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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上:暗潮洶涌

羅布泊的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眾人的營地籠罩其中。洛璃坐在篝火旁,目光緊鎖著熟睡的孩子。他的眉頭微蹙,小手無意識地抓著胸前玉佩,似是在夢中與某種力量抗衡。篝火噼啪作響,火星濺落在沙地上,轉瞬便被黑暗吞噬。

“姑娘,有發現。”蘇硯手持殘卷走來,臉色凝重,“從神殿壁畫和典籍殘頁來看,千年前那位墮入黑暗的巫神,正是西域巫教供奉的‘幽冥之主’。他妄圖利用幽冥之眼操控天地法則,而血蠱本源,是維持幽冥之眼平衡的關鍵。”他展開一張草圖,上面勾勒著一個復雜的陣法,“這是‘噬靈陣’,若被啟動,能強行剝離孩子體內的血蠱本源。”

江無夜轉動手中玉笛,玉面映著跳動的火光:“小祭司既然知曉這些,背后必定有更強大的勢力支持。”他望向天空中詭異的黑色漩渦,“那漩渦與孩子的氣息隱隱呼應,恐怕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楚昭將新鑄的連環火銃重重拍在地上,火星四濺:“怕什么!來一個本王轟一個,來兩個...”他的話被一陣尖銳的狼嚎打斷。遠處沙丘上,數十雙幽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狼群口中泛著詭異的紫色光芒——是被巫教蠱蟲控制的“幽冥狼”。

“保護孩子!”洛璃抱起孩子,銀笛出鞘。血蠱之力順著笛聲化作赤紅屏障,幽冥狼撞上屏障,發出痛苦的哀嚎。然而,更多的狼群從四面八方涌來,其中一只體型巨大的狼王,額間竟長著與窮奇相似的印記。

蕭絕揮舞血刀沖上前,刀光如電:“這些畜生被下了死咒,只能殺!”他的血刀每劈出一刀,刀身上的黑斑就擴大一分——那是幽冥之力腐蝕的痕跡。楚昭的連環火銃噴出火舌,卻發現子彈對狼王毫無作用,反而激怒了它。

狼王仰天怒吼,口中噴出黑色毒霧。洛璃感覺血蠱之力在毒霧中變得遲緩,屏障開始出現裂痕。千鈞一發之際,懷中的孩子突然啼哭,頸間玉佩爆發出強光。光芒所到之處,幽冥狼紛紛停止攻擊,伏地顫抖。狼王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轉身逃入黑暗。

“不對勁。”江無夜皺眉,“這些狼群明顯是試探。對方在摸我們的底。”他話音未落,營地四周的沙丘突然塌陷,無數纏著鎖鏈的骷髏兵破土而出。它們手中的骨刀泛著幽藍火焰,正是西域巫教最陰毒的“冥火”。

洛璃將孩子交給玄影,銀笛與江無夜的玉笛同時奏響。音波功化作金色巨網,試圖困住骷髏兵。然而,這些骷髏兵竟能重組身體,每次被擊碎后,又從沙地中爬出。蘇硯甩出銀針,念動咒語:“以符鎮邪,以氣破妄!”銀針在空中組成符咒,卻只暫時延緩了骷髏兵的攻勢。

楚昭掏出炸藥包,大笑道:“來嘗嘗本王的火藥!”爆炸聲響起,沙塵漫天。但煙霧散去后,更多的骷髏兵涌現,它們的數量似乎無窮無盡。洛璃感覺體力漸漸不支,血蠱之力消耗過大,經脈傳來陣陣刺痛。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時,窮奇幼獸突然從營地中沖出。它身形暴漲,雙翼展開遮天蔽日,口中噴出金色火焰。火焰所到之處,骷髏兵紛紛化為灰燼。幼獸仰天長嘯,聲音震得大地顫抖,遠處的黑色漩渦竟開始縮小。

“趁現在!”洛璃握緊銀笛,“江無夜,雙笛共鳴!”兩人吹奏起鎮魂曲,音波與幼獸的力量結合,形成巨大的金色光柱,直沖云霄。黑色漩渦發出不甘的轟鳴,漸漸消散。然而,在漩渦完全消失前,洛璃看到一雙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是戴著黃金面具的神秘人。

戰斗結束,眾人疲憊不堪。洛璃抱著孩子,看著他重新恢復平靜的睡顏,心中滿是擔憂。這次襲擊明顯是有人精心策劃,對方不僅了解他們的實力,還掌握著能克制血蠱本源的手段。而那個黃金面具人,究竟是誰?他與幽冥之主又有什么關系?

