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人中毒
- 重生后,把殘疾大佬嬌養(yǎng)了
- 阮真真
- 2242字
- 2025-05-18 09:04:14
一把毒粉迎面撒去,糊了山賊滿臉。
“月兒,月兒!”是金恒的聲音。
他匆匆跑進門時,薛霜月剛攏好自己被撕開的衣襟。
山匪正捂著臉搖搖晃晃,慘叫不斷,金恒握著一節(jié)粗木頭,竟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打下去。
“啊啊啊,好癢!”山匪嘶吼起來,“這是什么東西!”
那虎背熊腰的山匪一把搶過金恒手里的木頭,對準了薛霜月:“趕緊給老子解了!”
話沒說完,山賊就痛得又大喊了一聲。
短短的工夫,這人臉上就冒出了一大堆紅疹,又痛又癢,伸手一撓,就有紅紅的血滴順著皮膚流下來。
“我要是你,就不會伸手去抓。”薛霜月從地上站起來,冷淡道,“這毒一抓就會流到血里,毒性越重死得越快。”
“什么?”山匪手一抖,倒真的不敢再抓了,只剩下嘴上的抱怨,“好啊,你們不是說這娘們兒柔弱得很?”
“你們?”薛霜月懷疑地看向金恒。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那山賊的臉已經(jīng)腫得沒一塊好皮了。
這毒粉是哪來的,怎么如此厲害?
金恒心中大驚,臉色也難看了許多。
“什么你們?”金恒腦子轉得極快,“是伯父伯母在生意上和誰結仇了,派你們來的?”
說著,他還暗暗瞪了那山匪一眼。
說話間,周書妙也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
她頭發(fā)散亂,臉上也帶著淚痕,身后還跟著個追進來的山匪。
“月姐姐,月姐姐。”周書妙一見她,就哭道,“我終于找到你們了。”
“這是怎么了?”薛霜月掃了她一眼,就冷冷地看向后面那個山匪,“是他想輕薄你?這些山賊果然是一路貨色。”
周書妙這副模樣,不就是演了一出自己也要被輕薄,好不容易才跑出來找他們的戲嗎?
可這演技……薛霜月一眼就發(fā)現(xiàn),周書妙除了在哭,衣服卻是完好無損的。
“是又怎么樣?”那山匪不屑道。
他本來還要再罵幾句,卻結結實實被自己同伙的模樣嚇了一跳。
那人臉上都是血,手還克制不住地要抓臉:“別惹她,她手里有毒粉,厲害得很。”
薛霜月卻已經(jīng)走上前去,她本來身高不如山賊,但站到男人面前的時候,那膀大腰圓的漢子看著她手上的小包,趕緊往后退了兩步。
“姑奶奶,您行行好,給我兄弟把毒解了吧。”進門的山匪連忙見風使舵,“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您。”
“是小的不對。”中毒的山匪聲音嘶啞,也忍不住求饒,“求您了。”
這毒粉是她新調(diào)的配方,但凡中了,起紅疹的地方必定奇癢無比。
薛霜月淡淡道:“現(xiàn)在就受不了了?一天之內(nèi)這紅疹就會發(fā)遍全身,吃不下睡不好,能熬幾天全看運氣。”
中毒的山匪齜牙咧嘴:“姑奶奶,小的只是缺錢花,才接了這活兒。”
“您饒了小的吧,我收的錢都還給您。”
“你真想活命的話,就先送我回府。”薛霜月道,“等我回去了,說不定心情一好,就把解藥給你們了。”
兩個山匪對視一眼,都有些遲疑。
跟薛霜月回去,豈不是要見官?
沒中毒那個山匪手一抬,就要抓住薛霜月。
“月兒小心!”金恒大喊。
薛霜月一側身,躲過了山匪的手,毒粉紛紛揚揚地撒到那人身上。
她故意多撒了些,手腕一轉,就帶到了周書妙臉上。
畢竟人都送到面前了,這時還不報復,還等什么?
一瞬間,兩人的驚呼就重疊在了一起。
那山匪被重重撒了一把,黝黑的皮膚瞬間就紅了。
周書妙本來就皮膚嬌嫩,紅疹看著比兩人還嚴重些,臉上瞬間花了一片。
倒有些滲人。
金恒一驚:“月兒,你?”
要是自己的謀劃被她發(fā)現(xiàn),她會不會也這樣對自己?
周書妙眼里飛快地閃過一抹怨毒,也不敢伸手抓臉,只能痛苦道:“月姐姐,我好痛啊。”
若是平時,她還能裝得楚楚可憐。
但加上滿臉的紅疹,就是可怕了。
金恒看在眼里,竟生出兩分嫌棄來,匆匆轉開了臉。
像是不想再看第二眼。
薛霜月把他們的小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口中只是道:“你先忍忍,解藥在府中,回去了就給你。”
“不能現(xiàn)在給我嗎?”周書妙看著她的眼神里帶了點恐懼,小聲哀求道,“我畢竟是個女孩子,現(xiàn)在臉上這樣……”
薛霜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說過了,解藥不在身上。”
“何況我若現(xiàn)在給你,你能保住藥不被他們兩個搶走么?”
“還是說,你其實根本不想回府,只想讓他們得到解藥,再帶走我?”
兩句話之內(nèi),就戳穿了周書妙的打算。
周書妙臉上一白。
她既心虛又害怕,急忙辯解道:“月姐姐,我沒有,我只是聽說這藥粉有毒,心里害怕……”
“是么?”薛霜月挑眉反問了一句,就轉身往外走去。
金恒連忙伸手,要把自己的外衫給薛霜月披上。
“月兒,你衣服破了,見人還是不方便,先拿我的擋一下吧。”他說著,眼里不自覺地帶了點恐懼。
見金恒害怕,薛霜月心中冷笑,伸手將自己的外衫攏得緊了些,在破損的地方打了個結。
金恒要給她披外衫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原地。
“我沒事的,不用了。”薛霜月看了他一眼,“我畢竟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再沾男子的外衫,容易讓人誤會。”
這話一出,金恒差點沒繃住臉色。
她有婚約在身,那自己這般糾纏,又算什么?
不知廉恥嗎?
金恒的臉色變了又變:“月兒,我們之間,一定要這么生疏么?”
“別叫月兒,叫小姐。”薛霜月掃了一眼在后面捂著臉的周書妙,“你也是。”
兩人的臉色驟然難看起來,金恒更是皺緊了眉,在薛霜月背后,狠狠瞪了她一眼。
薛霜月剛一出門,侍女絳云遠遠看見她,立刻不管不顧地跑了過來。
“小姐,小姐。”絳云撲過來,拉著她好一陣打量,“小姐,你沒事吧?”
她眼圈紅紅的,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手里的薄披風給薛霜月系了上去,蓋住了衣服上破損的地方。
惹得薛霜月也有點鼻子發(fā)酸。
絳云自小和她一起長大,最是忠誠。
前世的死因卻是薛霜月病重,金恒不肯買藥請大夫,還把她們主仆關在了院子里,要她們自生自滅。
絳云實在無法,拼命跑出去見了金恒,卻不知說了什么,被大怒的金恒活活打死了。
“我沒事。”薛霜月果斷道,“走吧,帶上這兩個山匪,我們回去。”
分別了這么久,她也想早點見到上一世因為自己,被金恒害死,早早逝去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