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渣男露餡
- 重生后,把殘疾大佬嬌養(yǎng)了
- 阮真真
- 2573字
- 2025-05-18 09:04:14
薛府,正堂。
“老二,你真這么想嫁給他么?”
“老爺……”一個溫厚的女聲搶先道,“月兒年紀(jì)小不懂事,這次肯定也是犯糊涂了,您就別……”
“我要聽她自己說!”打斷的男人顯然在氣頭上,“你就這么喜歡金家這小子,喜歡到想和他私奔?”
正堂明亮寬敞,紅木制成的兩把椅子上,坐的正是吹胡子瞪眼的薛父和面帶難色的薛母。
而中毒的周書妙和兩個土匪,則都被留在了偏廳。
薛霜月按下五味雜陳的心緒,抬眼看向了母親。
見女兒看著自己,薛母偷偷向她使了個眼色。
就在這時,跪在薛霜月旁邊的金恒重重磕了個頭,懇求道:“伯父,這事是我的錯,您別怪月兒了?!?
“是我沒攔月兒,還答應(yīng)了她帶她走,又沒保護(hù)好她,都怪我!”
她重活一世,似乎也把那百毒不侵的天賦帶了回來,前世此刻因紅鸞符而生的情意散了個干凈,只留下清醒的神智。
那紅鸞符仿佛察覺到什么,正在她香囊中發(fā)燙,哪怕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溫?zé)帷?
薛霜月微微皺了皺眉。
“月兒,這時候了,莫跟你爹賭氣了。”薛母以為她是不滿,連忙開口圓場。
“好了,你別幫著她。”薛父怒道,“老二,你想好了?”
“若你真要嫁給他,以后也別認(rèn)我這個爹了!”
前世薛父也是這么說的,可在她堅持要嫁之后,父母還是順從了她的心意……
想到這里,薛霜月眼圈一紅。
“爹,娘,我不嫁了!”
字字飽含血淚,擲地有聲。
薛父反而一愣。
他們夫婦一向覺得虧欠女兒,他雖不曾明說,心里卻已做好了打算。
如果薛霜月一定要嫁,自己也不是不能舍下這張老臉,去和魏家退親。
“你真不嫁了?”薛父疑惑道。
“想明白了就好,想明白了就好?!毖δ干滤椿?,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
金恒抬起頭來,飛快地看了一眼薛霜月懸在腰間的香囊,似乎是在確認(rèn)紅鸞符是否還在里面。
見香囊完好,他才換了一副愧疚的表情:“是我不好,連累月兒了,今天又讓你受了驚嚇,你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薛霜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起這個,我如今想到那兩個山匪的話,倒覺得有點疑惑了?!?
“那句你們還說她柔弱得很,這個你們,指的恐怕就是在場的人吧?”
金恒臉色一變。
她不是一向?qū)ψ约貉月犛嫃?,怎么突然……?
“這又是怎么回事?什么山匪?”薛母著急道,“好了,別跪著了,快過來讓娘看看?!?
薛霜月站起身來,走到了母親身邊。
她怕長輩擔(dān)心,只簡單說了幾句,在說到剛剛提起的柔弱一句時,薛父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去。
他畢竟常年在商場打拼,哪里聽不出這話的古怪之處?
薛父一拍木質(zhì)的扶手,沉聲道:“金恒,你現(xiàn)在說實話,我還能念著親戚情分,不送你去報官,否則……”
金恒被語氣里的威勢一驚,嚇出了一背的冷汗。
他強(qiáng)撐著辯解道:“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說,可能是看自己中毒了,就想拉別人下水吧?!?
這話牽強(qiáng)得要命,薛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說信不信,開口吩咐道:“那便把他們從偏廳帶過來問問吧?!?
下人們很快就把兩個山匪帶了上來。
過了這一會兒,兩人臉上的紅疹都大了不少。
只是薛霜月配的原就是兩包加在一起才能要命的毒藥,如今只用了一包,這癢過一陣也就消了,只是紅疹難去除些,倒并不致命。
兩個山匪見了人,哪還顧得了許多,當(dāng)場就指著金恒罵道:“要不是這人給我們錢,我們也不會失心瘋綁了這位小姑奶奶?!?