蘇硯撿起一塊骷髏兵的殘骨,上面刻著細小的符文:“這些符文與小祭司搶走的典籍上的文字一致。對方恐怕已經在準備啟動噬靈陣了。”他望向東方,“我們必須盡快趕回中原,召集各方力量。”

江無夜擦拭著玉笛上的冥火痕跡:“回中原的路上必定還有更多埋伏。”他看向洛璃,“姑娘,你和孩子的安全是重中之重。”楚昭拍著胸脯:“有本王在,誰敢動小美人一根頭發!”

夜色漸深,洛璃望著星空,握緊手中的銀笛。她知道,這只是黑暗勢力的一次試探,真正的危機還在后面。懷中的孩子突然小手一動,抓住她的手指。洛璃低頭,看著他純真的睡臉,心中涌起一股堅定的力量。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要守護住這份希望,揭開所有的真相。

第十一章中:險途驚變

車隊離開羅布泊的第三天,戈壁灘上突然卷起遮天蔽日的黑沙暴。洛璃懷中的孩子不安地扭動,頸間玉佩劇烈發燙,隱隱透出紅光。“是巫術!”江無夜玉笛橫在胸前,笛身泛起冰霜試圖驅散黑沙,“這沙暴里摻著西域巫教的‘蝕骨沙’,碰到皮膚便會潰爛!”

楚昭立即撐起特制的玄鐵傘護住眾人,火銃朝著沙暴中不時閃現的黑影開火:“龜孫子們有種出來!躲在沙子里算什么好漢!”話音未落,一條布滿鱗片的巨尾破土而出,將馬車掀翻在地。洛璃抱著孩子凌空躍起,銀笛劃出赤紅弧線,卻見巨尾傷口處涌出黑色霧氣,瞬間愈合如初。

“是幽冥教的‘不死藤’!”蘇硯展開符咒貼在沙地上,“它們吸收陰氣而生,必須...”他的話被尖銳的鷹唳打斷。三只金雕俯沖而下,利爪上纏繞著燃燒的紫色火焰,正是西域巫教大祭司的座騎。窮奇幼獸怒吼著騰空迎戰,羽翼相撞的氣浪震得地面裂開縫隙。

混亂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逼近洛璃。她旋身揮笛,卻被對方用骨刀架住:“交出血蠱本源,饒你不死!”沙啞的聲音讓洛璃瞳孔驟縮——是本該死去的西域巫教大祭司!他胸口插著的銀簪泛著冷光,赫然是玄影從不離身的武器。

“玄影!你...”洛璃的質問被玄影冰冷的眼神打斷。暗衛統領不知何時出現在大祭司身后,手中弩箭對準她的眉心:“洛姑娘,得罪了。”他的瞳孔中流轉著詭異的紫光,顯然早已被巫教控制。

千鈞一發之際,楚昭的長鞭如毒蛇般纏住玄影手腕:“混蛋!清醒一點!”江無夜的玉笛點向大祭司周身大穴,音波功震碎他的面具,露出底下腐爛的半張臉:“你受了幽冥反噬,竟還敢現身?”大祭司狂笑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個青銅鈴鐺用力搖晃,黑沙暴中傳來萬千蠱蟲爬行的聲響。

洛璃感覺血蠱之力在體內躁動,無數噬心蠱蟲從沙地下鉆出。她將孩子交給蕭絕,銀笛與江無夜的玉笛雙音共鳴,音波化作金色巨網籠罩四周。然而,大祭司突然割破手腕,將鮮血灑在鈴鐺上,蠱蟲們瞬間變得瘋狂,撞得金色巨網搖搖欲墜。

