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隔墻有秦可卿
- 紅樓:非要讓我坐龍椅是吧
- 余沐大雨
- 2070字
- 2025-06-01 07:02:00
史可法見自己保媒成功,興奮得臉色紅潤,開懷大笑。
經(jīng)過剛才一番談話,他已經(jīng)認定楚巖不是單純的武夫,
在勇武的同時又有很好的才學,還懂禮節(jié)、知大義,假以時日,說不定能稱為關(guān)羽、呂蒙那樣的名將。
如今給他保了媒,楚巖也就算是他的半個子侄了。
幾人議定了一些結(jié)親的細節(jié),不覺已經(jīng)戌牌時分,
楚巖和秦業(yè)便起身告辭。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進來,低聲向史可法匯報了幾句。
楚巖如今的耳力過人,聽到了內(nèi)容:
剛才內(nèi)閣首輔孫承宗派翰林院編修賈敬過來了解楚巖案子的案情,
聽說史可法在后堂會客,便只向同知了解情況。
得知案子已經(jīng)審結(jié),也不進來拜會,說是著急回稟,就匆匆走了。
史可法聽了匯報,只是眼眸瞇了瞇,隨后就面色如常。
楚巖不知道首輔大人親自派人過來問話是什么含義,
到底是孫承宗的意思,又或者是賈敬打著首輔的招牌自行過來的?
底是朋友,擔心他才來問的?
還是敵人,準備回去做報復的準備?
暫時還不明朗。
賈敬目前可是榮、寧兩府的希望。
是兩府中出的唯一一個進士,
如今更是在翰林院編修這種清要的職位上,
如果順利發(fā)展,今后升個六部侍郎、甚至尚書都是很有希望的。
樞密院、內(nèi)閣的職位也可以探一探。
像六部侍郎這樣的官職,或許品級上還比不上兩府的襲爵,
可“含權(quán)量”不可同日而語。
楚巖這只是在心中計較這些事,表面上他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正常與史大人告別。
出于禮節(jié),楚巖把秦業(yè)送到了家。
他意外發(fā)現(xiàn),兩家竟然同住在槐花街上。
只是楚巖的院子更靠近主街,裝潢也更精致。
秦業(yè)的家在槐花街更靠城墻的方向,離禁城更遠,
一個二進院子,院子疏于修整,
大門上的原本暗紅的漆面斑駁,露出一塊塊已經(jīng)發(fā)霉的木質(zhì)底色。
按照楚巖最近了解的市場價格,這樣的房子價值大約在二百五十兩左右。
下了馬車,那趕車老者攙扶著秦業(yè)進院子。
這老者喚作莊二,是秦家多年的老仆,如今已經(jīng)六十二歲,
在秦業(yè)家里既當管家,又當親隨。
開門后,楚巖看到院子里黑乎乎的,
沒有常亮著的燭火,
兩個老人相互攙扶著,
頗有一種盲人騎瞎馬的荒誕感。
楚巖趕忙又跳下馬車,與莊管家一起把秦業(yè)攙扶到二進院子。
院子里有個老嬤嬤迎了上來,道:
“老爺今日怎么回來這樣遲,小姐和少爺都已經(jīng)睡下,
“留的飯菜已經(jīng)涼了,我再去熱一熱,你們在堂上稍后。”
大戶人家若是不在意銀子,一般都會留一個一直燒著的灶,
可以保證一直有熱水,也已一直給飯菜保溫。
顯然秦業(yè)家在意銀子,并沒有這樣的灶。
“不用了,我們都已經(jīng)吃過飯,去那些茶點到堂上來吧。”秦業(yè)忙道。
“老爺稍后,我這就去燒水。”
那嬤嬤離開后,秦業(yè)主動向楚巖介紹了家里的情況。
目前伺候秦業(yè)的只有這莊老漢和剛才那個嬤嬤,
嬤嬤姓呂,是莊老漢的老婆。
再就是伺候秦可卿的有兩個丫鬟,
一個喚作寶珠,一個喚作瑞珠。
兒子秦鐘還小,并沒有再另外配下人,也是呂奶奶在照看。
楚巖把秦業(yè)扶到后堂中,也不好立刻起身,只得坐下寒暄了幾句。
他隨意環(huán)顧四周,廳上的裝潢簡陋,梁上并沒有什么彩飾,
墻壁已經(jīng)發(fā)黃發(fā)黑,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不少蛛網(wǎng)。
桌椅就是普通的松木打造,抹了一層桐油,
經(jīng)年累月之后,也呈現(xiàn)出許多暗黃色的霉點。
實在不像一個官員的家。
過一會,呂嬤嬤已經(jīng)端了兩碗茶上來。
茶碗是集市上最常見的厚粗瓷,
茶點也不過一把瓜子、花生。
“實在對不住,女婿本是嬌客,
“今日你第一次上門,卻只能用如此粗茶招待。”
秦業(yè)端著茶碗,喝了一口,道:
“不過既然定下了婚事,今后便是一家人,家中的情況也不好瞞你。”
秦業(yè)是六品文官,不論從文武論或是從品級上說都要比楚巖清貴,
雖然楚巖得了陛下贊許,不過始終是個新進武官,
秦業(yè)心中還是有點心理優(yōu)勢,才敢如此淡然的說出這席話來。
若是面對原劇情中的寧國府賈珍那種“武官”,他可不敢這么說。
“岳父大人為官清正,真是我等今后學習的楷模,哪有對不對得住的,”
楚巖也大大咧咧地喝了一口茶:
“岳父大人也知道,一個月前,我還不過是邊軍中一小卒,天天臥雪飲冰,那想過如今的模樣。”
就在前廳楚巖與秦業(yè)聊天的時候,與大廳一墻之隔的房里,三個女人正在側(cè)著耳朵傾聽,小聲聊著。
岳父大人?
女婿?
“哇!!!”
丫鬟瑞珠驚叫起來,不過剛剛發(fā)出聲音,就被一只素白的手死死捂住了。
秦可卿捂住她的嘴,臉上火熱火熱地,又帶著幾分惶恐,輕聲怒道:
“死蹄子,你要死!
“在這樣一驚一乍,我,我明日把你送出去配乞丐!”
“小姐,我看你最近都在繡鴛鴦戲水的花樣,
“定然是想夫婿了,如今老爺定下了夫婿,你怎地又不高興?”
寶珠年齡小,心眼實,只覺得最近小姐有點異常,感覺疑惑。
“你知道什么呀?”
瑞珠已經(jīng)掙脫了秦可卿的手掌,輕輕笑道:
“小姐不是想夫婿,而是想意中人!
這可不一樣。
夫婿嘛,是個男人就成,
而意中人,那可只有一個。
小姐是擔心老岳選定的女婿不是她的意中人……
啊,疼,疼,疼,小姐饒命。”
秦可卿的心思被瑞珠戳破,
她又羞又惱,一把掐在瑞珠的腰肢上,發(fā)泄心中的憤懣。
自從那日在路上見到了英武的楚巖,心中就留下了一道難以抹去的影子。
后來又在金匱堂里相遇,楚巖為他仗義出氣,
又低價賣給她人參,又取走了她的貼身手鐲,
回來之后便滿腦子都是他的模樣,
一舉一動,都勾動她的情絲。
這兩日,在夢里夢到結(jié)婚的場面,
無一例外,新郎都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