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獎勵價值不符，還請另選酬勞】

里昂看著滿車庫的豪車，不由嘆了口氣：“我就知道當工賊沒有好下場。”

作為韋恩家族的車庫，這里停著的豪車顯然價值不菲，可就算再怎么高的價值，系統不認，他的獎勵就發不下來。

里昂卻又不得不想辦法去找合適的東西，足足百分之一的哨兵力量，只有拿到手，他才能在狂笑蝙蝠即將來襲前獲得足夠的自保能力。

“看來系統認定的酬勞必須是同超級英雄相關的東西。”里昂思索片刻，下了結論，“既然布魯斯·韋恩的東西系統不認，那蝙蝠俠的它總會認吧？”

里昂出了車庫，轉身向蝙蝠洞走去。

“叮。叮。叮。”

剛進蝙蝠洞，他便聽見了金屬碰撞聲從深處傳來。

“嗯？”里昂橫過手腕，顯示屏上兩個光點緊緊挨在一起，他眉頭緊鎖朝著洞穴深處狂奔。

這兩個信號分別是被他放在蝙蝠俠和小丑身上的追蹤器，有效精度以厘米計算。

至于為什么有這玩意，別問，問就是韋恩家族的傳統。

過了一個轉角，原先暫時囚禁小丑的囚籠果然已是空空蕩蕩。

而老爺身旁正是一臉嚴肅的小丑，兩人并未打起來，反而是一副和睦景象。

他倆一人持錘，一人握著鉗子，正在工作臺上敲打著什么。

那工作臺上的東西好像能吞噬一切光亮，隱隱約約給狂奔的里昂帶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布魯斯，我原以為哥譚追星團只是惡棍間的下流笑話，沒想到你們居然當真如此。”里昂遙遙揮手，用意念將小丑甩到半空，隨后看向直起腰的蝙蝠俠。

“嘿，別動我的完美作品。”小丑手腿在半空中滑稽舞動，用尖銳而惱怒的聲音朝里昂喊道。

蝙蝠俠則是一言不發，將手中之物緩緩戴在眼前，方才轉身看向里昂。

那是一個布滿尖銳鐵刺的鐵箍，通體黑色，就像某種邪惡大型生物的鐐銬。

“對，就是這樣，只有成為他，才能戰勝他！”小丑發出愉悅的笑聲，嘴巴咧得老大。

蝙蝠俠面目猙獰而扭曲，臉上是小丑同款的笑容，雙手捂著鐵箍發出痛苦哀嚎。

“別抵抗，馬上就好。”里昂急聲喊道，搶身上前一把抓住鐵箍，同時將蝙蝠俠體內小丑毒氣用意念逼出。

剛一入手，里昂便是感覺指尖隱隱刺痛，就好像觸碰到一種象征著恐懼與毀滅的力量，胸口百萬恒星的力量也因此隱隱顫動。

“黑暗金屬？”他奪下這物件后，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縷信息。

蝙蝠俠登時委頓倒地，劇烈喘息，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扭曲而赤紅的血管。

“我……我不能。”老爺的聲音斷斷續續，低沉而絕望，“我看到他了，但是我想不出任何計劃。”

里昂手中鐵箍是由第六金屬打造而成，可以過濾暗物質和噪聲，讓人的視線如狂笑蝙蝠一般，穿過黑暗多元宇宙的薄膜，用一種新的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

再加上小丑提供的特殊毒氣，蝙蝠俠便能短暫擁有狂笑蝙蝠的思維。

但就算哥譚位于兩個極端的人相互合作，僅僅是一瞬，老爺便險些被那深深的黑暗和癲狂引誘進深淵。

無視小丑半空中的叫聲，里昂攙起了蝙蝠俠，搖了搖頭：“布魯斯，你可能太過極端了。”

“不，把它給我。”蝙蝠俠聲音仍舊低沉，“像狂笑蝙蝠一樣思考，我才能預判他的下一步計劃，才能想出計劃來與他對抗。”

“但你有沒有想過，狂笑蝙蝠擁有的是小丑的邪惡思維。”里昂將黑暗金屬挪到遠處，避開蝙蝠俠的強奪，同時勸說道，“小丑雖然能給你惹出不少麻煩，可他永遠是個失敗者。”

“努力成為失敗者，但你在這方面的經驗又不如他，到頭來反而給了他可乘之機。”

“不，你這是誹謗，我要去哥譚法院告你。”小丑瘋瘋癲癲的開口道。

里昂見蝙蝠俠陷入沉思，揮手將小丑再度送回監牢，屏蔽了他對蝙蝠俠的干擾。

“不過我覺得，黑暗金屬倒是挺適合作為我的加班費。”認真打量手中鐵箍片刻后，里昂卻是試探說道。

蝙蝠俠沒有回復，仍舊在沉思。

“我可能需要另一個人的協助。”半晌后，蝙蝠俠恢復了往日的沉穩，他努力站起身來，走向蝙蝠電腦。

幾個聯系方式被他調出，但當他想要撥通的時候，卻是發現哥譚所有對外的通訊早已被切斷。

“我需要你的幫助。”蝙蝠俠扭頭看向里昂，“去大都會，去找克拉克。”

他喊了好幾聲，里昂才是抬起頭來，不過他并沒有立刻飛走，反而是拿起手中的黑暗金屬。

“布魯斯，可能我們不需要超級力量了，反而該尋求另一種智慧的幫助。”里昂眨了眨眼，沒等蝙蝠俠開口便是將恒星的力量涌進黑暗金屬中。

剛才在蝙蝠俠的默認下，他的力量到賬了。

哨兵模板加持下，里昂連通的百萬恒星一直存在，只不過能調用的能量是有限度的，就像水管一樣。

而現在，他換了個更粗的水管。

在無限的光與熱中，黑暗金屬開始融化、變形，其中蘊含的力量被激發而出。

兩人身前，空間被扭曲，一個蟲洞悄然浮現，蟲洞對面，則是破碎而扭曲的哥譚倒影。

“曲率在變化，你連通了另一個世界？”蝙蝠俠沉聲問道。

“不。”里昂搖了搖頭，將融成指環的黑暗金屬戴在手指上，輕聲回答，“我只是給別人的狩獵場開了個求生通道。”

“砰。砰。砰。”

話音未落，激烈的槍聲和癲狂的笑聲自蟲洞中傳來。

一個蒼老的身影慌不擇路從蟲洞中撞了出來，他黑色的西服上滿是鮮血和彈孔。

另一個帶著扭曲笑容，眼睛帶著尖銳鐵箍的蝙蝠俠面容浮現在蟲洞前方，露出一個瘆人微笑：“布魯斯~你就這么期待我們的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