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撕扯著午后的空氣,陳風把電動車歪在快遞站門前的梧桐樹下。樹蔭漏下的光斑在他深藍色工裝上跳動,后背洇開的汗漬已經蔓延到腰間。他擰開塑料水瓶,仰頭灌下最后一口涼水,喉結上下滾動時瞥見站長從玻璃門里探出頭。
“小陳,有你的件!“
卷簾門后的倉庫像個蒸籠,成堆的紙箱在霉味里發酵。站長踩著人字拖穿過貨架,大褲衩上沾著不知哪年的膠帶殘痕。他彎腰拖出個鞋盒大小的木箱,快遞單被水漬暈染得模糊不清。
“寄到你家的?!罢鹃L用汗濕的袖口抹了把脖子,“寄件人信息亂碼,掃描槍讀不出來。“
陳風接過箱子時差點脫手。木料表面粗糙得像老樹皮,卻透著冰箱冷藏室般的涼意。收件地址確實是平安里六號院,但門牌號比他住的502多出個零——寫成5002。
“怕是寫錯了吧?“陳風用指甲摳了摳發黃的膠帶。箱角忽然閃過一點銅綠,定睛看時又消失了。
“你帶回去瞧瞧。“站長轉身從冰柜摸出兩根老冰棍,遞給他一根,“這鬼天氣,配送車輪胎都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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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動車碾過柏油路上軟化的標線,輪胎發出黏膩的聲響。陳風把木箱卡在腿間,冰棍化開的水滴在工裝褲上,暈出深色的圓點。拐進平安里胡同時,槐樹籽噼里啪啦砸在車頂棚上。
三樓陽臺傳來母親的聲音:“小風!順路帶包鹽!“
陳風單腳撐地,仰頭看見母親揮舞的鍋鏟。褪色的碎花圍裙被油煙熏得發黃,她手腕上的紅繩在陽光下格外顯眼——還是那股三線編的平安結,和往年一樣。
小賣部王嬸遞鹽時多塞了包話梅:“給你媽帶去,她可愛吃這個酸的?!安AЧ蘩锏年惼ぬ钦吵梢粓F,電風扇吹動墻上的掛歷,1998年的美女海報邊角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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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里的穿堂風裹著各家的晚飯香。陳風扛著木箱爬到四樓,對門劉奶奶家的收音機在放《白蛇傳》。咿咿呀呀的唱腔里混著砂鍋噗噗的響動,陳皮鴨的香氣從門縫鉆出來。
“小風回來啦?“劉奶奶突然拉開門,手里端著撒蔥花的瓷碗。老人渾濁的眼球轉了轉,低頭看見他懷里的木箱:“這木頭箱子...看著眼熟?!?
陳風往墻邊靠了靠。老人銀白的發絲間別著褪色的紅絨花,讓他想起葬禮上見過的紙扎人。
“二十年前吧...“劉奶奶用瓷勺攪著湯,“有個穿綠衣裳的姑娘,也抱著這么個箱子...“話沒說完,她忽然盯著陳風身后倒吸涼氣,瓷碗哐當摔在地上。
陳風猛回頭,樓梯拐角只有晃動的光影。再轉身時劉奶奶已經關上門,收音機里的唱詞換成了《目連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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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轉動兩圈才打開老式防盜門。母親從廚房探出身,眼鏡片上蒙著蒸汽:“洗手吃飯,今天燉了排骨?!?
八仙桌上擺著青花海碗,湯面浮著金黃的油星。陳風舀起塊軟骨,發現砂鍋底沉著片銅綠。母親端著米飯過來時,圍裙帶子松了一邊。
“媽,鍋是不是該換了?“陳風用筷子夾起銅片,“這都掉漆了。“
母親奪過銅片扔進垃圾桶:“菜市場買的便宜貨,明天我去換新的。“她手腕的紅繩擦過陳風手背,有股廟里線香的味道。
電視里《新聞聯播》剛開始,主持人背后是某考古現場的畫面。陳風扒著飯,余光瞥見木箱在墻角投下不規則的陰影。父親警服照在玻璃板下泛黃,拍攝日期2003年8月15日被水漬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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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悶雷碾過城市上空。陳風被渴醒,赤腳摸向客廳。暖水瓶旁擺著母親晾的陳皮水,玻璃杯在閃電中泛著琥珀色。
木箱靜靜蹲在五斗柜旁,表面凝結的水珠泛著暗紅。陳風蹲下身,發現箱縫滲出某種黏液,在地板上匯成蜿蜒的細流。他抽了張紙巾擦拭,紙巾瞬間被染成鐵銹色。
窗外炸響的驚雷里,木箱發出老式鐘表的滴答聲。陳風鬼使神差地摳開膠帶一角,霉味混著檀香撲面而來。黑絨布包裹的物件露出一角,暗金紋路在閃電中忽明忽暗。
暴雨猛烈敲打窗臺,蓋過了門鎖轉動的輕響。陳風沒聽見母親輕手輕腳走到身后,更沒發現她睡衣領口下隱約露出青色刺青——形似燃燒的鎖鏈,纏繞著脖頸延伸到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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