“這樣下去不行!”蘇硯將所有符咒點燃,“必須毀掉鈴鐺!”他甩出銀針射向大祭司,卻被玄影揮劍擋下。兩個昔日并肩作戰的人此刻刀劍相向,玄影的劍招狠辣無比,招招直取蘇硯要害。

窮奇幼獸在與金雕的纏斗中漸漸落于下風,左翼被火焰灼傷,鮮血滴落在沙地上竟化作毒霧。洛璃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巫神骸骨的力量。她取出懷中的骨殖,符文與銀笛產生共鳴,光芒化作鎖鏈纏住大祭司。大祭司發出凄厲慘叫,手中鈴鐺出現裂痕。

“趁現在!”江無夜的玉笛發出刺耳的高音,音波震碎鈴鐺。失去控制的噬心蠱蟲開始互相吞噬,黑沙暴也隨之減弱。大祭司見勢不妙,化作黑霧遁逃,而被控制的玄影則兩眼一翻,昏厥在地。

洛璃立刻為玄影把脈,發現他體內有一團頑固的黑色蠱毒。“這是巫教的‘奪魂蠱’,侵蝕了他的心智。”她取出銀針施針,“必須找到解藥,否則...”話未說完,遠處傳來馬蹄聲。數十名身著西域服飾的騎兵出現,為首之人戴著黃金面具,手中握著蘇硯被搶走的典籍。

“洛姑娘,別來無恙。”黃金面具人聲音經過變聲處理,“你以為毀掉鈴鐺就能阻止一切?”他翻開典籍,念動咒語,地面突然裂開,一只渾身燃燒著幽冥之火的九頭蛇破土而出。蛇頭張開巨口,噴出的火焰所到之處,空氣都扭曲變形。

楚昭舉起連環火銃瘋狂射擊,卻被九頭蛇的蛇尾掃飛。江無夜的玉笛音波對火焰毫無作用,蘇硯的符咒剛靠近就被燒成灰燼。洛璃望著懷中被嚇得啼哭的孩子,突然發現他脖頸的紋路與九頭蛇身上的符文產生共鳴。

“難道...”洛璃將孩子舉起,銀笛注入血蠱之力。奇跡發生了,孩子的小手發出金光,觸碰九頭蛇的瞬間,幽冥之火開始熄滅。黃金面具人臉色驟變,揮鞭抽向孩子:“找死!”千鈞一發之際,窮奇幼獸撲來,用身體擋住攻擊,鮮血濺在沙地上,開出一朵朵詭異的黑花。

戰斗愈發激烈,洛璃感覺力量正在飛速流逝。黃金面具人趁機拋出一張巨大的黑色漁網,將眾人籠罩其中。漁網接觸到皮膚的瞬間,眾人的內力開始被瘋狂吸收。而在漁網之外,九頭蛇重新聚集幽冥之火,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第十一章下:破網重生

黑色漁網如活物般收緊,眾人的內力順著接觸點瘋狂流逝。洛璃感覺血蠱之力在漁網的壓制下幾近凝滯,懷中孩子的哭聲也變得微弱。黃金面具人手持典籍立于九頭蛇頭頂,張狂大笑:“交出完整的血蠱本源,否則,你們都將成為幽冥之主重生的祭品!”

蕭絕的血刀被漁網纏住,刀身傳來刺骨寒意,他咬牙道:“姑娘,我擋住漁網,你帶孩子先走!”說著將全身內力注入血刀,刀刃迸發出耀眼的紅光。楚昭則掄起火銃猛砸漁網,震得虎口開裂仍不停歇:“想動小美人,先過我這關!”

