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府取藥
- 重生后,把殘疾大佬嬌養了
- 阮真真
- 2292字
- 2025-05-18 09:04:14
薛霜月聞言,心下驟然一驚。
她這一手被譚安然這些外行看到,也就是看個熱鬧。
但落在周大夫這樣的內行眼里,確實是太奇怪了些。
“我自小便帶有胎記?!毖λ轮荒艽掖艺伊藗€理由,“因此一直在學習醫術?!?
“父母行商之時,遇到珍貴的醫書和各種東西,都會順路帶回給我?!?
她說著,還指了指自己收好的長針。
“這套金銀十八針,就是他們在行商的途中買下,帶回來給我的。”
“我自學了多年,也常常給身邊的婢女治病,今日情況緊急,絕命散的毒性又重,臨時去請周大夫已經來不及了?!?
薛霜月低下眼,避開了兩人的目光:“絕命散的解法,我在爹娘帶回來的書里見過,便勉強一試,好在真的有用。”
她這套說辭半真半假,雖然還是有些勉強,但也足夠解釋一下了。
她正想著還要不要多解釋幾句,床帳一角便被輕輕撩開,一塊銀制的令牌被遞了出來。
上面的銀色流蘇垂在少年白凈的手指間,正因為動作在輕輕搖晃。
而令牌的正面,則刻著一個精巧的星字。
正是魏寒星平日里所用的那塊。
“你拿著我的令牌去魏府找小海,他現在應該在書房等我回去,他見了令牌,就會聽你的了。”
“傳信也好,取藥也好,讓他按你的意思去辦。”
一旁的周大夫剛要阻攔,令牌就被遞進了薛霜月手心。
薛霜月遲疑了一瞬,回想起前世來,魏寒星生性多疑,身邊只有一位姓霍的專屬大夫,只為他一人調理,而這位周大夫,應該是照顧魏府后院的。
難怪被譚安然帶來,也難怪魏寒星不信任他。
銀制的令牌原本該是冰冷的觸感,卻因為在少年手里捏得久了,生出點溫熱來。
魏寒星是魏家長子,可以代表他的令牌,能做到多少事,已經不言而喻了。
薛霜月抬起頭時,正對上少年人微微含笑的一雙眼。
他說:“有勞了,薛小姐。”
薛霜月臉上一紅,匆匆避開了他的目光,含糊地嗯了一聲。
————
魏府在凌城的宅院坐落于東街地段最好的一塊地方,原本是魏家的老宅,只在每年祭祖時回來居住。
后來是魏寒星傷了腿,搬來偏遠的凌城休養,才重又熱鬧了起來。
只是魏父魏母都留在京城,在凌城府中代為管事的,便是方才譚安然口中的苗姨了。
她本就是魏母的侍女,后來才因為伺候了魏父,成了妾室,在后院里沒多少寵愛,就干脆自請來照顧魏寒星了。
薛霜月下馬車時,魏府的門房便迎了上來。
“周大夫,您回來了。”小廝殷勤地招呼道,“姨娘說您到了就引進去,她急著見您呢。”
話音未落,那小廝就瞧見了跟在周大夫身后走下了馬車的薛霜月,臉色突然一僵。
畢竟在凌城,整日里戴著面具見人的,也就只有薛霜月了,好認得很。
那小廝猶豫了片刻,還是攔在了她身前:“薛小姐,我家表小姐回來的時候說了,如果您來的話,不讓您進去。”
絳云皺眉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既然知道我們小姐是誰,怎么還敢攔?”
小廝咬咬牙,還是堅持道:“我們表小姐說了,既然還沒過門,就要懂得避嫌,薛小姐,請回吧?!?
“哦?”薛霜月輕輕一揚眉梢,“你們府中主事的,竟是譚小姐?”
魏寒星本就在等著新的藥調理身體,能少耗些時間也是好的。
因此薛霜月問過一句,便不再解釋了,見那小廝不肯退步,她微微皺了皺眉,加快了往前的速度。
“薛小姐!”那小廝話還沒說完,肩上就吃了一記薛霜月的手刀。
明明這一下力氣不大,卻讓他伸直了攔著人的手臂突然沒了力氣,垂了下來。
“休息半個時辰,便能復原了。”薛霜月留下一句叮囑,便徑直往里走去。
門邊站著的另一個小廝目睹了這一幕,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猶豫。
不知道該不該攔。
經過他時,薛霜月停了停腳步:“去知會你們苗姨娘一聲,我在放藥的庫房等她。”
“來晚了的話,我就回去了?!?
被她周身的氣勢一壓,小廝飛快地應了聲是,轉身往苗姨娘居住的院子走了幾步,才有些反應過來。
奇怪,這位薛小姐明明還沒入門,怎么行事如此有底氣?
走過魏府門前雕刻精美的影壁之后,薛霜月才停下腳步,對周大夫道:“麻煩您帶路,我們先去書房吧?!?
從薛府看到魏府,周大夫倒是也習慣了薛霜月強勢的作風,他應了一聲,便帶著薛霜月往書房走去。
魏寒星的住所自然是這里最好的院子,位于離街最遠的西北面,安靜清幽。
小院外栽種了一片竹林,郁郁蔥蔥,四季常青,中間有一條兩人寬的小道,方便進出。
兩人到時,一個穿著青色外衣的小廝正焦急地在門口來回踱步。
認出周大夫時,那小廝欣喜道:“周大夫這會兒過來,是見著我家少爺了嗎?”
“不是我說,等少爺回來,還要請您多勸勸他,少一個人往外面跑了,少爺如今腿腳不便,遇到什么危險可怎么辦才好?”
薛霜月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她就說今日魏寒星怎么沒帶小廝也沒帶侍從,原來這位爺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說話間,薛霜月與周大夫都走近了。
小廝疑惑道:“周大夫,這位姑娘是?”
“清遠,這是薛小姐?!敝艽蠓虻?,“魏公子的意思,讓你傳一封信給魏將軍。”
“信的內容,由薛小姐口述?!?
“可是……”清遠的目光在薛霜月身上一停,為難道,“今日,薛小姐不是已經與金公子一同……”
“等婚約一解,薛小姐便不是我魏家人了,傳信事關重大,還是等少爺回來再……”
薛霜月手心一揚,銀色的令牌靜靜地貼在她的肌膚上,上面的星字格外顯眼,打斷了清遠還沒說完的話。
“我聽聞在魏家,見令牌如見本人,這個夠讓你傳信了么?”
“這是少爺的令牌?”清遠大驚失色。
他仔細辨認了片刻,口中喃喃道:“這還是少爺第一次把令牌給別人……”
清遠神色一肅,立刻打開了門:“方才是小的冒犯了,薛小姐有話,盡管吩咐?!?
“傳信吧?!毖λ绿みM屋內,簡短道,“魏寒星中了絕命散,煩勞魏將軍帶好他身邊那只千年人參,再多選些能補養氣血的藥,親自帶來凌城?!?
屋中陳設清雅,卻也處處透著貴氣,小桌和書案都特意調過高度,正適合坐著輪椅的魏寒星。
薛霜月心里卻生出些疑惑來。
她為魏寒星診脈時,總覺得他的腿疾另有隱情,可看屋內的情況,他在家也是坐在輪椅上。
難道是自己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