吸一口氣,“而是徹底成為這個循環(huán)的一部分?!?

火墻緩緩熄滅,符咒的光芒也隨之減弱,整個祭壇陷入短暫的寂靜。

“我們必須做點(diǎn)什么。”胡天青開口,目光堅(jiān)定,“不能繼續(xù)被牽著鼻子走。”

楊文錦點(diǎn)點(diǎn)頭,從項(xiàng)圈中取出一枚銀片,輕輕貼在羅盤之上。剎那間,羅盤指針瘋狂旋轉(zhuǎn),最終指向祭壇中央的石柱。

“這是我祖父臨終前告訴我的話。”她低聲說,“他說,只有用觀山、神機(jī)、苗疆三族血脈融合,才能真正破除九陰鎖魂陣?!?

“所以我們要怎么做?”王援朝問。

“割破手腕,把血滴在羅盤上。”她說得毫不猶豫。

胡天青沒有猶豫,立刻劃破手腕,鮮血滴落在羅盤中央。緊接著,楊文錦也照做了。

輪到王援朝時,他遲疑了一瞬,但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劃開了皮膚。

三滴血落入羅盤,瞬間化作一道血光沖天而起,直擊祭壇穹頂。整座空間劇烈震動,石柱上的名字開始扭曲變形,像活物般掙扎。

“有效!”楊文錦驚喜地喊道。

然而,下一秒,異變突生。

石柱底部忽然浮現(xiàn)出一行新的文字:

**“毀芯者,亦成新咒之始。”**

“什么意思?”王援朝皺眉。

“意思是……”胡天青臉色驟變,“我們可能不是在破陣,而是在……重新啟動它。”

話音剛落,整個祭壇再次震顫,鐵鏈斷裂,三個鐵球墜落地面,轟然炸裂。從中飛出三張面具,緩緩漂浮至三人面前。

面具之下,依稀可見紙頁的輪廓,那赫然是《鎮(zhèn)海圖志》的殘頁。

“通往歸墟的路線……”楊文錦喃喃道。

就在他們伸手去接面具的瞬間,石柱上的所有名字忽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全新的文字:

**“你們,終究會成為我?!?*

與此同時,祭壇地面裂開一道縫隙,一股強(qiáng)烈的吸力從下方涌出,仿佛要將他們吸入無盡深淵。

“快走!”胡天青大吼,三人顧不得多想,縱身躍入裂縫之中。

身體急速下墜,耳邊風(fēng)聲呼嘯,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重重摔落在一條地下河中,水流湍急,卷著他們向前奔流。

而在他們身后,一具具棺材順流而下,每一具都刻著不同年代的字樣——

1958年、1962年、1975年……

直到最后一具棺材浮現(xiàn),上面赫然寫著:

**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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