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將視線投向一臉震驚的老鷹眼，只見他兩眼微紅，就連一旁的少年浩克和辛也同樣是義憤填膺的模樣。

他隱約察覺到了不對。

笑降病毒是小丑毒氣的最終變體，照理說應該是DC多元宇宙獨有的玩意才對，為什么這三個漫威宇宙的人物會露出這種表情？

“等‘最后一笑’啟動后，我需要你們一個解釋。”蝙蝠俠也是察覺到了三人異樣，沉聲道。

老鷹眼默不作聲點了點頭。

隨著戈登局長和蝙蝠俠將口令輸入，整個韋恩大廈都在微微顫抖。

不，不僅僅是韋恩大廈，整個哥譚都在顫抖。

合金構成的墻壁在各個街區中升起，隔離了人流，所有電臺同時切換頻道，發布消息安撫群眾。

同時，無數架無人機自蝙蝠洞中飛出，滿載著中和血清，運往中央供水塔。

韋恩集團的各個店鋪也開始免費發放避疫物資。

雖然這種陣勢看樣子極為浩大，但在哥譚人民眼中，他們仍舊保持著往常一樣的習慣，沒有過于驚慌失措。

蝙蝠俠輕輕松了口氣，看向戈登局長：“老朋友，現在哥譚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我明白。”戈登局長點了點頭，隨后看向一旁的布魯斯·韋恩，“我代表哥譚人民感謝韋恩集團做出的貢獻。”

“這是我應該做的。”布魯斯·韋恩仍舊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

也不怪可憐的戈登局長到頭來也沒把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聯系到一起，時不時搞一波兩人同框，這誰看了不迷糊。

望著急匆匆回哥譚警局坐鎮的戈登局長，里昂看向蝙蝠俠：“所以說，不同世界的蝙蝠俠同樣能啟動一份系統？”

“認識閃電俠后，我給所有安全系統做了一份冗余。”布魯斯·韋恩沉聲道。

多元宇宙的概念，蝙蝠俠自然不會陌生。

與此同時，蝙蝠俠摘下了他的頭盔，露出一張白發蒼蒼的面孔：“呼，突然穿上戰甲還有些不適應，或許可以增加一個消暑裝置。”

蝙蝠俠戰甲中，自然是年邁的老年韋恩。

眼前突然變化讓老鷹眼三人目瞪口呆。

沒讓他們等候多時，看向老鷹眼的布魯斯·韋恩沉聲問道：“跟我們說說吧，笑降病毒這個名字為什么會讓你們有如此反應？”

“這個病毒明明昨天才被命名。”

“和這位老人一樣，我們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老鷹眼極為坦誠說道，隨后一瞥瞪大眼睛的里昂，“最近我們眼前出現的文字是你搞的鬼吧？”

里昂尷尬的笑了笑。

他原本把這三人當成了類似輪回者的角色，才弄出一個記憶中的任務面板，想要白嫖他們當打工人。

但老鷹眼無視里昂記憶中輪回空間的禁令，直接把自己來歷說出，這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我代表里昂向各位表示歉意。”布魯斯·韋恩看著自己養子尷尬的神色，朝三人躬身道歉，“不過你們口中的情報對哥譚十分重要，無論你們想要什么，韋恩家族都會竭盡所能滿足諸位。”

“我既然愿意暴露，自然不是為了什么報酬，而是為了不讓另一個世界陷入同樣的慘劇。”老鷹眼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拇指長短的玻璃瓶，“這就是笑降病毒。”

“也是把我們的世界毀滅的罪魁禍首。”

玻璃瓶中，瑩綠色的液體中點綴著幾顆紅色結晶。

里昂眼中閃著金黃光澤，在老爺探尋視線下艱難搖了搖頭。

“我分辨不出來所有成分，其中好多種分子都不應該在世界上存在。”他散掉自己能力后坦然看向老爺，“不過其中紅色結晶我倒是有些頭緒。”

“那是融合了某種因子的鮮血，來源于蝙蝠俠心臟的鮮血。”

“我們需要去蝙蝠洞做更詳細的測試。”老爺小心翼翼接過老鷹眼手中的玻璃瓶，珍重塞進腰間包裹中。

“要當心，僅僅一滴，它就可以讓至善的圣人變成魔鬼。”老鷹眼肅容告誡道，語氣中滿是痛苦，“我們世界的史蒂夫，就是接觸到這個東西之后，掀起了整個世界的戰爭。”

蝙蝠俠點了點頭，換上一身戰甲后，同老年韋恩一同走向電梯。

韋恩大廈最頂層停著一輛蝙蝠戰機，供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蝙蝠洞。

望著三張回想起往事后沉重的面孔，里昂開口打破了寂靜。

他晃了晃手中的戒指，輕聲問道：“笑降病毒這種東西交給聰明人去處理吧，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穿越不同位面的？”

“瞧，我手上有同樣的東西，想必我們會有共同的語言。”

不是輪回者，偏偏能跨越不同位面，里昂對這幾人掌握的手段越發感興趣了。

“這是懸戒的變種。”見識過里昂的實力，老鷹眼同樣對他有很濃厚的興趣，“不過你想要獲得這份知識的話。”

“想要聽一聽多元宇宙的救世主，也就是我們所在組織的首領。”

“偉大的至尊法師的故事嗎？”

“至尊法師？”里昂饒有興趣問道，“是斯特蘭奇？”

“不，他是一個可恥的叛徒。”老鷹眼擰著眉頭罵了一聲。

在老鷹眼的講述中，一個橫跨多元宇宙的龐然大物被緩緩描述。

不過它存在的目的未知，存在的時間未知，僅僅知曉的是有不同世界的人皆在為其效命。

老鷹眼所在的世界陷入諸多英雄內戰后，他便是被其中一支隊伍拉進了這個組織，從而奔走在群星之中，意圖拯救瀕臨破碎的宇宙。

“照你這么說，這個組織應該很強大才對。”里昂眉頭稍皺，“可你們為何如此……弱小。”

“我們只不過是d級成員而已。”面對他的疑惑，老鷹眼苦笑道，“每個組織都會有底層員工，不是嗎？”

里昂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但面對老鷹眼的邀請，他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如此不求名利為拯救世界而誕生的組織，沾染了蝙蝠俠疑心病的他總覺得其中蘊含著難以言說的陰謀。

老鷹眼遺憾告辭，直言他錯過了群星中的風景。

里昂卻是打量著自己手中的戒指：“黑暗金屬撕破空間屏障，N金屬穩定通道。”

“好像這組織所謂的技術，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