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漫天灰塵中，企鵝人艱難的咳嗽著。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史前猛犸象狠狠踐踏過一遍。

“我推薦你做個x光檢測，想給我下辭職信的人可能還留有后手。”里昂看向被護在身下的企鵝人，由衷建議道。

“什么時候？”企鵝人語氣中滿是荒謬，他雙手來回在身上摩挲，竟然又摸出來兩個追蹤器。

“呃……這個可以留著，另一個扔了吧。”里昂看著企鵝人手上兩個近乎一模一樣的東西，撓了撓頭。

這兩個指甲蓋大小的追蹤器，都被涂成了黑色，表面則是經典的蝙蝠圖案。

只不過一只蝙蝠是純黑，而另一個翅膀上是暗紅色。

“我問，這是蝙蝠俠什么時候留下的追蹤器！”企鵝人明顯有些抓狂，難怪之前他策劃的數次劫案，都被該死的蝙蝠半路攔截。

“你會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吃了什么顏色的面包嗎？”里昂聳了聳肩膀，將企鵝人拉了起來，兩眼嚴肅盯向他，“哥譚要亂了，去招募小弟，去擴充軍備吧。”

“說不定到最后，要靠你們來拯救哥譚了。”

熟悉的聲音以及爆裂的手段，讓里昂聯想到一個可怕的人物。

如果是他的話，哥譚當真是多災多難。

“該死的，嘍啰公會又要坑我一大筆錢。”企鵝人咬牙切齒說道，他還沒有說完，身旁便是傳來洶涌氣流。

破碎的玻璃窗戶外，一道身影朝遠方飛去。

“去韋恩保險索賠，順道再給我準備一百、不，五百份保險。”企鵝人看著躡手躡腳推開大門的嘍啰，咬牙吩咐道，“按老規矩，第二收益人填我的名字。”

小丑這種大人物都得去韋恩商超買菜，他自然也免不了接觸韋恩集團那等龐然大物。

“好的，頭。”穿著西服的嘍啰應了一聲，連忙跑了出去。

……

“布魯斯你聽到了嗎？那個家伙準備取消我的就業協議。”里昂飛在半空埋怨道。

嘈雜電流音響了片刻，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激烈槍聲響起：“去蝙蝠洞，我想我找到了破局手段。”

里昂毫不意外，他從來都不會懷疑蝙蝠俠藏東西的手段。

“轟。”

巨大的爆破聲在追蹤器內轟鳴，伴隨著的是一陣陣刺耳而癲狂的笑聲。

“布魯斯~”

“我的甜心，來面對我。”

爆炸聲連同炒豆子般的槍聲接連不斷，給里昂的感覺就好像蝙蝠俠所在的地方不是阿卡姆，而是喧鬧的哥譚街頭。

“布魯斯，你需要些幫助不是嗎？”里昂低聲問道，不等蝙蝠俠繼續開口，便縱身而下。

夜幕中的阿卡姆比起精神病院，更像是一座哥特風格的貴族城堡。

只不過除了罪犯越獄外，深夜極為寧靜的阿卡姆當前只是多了一點點嘈雜，以及火焰。

撞碎層層墻壁，里昂的身形停頓在冒著火焰的病房前。

病房里面，占據半個房間的晶瑩冰塊反射著火光，不過地面已經有不少積水，看樣子等冰塊融化，里面那位可憐的囚徒就要被活活燒死。

“維克多·弗里斯？”里昂看著冰塊中的人影呢喃一聲，向火焰伸出一只手掌。

熊熊燃燒的烈焰與寒冰在他的意志下皆是化為流水，只余下被燒得焦黑的病房。

“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從病房中傳來，顯然當前環境對病房中那位也不算好過。

“小丑的病房在哪兒？”里昂敲打著窗戶，吸引急凍人的注意。

“救我，救救我，我還不能死……”急凍人眼球轉動，艱難開口道。

他的妻子還等著他救命，要是死在這里，那一切就完了。

沒等里昂開口威脅，他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說了出來。

“五分鐘前，拿著槍械的蝙蝠俠突襲了阿卡姆，他正朝著最里面小丑的病房走去，所有守衛都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來得及，你應該能在地下三層那間病房前阻止他。”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求你，把我的低溫防護服拿過來，它就在儲藏室內。”

急凍人的聲音愈發嘶啞，常溫對他而言仍舊算是一份酷刑。

“應該是來不及了。”回想起先前聽到的癲狂笑聲，里昂搖了搖頭，迎著急凍人哀求的眼神，他心念一動。

扭曲現實的能力發動，急凍人身體旁再度攀上的晶瑩的冰塊。

“大概能讓你撐到阿卡姆重回秩序了，感謝你的情報。”里昂看著急凍人耐心說道，隨后用腳踏碎地面，身體向下一層飛去。

繼先前的死寂后，他隱約聽到了槍聲。

混凝土和鋼筋在里昂眼中同泥土別無二致，接連撞碎三層樓層后，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里昂眼中。

一個黑色的人影狂笑著將子彈如流水般潑灑，而另一端，老爺則是用黑色披風罩住自己的身體，艱難躲避著不時扔過來的炸彈。

“哦吼，兩個蝙蝠俠。”里昂漂浮在半空中，不由呲了呲牙。

這種大戰他還真沒見過。

不過顯然落于下風的是他熟悉的養父，而另一個嘴巴咧得近似小丑的顯然是布魯斯家族中的另類。

簡單辨明敵我后，里昂瞅準時機俯沖向下，一發爆肝拳朝著狂笑著的蝙蝠俠砸去。

“感受下失業員工的憤怒。”

黑影被里昂一拳砸中胸口，身體被巨力砸向遠方，翻滾數圈后濺起濃濃塵土。

但得手之后的里昂卻并無半點喜悅，他只覺遠處傳來巨大危機感。

“轟。”近似火炮的巨大轟鳴聲，一顆子彈正中他的額頭，將里昂打的同樣倒飛出去。

老爺自陰影中現身，披風如蝙蝠般攏起遮擋兩人身形，他拉著里昂躲到那個冒牌蝙蝠俠視線外。

“咳，還好我是地球人。”里昂恍神半晌，看著腦袋頂散發著的幽幽綠光吐槽道。

能飛天能遁地，就要按照氪星人的流程來對待嗎？

他伸手想要拔掉腦門上如花朵般展開，露出其中氪石的子彈，但一旁的蝙蝠俠制止了他。

“你絕對不想試試其他子彈。”老爺開口說道。

這種擊中人體后粘連在體表，暴露其中氪石的子彈，蝙蝠俠自己也有不少。

除了這種，他還有一些特質化，不用氪石也能擊穿超人鋼鐵之軀的子彈，顯而易見的是:對面那個冒牌蝙蝠俠手中會有近似的存貨。

老爺沒有糾結里昂該來不該來的問題，低沉的聲音給里昂帶來了另類的安全感：“我有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