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裴度知道雙面人的脾性，也不擺譜，直接開口。

“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的答案錯誤的。”

“為什么？”

雙面人眉頭一皺，看著裴度的眼睛滿是疑惑。

雙面人自問情報網絡遍及哥譚市。

上至哥譚市政府，下至街邊的流浪漢，全都有他的眼線。

論情報收集的速度，他雖然無法比得上企鵝人，但情報的質量絕對要強過不少。

“正如我方才所說的那樣，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是誰？”

雙面人這才認真的思考起裴度的話。

裴度思忖片刻，回憶著二代黑面具的信息。

該說這位也是很神奇的人物，身患精神疾病產生的第二人格，居然可以攪得哥譚天翻地覆。

“阿瑪迪斯·阿卡漢姆的侄子，一個名叫耶利米·阿卡漢姆的家伙。”

裴度給出幕后黑手的名字。

阿瑪迪斯·阿卡漢姆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前任院長，因為精神疾病成功入住阿卡姆，最后老死在了自己一手創立的阿卡姆精神病院。

耶利米·阿卡漢姆則是阿瑪迪斯·阿卡漢姆的侄子。

在阿瑪迪斯死后，耶利米接手了阿卡姆精神病院，最后也發現自己的擁有家族遺傳疾病。

小丑誘導耶利米和哈莉·奎茵。

最終哈莉·奎茵成為小丑女，耶利米也在某一段時間后戴上了黑面具。

直到現在這個時候，耶利米終于等到可以施展自己瘋狂計劃的日子，便一手策劃了洗劫阿卡姆囚犯車輛的事件。

裴度并未說得太多。

裴度深信一件事，與聰明人對話，說得越多破綻越大。

大概是說了下二代黑面具劫車的過程，裴度便不再開口。

雙面人則陷入沉思。

一方面，雙面人沒想到幕后黑手居然會是已經死亡的“黑面具”。

另一方面，雙面人更加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會被這樣一個家伙耍的團團轉。

“倒是我小看人了。”

雙面人拿起酒杯喝上一口，越想越氣。

啪！

雙面人用將酒杯砸在桌面上，琥珀色的威士忌流動滿桌都是。

裴度默默的看著雙面人。

“登特先生。”

過了幾秒，裴度慢悠悠的開口。

“好吧，海森堡先生，你想與我談些什么？”

“我說過了，我最近非常痛恨科波特先生。”

雙面人聞言這才來了點興致。

“你想怎么做？”

“我想……”

裴度停頓兩秒，似有似無的看了眼雙面人身后。

能跟在雙面人身邊混這么久，保鏢顯然也是個有眼力勁的。

雙面人剛開口說了個“走”，保鏢就識趣的走出房間，還安心的將門給關上。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雙面重新拿出一個本子，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這幅做派，好像絲毫不擔心裴度要對他動手的樣子。

裴度自然不會做些無意識的事情，至少現在不會。

“企鵝人的是振興科波特家族，所以他需要黑白通吃。”

“嗯哼。”

雙面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這其實在哥譚市地下圈子里面已經人盡皆知。

誰都知道企鵝人的目的是洗白科波特家族，冰山俱樂部正是以此為目的開辦的。

“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裴度的這句話簡潔明了，雙面人聽著卻醍醐灌頂。

“你是說？”

“科波特先生不是想上臺面嗎，那就發動你的關系網全天候盯著他。”

雙面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裴度的眼神十分微妙。

“單純的曝光可是打不倒那個死鳥的，他的錢并不比我少。”

科波特家族再怎么說也哥譚市四大家族之一，勢力錯綜復雜、盤根錯節，與很多哥譚市成立時期的勢力都能搭得上話。

雙面人可不認為這么簡單就能打倒企鵝人。

“先搞清楚一件事，局部曝光和全民皆知可是兩碼事。”

裴度舉起一根手指道。

“你的意思是？”

“現在網絡已經扎根哥譚市，為什么不能讓科波特先生當一波大明星呢？”

網絡一詞出現在雙面人腦中，這對于他而言是個陌生的領域。

看出雙面人的疑慮。

裴度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你不懂啊，那我教你怎么做啊！”

“嗯？”

雙面人看著裴度的笑臉，總覺得自己搭上了一個了不得的人。

…………

翌日，清晨。

哥譚市伯恩利區的一棟廢棄大樓內。

先前背刺和服少女的牛仔帽白男、詹姆斯與另外一個人共同出現在這里。

三人其實是同一個團隊的人。

牛仔帽白男的名字叫做波本。

詹姆斯同樣也是假名字，真正的名字是尊尼獲加。

第三人則是一個長相平平無奇，身材約摸1米7出頭，留著短寸頭的男人。

男人的名字叫做西鳳，是三人的領隊，是突襲蝙蝠洞打傷圣賢的那位，更是第一個潛入哥譚市警局完成任務的人。

“情報收集完畢。”

波本不復之前那般瘋狂，自身神態正常，吐字清晰。

“先收集情報，兩小時后做匯總。”

西鳳作為領隊，直接下達命令。

尊尼獲加……詹姆斯點了點頭，將公文包打開，取出一套完整的監聽設備。

那是一個老式Walkman和有線耳機，體積很小，堪比一部手機。

這一套便是公證而來的道具。

可以直接獲取全頻道的信息，范圍更是驚人的2000公里。

還不止這些。

詹姆斯從自己那個不大的公文包內，又取出一臺筆記本電腦。

同樣，這也是公證而來。

筆記本電腦的體積，卻有超級計算機的算力，甚至還可以搭載AI附件。

光是公證的費用，詹姆斯就花去接近2萬輪回點，更別說找專業對口的技師來調試裝備。

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獲取利益。

西鳳看著手中的蝙蝠腰帶，這玩意是他趁亂從蝙蝠洞偷來的。

以西鳳的眼光，他敢肯定這根腰帶的公證費用會是天價，但是效果也會十分強悍。

“這里面的水很深，往往這種地方，能獲取到的好東西就越多。”

三人匯聚在此的目標之一，就是再去一趟蝙蝠洞。

只是腰帶就這么頂了。

西風不禁想到那件披風，要是能搞到手又會是什么結果？

不等他多想。

正在建立安全網絡的詹姆斯表情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剛剛有些苗頭的哥譚市網絡上，如今冒出了五花八門的信息。

其中，超過90%都是同一個人的。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

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此人有個十分符合他外形的綽號——企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