江無夜玉笛橫吹,音波功在漁網內形成氣旋,試圖撕裂網眼。蘇硯則快速結印,符咒化作鎖鏈纏住九頭蛇的蛇尾:“它的弱點在第七顆頭顱!”洛璃望著陷入苦戰的眾人,再看看懷中呼吸急促的孩子,心中涌起決絕。她咬破舌尖,將帶血的銀笛抵住孩子額頭。

血蠱之力與孩子體內的本源產生共鳴,金光如潮水般涌出。洛璃吹奏起洛家禁曲《焚天引》,笛聲化作金色火焰,灼燒著黑色漁網。黃金面具人臉色驟變,操控九頭蛇噴出幽冥之火阻攔,卻被窮奇幼獸縱身一躍,用血肉之軀撞散火焰。幼獸背部被燒得焦黑,仍死死咬住蛇頭,利爪深深嵌入蛇鱗。

“窮奇!”洛璃悲呼,笛聲更急。黃金面具人趁機拋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落地后,地面裂開無數縫隙,鉆出成千上萬的幽冥蜘蛛。這些蜘蛛口吐蛛絲,將眾人困得動彈不得。玄影突然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眼前景象,眼中閃過痛苦與自責,他抽出佩劍,大喊:“讓我來!”

玄影揮劍斬向蜘蛛群,每砍殺一只,身上就多一道傷口。他的眼神堅定:“洛姑娘,屬下有愧!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贖罪!”說著,他將全身內力凝聚成劍,沖向黃金面具人。面具人冷笑一聲,揮袖擊出一道黑光,正中玄影胸口。

“不!”洛璃的笛聲戛然而止,眼中含淚。就在這時,孩子突然抓住銀笛,咿咿呀呀地吹奏起來。稚嫩的音符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金光所到之處,幽冥蜘蛛紛紛化作灰燼,九頭蛇也痛苦地翻滾起來。黃金面具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手中典籍開始劇烈震動。

洛璃抓住機會,將銀笛與江無夜的玉笛合并,雙笛共鳴。音波化作巨大的金色鳳凰,直沖九頭蛇的第七顆頭顱。鳳凰的利爪撕開蛇頭,幽冥之火終于熄滅。九頭蛇發出最后一聲悲鳴,化作黑煙消散。

黃金面具人見勢不妙,轉身欲逃。蕭絕的血刀破空而來,斬斷了他的披風。面具人慌亂中典籍掉落,洛璃眼疾手快,甩出銀針釘住典籍。她翻開典籍,發現其中一頁畫著一個陣法圖,中心赫然是孩子的畫像。

“原來如此...”洛璃握緊典籍,眼中閃過寒芒,“你千方百計想要孩子,就是為了完成這個‘血祭大陣’!”黃金面具人發出陰森的笑聲:“不錯!有了完整的血蠱本源,幽冥之主將徹底蘇醒!不過...”他的身影逐漸透明,“今日之敗,他日必十倍奉還!”說完,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戰斗結束,眾人疲憊不堪地癱倒在地。窮奇幼獸趴在洛璃腳邊,奄奄一息。洛璃含淚撫摸著它的頭,從懷中取出巫神骸骨。骨殖發出微光,緩緩融入幼獸傷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幼獸感激地舔了舔她的手,重新變回小巧的模樣。

玄影躺在血泊中,氣若游絲:“洛姑娘...屬下...終于贖罪了...”洛璃握住他的手,淚水滴落在他臉上:“你從來都沒有錯,錯的是那些邪惡之人。”玄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蘇硯撿起掉落的典籍,仔細研讀:“這個血祭大陣,需要在幽冥之眼的力量節點上完成。而根據我的推算,下一個節點...”他望向北方,“就在長白山巔!”

楚昭擦去臉上的血污,將火銃重新裝填彈藥:“長白山又如何!本王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擋住我們!”江無夜輕撫破損的玉笛,點頭道:“無論前方有何危險,我們都一起面對。”

洛璃抱著孩子,望著天邊的晚霞。她知道,這場與黑暗勢力的較量還遠未結束。但只要有這些生死與共的伙伴在身邊,只要懷中的孩子還帶著希望,她就有勇氣迎接任何挑戰。長白山巔的危機,幽冥之主的陰謀,都將在他們的決心與信念面前,被一一粉碎。

第十一章續:暗流交織

長白山的初雪提前飄落,將山林染成一片銀白。洛璃一行人披著獸皮斗篷,踏著及膝的積雪艱難前行。懷中的孩子似乎感知到即將到來的危機,小手緊緊攥著銀笛,頸間玉佩不時發出微弱的藍光。