罵完又急忙對薛霜月磕頭道:“小的知錯了,往后再也不敢了,姑奶奶救救小的吧。”
“你們血口噴人!”金恒怒道。
“是么?”薛霜月眼神冰冷,語氣也冷淡至極。
金恒被她一看,竟不自覺地心虛起來:“當(dāng)然是了,月兒……”
“我說過了,叫小姐?!毖λ麓浇且粡?,笑色卻薄,“你到現(xiàn)在還不肯改,是真打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算盤?”
“月……小姐?!苯鸷阋ба?,辯解道,“我一醒過來,馬上就趕來救你了。”
“這還不夠證明我的心意嗎?”
“如果我想英雄救美,也會選這個時機(jī)。”薛霜月淡淡道,“你一醒,山匪就跟著來了,真有這么巧?”
“我……”金恒被戳中心事,緊張得冷汗涔涔,說不出話來。
“他不肯說,你們呢?”薛霜月懶得和他糾纏,直接點了兩個山匪的名。
“小的說,小的說?!表斨荒樇t疹的山匪急忙道,“他先給了我們五十兩做定金,說事成之后,明天再把剩下的錢給我們。”
“我們兩兄弟當(dāng)時欠了賭場好多錢,看他出手大方,這事又不難……”山匪連連磕頭,“冒犯您也是他指使的,冤有頭債有主啊,小姑奶奶放過我們吧?!?
“金恒,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薛霜月冷冷地問道。
“我……”金恒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道,“我對你的好總不是假的吧,所以我怎么可能讓他們來輕薄你呢?”
“對,他們在撒謊,他們說謊!”金恒似乎找到了底氣,最后一句話都是吼出來的。
“可真是不巧?!毖λ驴煲獾毓雌鹆舜浇?,一字一頓,“你同他們謀劃的時候,我都聽見了。”
清冷的嗓音如一道驚雷劃過,炸得金恒腦子空白,腿一軟,整個人摔了下去,栽倒在薛霜月腳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驚呼:“魏公子?”
是周書妙的聲音。
她見兩個山匪被帶走,心知不好,便連忙趕了過來,卻在門口遇見了坐著輪椅,眼簾低垂的魏寒星。
這句一出,門里的幾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凌城里無人不知,魏寒星在一次騎馬摔傷后斷了腿,便常年坐在了魏家為他特制的輪椅上,怎么會突然到訪?
而且上一世里,似乎沒有這一段?
隨著吱呀一聲,薄薄的木門被人推開,天邊的晚霞傾瀉下來,將坐在木質(zhì)輪椅上的魏寒星攏在霞光之中。
少年錦衣玉冠,劍眉星目,下頜線干凈利落得如同刀裁,一雙漂亮眼睛目光沉靜,如山間霜雪。
看見眼前的場景,魏寒星微微皺眉,眼底震驚的神色一閃而過。
今日發(fā)生的種種,和他昨夜的夢境實在太相似了。
夢里是零碎出現(xiàn)的幾個場景,有薛霜月和金恒私奔后,求父母同意退婚,在門外聽見這話的自己心灰意冷,離開了薛府。
也有薛霜月消瘦憔悴,重病纏身的模樣。
最后一個畫面是薛霜月身死時,腰間懸著的香囊詭異地透出火光,和著一張黃色的符紙,燒了個干凈。
莫名有些奇怪。
而那只香囊,也與薛霜月腰間懸著的那只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金恒絕望地抬起頭,拽住了薛霜月的裙子一角,哀求道:“月兒,你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我只是太想娶你了……”
他話音未落,魏寒星就聽見了重物墜地砸出的沉悶一聲。
是薛霜月一抬腳尖,毫不客氣地把人踢了下去。
“離我遠(yuǎn)點!”
金恒被她踢得一愣,卻也顧不得臉面,還要再求:“月兒,我真的知錯了……”
“知錯了就滾出薛府!”薛霜月斬釘截鐵道,“帶著你家的人一起滾,否則,我立刻讓人把你送去官府!”
“到時候,就不是辯解幾句這么簡單了!”
金恒眼前一黑。
要是被送到官府問罪,他的前程就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