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娃娃，在你遭遇必死的情況時，可以將死亡轉移到它上面，聽我的描述你應該明白這東西的含金量。”
“即使是我，也沒幾個這種東西，我愿意用一個與你交換。”
曹洋手里憑空出現一個老舊的布娃娃，縫合手法十分怪異，有些部位甚至都開線了，仿佛隨時可能散架。
見到替死娃娃，旁邊的陳夕和童倩都吃了一驚。
連他們都還沒見過這種靈異物品，在總部戰略資源儲備中，肯定比鬼燭還要稀缺。
曹洋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這就是嫡系的含金量嗎？人比人氣死人啊。
“可以，我和你換。”
陳穆把最開始關押的那只鬼丟給曹洋，用一個普通的鬼換一次保命的機會，對陳穆來說很有價值。
他現在又不可能去打劫總部倉庫。
同時也不想加入總部當狗。
這種情況下，能獲得替死娃娃的渠道可能只有曹洋的私人交易了。
“我要的不是這只鬼。”曹洋搖了搖頭，“我要剛才那天花板上的鬼。”
“哦？”
陳穆眉頭微皺。
“這只鬼價格可不一樣，一個替死娃娃可打發不了我。”
“兩個。”曹洋手里又冒出一個替死娃娃。
“嗯？“陳穆愣了愣。
曹洋還以為陳穆嫌價格給低了，于是又掏出一個替死娃娃，與此同時還有三根鬼燭，懷里抱的滿滿當當。
“三個替死娃娃，附帶三根鬼燭，怎么樣？夠意思了吧。”曹洋說道：“剛才你救我們一命，我也不虧欠你。”
“我把我壓箱底的都掏出來，你不會碰到比這更公道的價格了。”
陳穆盯著曹洋手里的替死娃娃和鬼燭，陷入了沉思。
過了幾秒，把曹洋要的那只鬼丟到地上。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三個替死娃娃，三根鬼燭。
老實說，原著中楊間處理個餓死鬼事件可能都給不出這么豐厚的配置。
相當于在大前期就給陳穆配備了楊間執法隊長時期的資源，足夠他應對各種情況。
他沒有理由不換。
曹洋把鬼收下，替死娃娃和鬼燭都遞給陳穆，陳穆收起。
兩人都覺得自己賺了。
“你是認真的嗎？拿三個替死娃娃，三根鬼燭，就為了換一只鬼。”陳夕語氣不敢置信，“那只鬼確實很不錯，但也不值得這個價吧？”
“馭鬼者網站上，鬼燭的價格就不止一億，一只鬼也才賣一億左右，你這是虧的褲衩子都不剩了。”
真的虧嗎？
曹洋想到纏著自己的那道身影，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那是一個民國時期賣貨郎打扮的厲鬼，給他列出了一個清單，要他抓捕上面的厲鬼，以此和它交換一些奇奇怪怪的靈異物品。
有些靈異物品極為刁鉆，遠遠不是鬼燭和替死娃娃可以比擬的。
如果曹洋不進行清單上的交易，賣貨郎便會一直纏著他，逼他介入一起又一起九死一生的靈異事件。
付出這樣的代價，拿到一只清單上的厲鬼，還能向賣貨郎交易一件新的靈異物品。
對曹洋來說，確實不虧。
“這個叫陳穆的人很不錯，我見過不少馭鬼者，他是少數幾個讓我眼前一亮的。”
“可惜這樣的人才不能加入總部……罷了罷了，來日方長，總有打交道的機會。”
……
離開曹洋等人后，陳穆用鬼線放逐自己和周福，兩人進入無定河橋。
剛進入無定河橋，陳穆便由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具骸骨，被雨水重刷慘白。
周福同樣有些吃驚。
他完全錯過了陳穆掌控無定河橋的全過程，見到這一幕不由的有些發怵。
“我們走吧。”
陳穆肩膀上浮現出舊木船，剛好為自己擋住了雨。
雨水打在周福身上，沖刷的速度并不快，周福只覺得有些刺痛，“去哪？”
“去那里。”
陳穆向前邁步。
朝著泥土路的方向，越往前走，從天而降的雨水越少，直到變成淅淅瀝瀝的毛毛雨，幾乎不再附帶任何靈異性質。
這時陳穆再收起舊木船。
與周福站在路邊的一個公交站下。
“真神奇，我走的時候，地上全都是青石板路。”周福說道。
陳穆點點頭。
無定河橋和濟民南路兩個靈異之地，相互對抗的結果便是僵持在一起，變成了一個詭異的新地形。
一半是下著雨的青石板路。
另一半是泥土路，遠處能看見各個靈異之地的投影。
泥土路下著毛毛雨，證明無定河橋還在嘗試入侵。
作為抵抗，濟民南路一直維持著其他靈異之地的投影。
兩股力量暫時持平，這場曠日持久的戰斗暫時還沒結束。
兩人站在公交站牌下方，靜靜等待著時間流逝，這一次沒有讓陳穆等待太久，泛黃的車燈透過一層薄薄的霧氣，鬼公交慢悠悠地開進了站點。
并打開車門。
陳穆上車，先看了一眼電子顯示屏，上面顯示著數字11。
周福上車后，數字跳到了12。
“好家伙，才過了幾小時，上哪又拉到這么多鬼。”陳穆再看車內，的確多了幾道破破爛爛的身影，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幸好駕駛座是空的。
“你坐上去。”陳穆指著駕駛座說道。
“但我駕照只有c牌，開不了公交車啊。”周福有點不敢去。
畢竟坐在這么一輛載鬼的公交車駕駛座，讓他心理壓力有點大。
“你嗎的，你以為還有交警查你駕照是不是？”陳穆無語了，一腳把周福踢到駕駛座，周福只好從命。
銅針還嵌在方向盤里面。
讓周福守著駕駛座，再分出幾根“必死襲擊”類型的鬼線給他，相當于周福能夠變相掌控鬼公交的方向。
鬼公交內不會屏蔽電子信號。
這樣一來，陳穆基本可以讓鬼公交隨叫隨到。
原理很簡單。
把“必死襲擊”的鬼線塞進方向盤內的銅針末端，因為必死襲擊不屬于其他類型，就來源于鬼線。
按照銅針的靈異，會引到鬼公交開往鬼線的所在地，也就是陳穆的所在地。
以后只要陳穆給周福打個電話，周福就能開著鬼公交趕到。
想了想，貌似還不保險。
“這根鬼燭給你，點燃后，只要在燭光范圍你就不會遭到厲鬼襲擊。”陳穆把一根鬼燭塞到周福手上。
這樣萬無一失了。
就算碰到意外情況，擁有鬼燭的周福至少能拖到陳穆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