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高處傳來一聲呵斥，無數(shù)的燈光突然亮起，將原本黑暗的地下照得宛若白晝。

狂笑蝙蝠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二樓出現(xiàn)無數(shù)帶著白色面具的人影，他們或男或女，無一例外，皆是衣著華貴之人。

來者正是哥譚這座城市最隱秘的控制者：“貓頭鷹法庭。”

這群潛藏在哥譚身軀內(nèi)的尊貴者們，眼神中流露出同樣的厭惡。

“啊，就是這種眼神。”狂笑蝙蝠懷念的看著貓頭鷹法庭眾人，嘴角笑容愈發(fā)夸張，“我是怪物，那各位的尊貴大人們，難道就不是怪物了嗎？”

靠著永生密室茍延殘喘，自哥譚建立時便藏身于陰影中近乎永生不死的貓頭鷹法庭，同樣也是黑暗中最為恐怖的怪物。

狂笑蝙蝠彬彬有禮的對上方貓頭鷹法庭行了一禮：“我是來尋求合作的，以同為怪物的名義。”

“可笑，你有什么資本同我們合作？”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嗤笑道，“就憑你那張夸張的笑臉？”

另外一個女人同樣叫囂道：“別和他廢話了，讓利爪刺客們出動，殺了他，我要看看在焚化爐中他能否還有現(xiàn)在的笑容。”

“怪物，我們才是哥譚真正的主人。”

眼下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狂笑蝙蝠的笑容仍舊如先前一般，就在這令貓頭鷹法庭眾人感到刺眼的笑容中，他有條不紊說道：“我們都知道，哥譚不該是這樣的。”

“被一個黑夜的病態(tài)精神病折磨久了，你們也忘記了哥譚到底應該是什么模樣了嗎？”

“自這座城市建立，它就不是大都會那種人類希望燈塔。”

“哥譚最為尊貴的主人們，你們用那寶貴的東西延長自己的生命，就好像是忘記了它最初的用法一樣。”

狂笑蝙蝠此言一出，即便是先前叫囂聲最大的貓頭鷹法庭一員也是面色認真起來，一言不發(fā)緊盯著他。

“哥譚要成為的，不僅是世界的權(quán)利中心，更是戰(zhàn)爭的堡壘。”

“因為，我們有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瘟疫，對吧？”

“你想要什么？”貓頭鷹法庭中議論聲紛雜而起，當爭論停止時，一個坐著輪椅的議員走了出來，同狂笑蝙蝠對視。

“我要的很簡單。”狂笑蝙蝠將笑容收斂，“我的計劃只需要一點點最不足道的幫助，那個用恐懼為哥譚打造囚籠的黑夜怪物就會永遠消失。”

“接下來，你們便可以完成自哥譚建立時便存在的使命，去向外擴張，去征服世界，去成為一切權(quán)力的中心。”

“不得不說，你的演講很爛。”議員冷聲道，但他畫風很快便是一轉(zhuǎn)，“不過，給惡犬一個骨頭，好讓他們自相殘殺，這個樂子我們很期待。”

他掏出一把青銅制成的鑰匙，毫不猶豫的扔給了狂笑蝙蝠。

這正是貓頭鷹法庭最深處的秘密，世界最為珍貴的寶物，也是狂笑蝙蝠口中最強大瘟疫的源頭。

酒神因子池所在之處的鑰匙。

狂笑蝙蝠雙手捧著鑰匙，嘴角笑容愈發(fā)旺盛。

“怪物，快滾吧，去給哥譚真正的主人們奉上一場完美的演出。”議員厭惡的皺了皺眉，冷聲喊道。

隧道遠處，利爪刺客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其實，哥譚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狂笑蝙蝠輕柔推著議員的輪椅，讓他轉(zhuǎn)換視角，看向遠處緩緩靠近的利爪刺客。

“不，不。”議員原本鎮(zhèn)定的表情在見到他們的一瞬間便是消散，他驚恐喊道，“怪物，你做了什么？”

上層貓頭鷹法庭眾人也同樣陷入恐慌之中。

他們權(quán)力的保證，貓頭鷹法庭的不死戰(zhàn)士，此刻雙臂皆是被生生拽斷，踉蹌著行使他們保護貓頭鷹法庭的使命，

但還沒靠近狂笑蝙蝠，所有利爪刺客都栽倒在地，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哈哈哈。”狂笑蝙蝠將議員輪椅推下道路旁深不可測的礦坑，大笑著朝上方驚恐的貓頭鷹法庭眾人傾瀉子彈，“我早就明白你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所有密道在轟鳴聲中，被狂笑蝙蝠早就安置好的炸藥炸毀。

同哥譚伴生的陰影在此刻被他肆意屠殺著。

直到最后，他上手抓住縮在尸體中瑟瑟發(fā)抖的最后一人，欣賞著其曼妙身姿在恐懼下?lián)u曳的模樣。

“怪物，我們是不死的，總有一天哥譚會重新迎來它的主人。”女議員的聲音顫抖而堅決。

歡送她的只有一顆冰冷的子彈。

“不，親愛的，你們已經(jīng)被淘汰了。”狂笑蝙蝠扣動扳機的同時大笑著，“哥譚只屬于能在黑暗中笑到最后的人。”

悄無聲息的死亡后，狂笑蝙蝠走到哥譚地下迷宮的最深處，青銅容器環(huán)繞著的酒神因子池散發(fā)著幽幽綠光。

“布魯斯，我的目標從來不是你，而是它。”狂笑蝙蝠低語著，從腰帶中取出同樣泛著熒光的血液，將其傾倒入內(nèi)。

綠油油的光芒收攏一瞬，隨后大熾。

酒神因子與源自布魯斯恐懼而誕生的各類多元宇宙蝙蝠俠的血液混合，便會誕生一種強大到足以將超人在一瞬間感染成墮落化身的病毒。

僅僅一滴，就可以激發(fā)整個哥譚人性中最深處的惡念。

在持續(xù)的汲取聲中，所有血清被收到狂笑蝙蝠的鐮刀中。

做完這一切后，狂笑蝙蝠晃動著身體，大笑離開。

“親愛的布魯斯，我來找你了。”

……

韋恩大廈十三樓，安保最為嚴密的地方。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里昂看著面前的戈登局長和蝙蝠俠，皺眉問道。

眼前正是‘最后一笑’防御體系的核心中樞。

只要兩人通過口令以及掌紋虹膜驗證后，整個哥譚就會被隔離開來，能夠抵御所有種類的生化襲擊。

這個過程順利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居然沒有受到狂笑蝙蝠任何侵擾。

由于這個原因，里昂對這種行為是否有效抱有深深懷疑。

“笑降病毒歸根到底不過是一種生化毒氣，啟動‘最后一笑’后，他想要摧毀這座城市，就必須和我們正面交鋒。”蝙蝠俠沉聲道。

“什么？”老鷹眼失聲問道，“你們在談論的病毒名字叫什么？”

“笑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