“還有三里就到天池了。”蘇硯展開羊皮古卷,眉頭緊鎖,“傳說中,天池正是幽冥之眼在人間的三大投影之一,也是血祭大陣最理想的啟動之地。”他話音未落,江無夜突然抬手示意眾人噤聲——林間傳來細微的金屬摩擦聲,數十道黑影在樹梢間若隱若現。

楚昭握緊火銃,壓低聲音:“是西域巫教的影衛!看來黃金面具人早有準備。”他的話剛說完,漫天箭矢破空而來,箭頭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光芒。洛璃甩出銀笛,血蠱之力化作赤紅屏障,將箭矢盡數擋下。然而,屏障接觸毒箭的瞬間,竟開始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箭上淬了‘蝕心毒’!”江無夜玉笛連點,音波功震碎剩余箭矢,“這是巫教失傳已久的劇毒,普通解藥根本無用!”他的話音未落,林間突然響起詭異的鈴鐺聲。數十個蒙著黑紗的巫女從雪地中鉆出,手中銅鈴搖晃間,地面裂開,無數冰蛇破土而出。

洛璃將孩子交給蕭絕,銀笛與江無夜的玉笛同時奏響。音波化作暖流融化冰蛇,卻見巫女們紛紛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銅鈴上。鈴鐺發出刺耳的尖嘯,音波所到之處,眾人只覺頭痛欲裂。千鈞一發之際,窮奇幼獸突然躍上洛璃肩頭,發出震天怒吼。吼聲中蘊含的威嚴之力,竟讓巫女們手中的銅鈴紛紛炸裂。

“好機會!”楚昭的連環火銃噴出火舌,蘇硯甩出銀針組成符咒,兩人配合著逼退巫女。然而,就在眾人稍松一口氣時,天池方向突然傳來劇烈震動。巨大的冰柱沖天而起,在冰霧中,黃金面具人的身影緩緩浮現。

“洛姑娘,別來無恙?”面具人手中把玩著半塊玉玨,與洛璃懷中孩子頸間的玉佩產生共鳴,“血祭大陣已經啟動,你們來得正好。”他揮動手臂,天池水面開始沸騰,無數血色符文從水底升起,組成一個巨大的祭壇。

洛璃握緊銀笛,感受到孩子體內的血蠱本源正在劇烈躁動。她望向黃金面具人:“你究竟是誰?為何對血蠱本源如此執著?”面具人突然大笑,伸手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本該死去的玄王府世子,玄燁!

“玄燁?!”眾人震驚不已。江無夜握緊玉笛:“不可能!當年玄燁在叛亂中已經...”“沒錯,世人都以為我死了。”玄燁把玩著玉玨,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但幽冥之主救了我,賜予我力量。洛璃,你以為洛家滅門真是蘇硯一人所為?不,從一開始,就是我在幕后操控!”

洛璃只覺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記憶如潮水涌來:玄王府的歡聲笑語,玄燁曾溫柔地教她習字,還有父親臨終前欲言又止的眼神...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為什么?”她聲音顫抖,“我們玄洛兩家世代交好,你為何...”

“因為力量!”玄燁咆哮著,天池的血色符文愈發耀眼,“只有擁有幽冥之眼的力量,才能掌控天下!而你,還有這個孩子,不過是我棋盤上的棋子罷了!”他突然將玉玨拋向祭壇,符文組成的祭壇開始運轉,巨大的吸力將眾人朝著天池方向拉扯。

蕭絕死死抱住巖石,血刀插入地面:“姑娘快走!這吸力越來越強了!”楚昭的火銃被吸走,他徒手抓住一塊巨石:“玄燁你個雜種!有本事下來和本王單挑!”江無夜和蘇硯聯手施為,用音波功和符咒暫時抵擋吸力,但兩人的嘴角都溢出鮮血。

洛璃抱緊孩子,銀笛與玉佩同時發出強光。她想起巫神典籍中的記載,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笛上:“今日,我便要為所有死去的人討回公道!”笛聲響起,與孩子體內的血蠱本源共鳴,金光與祭壇的血色光芒激烈碰撞。

玄燁見勢不妙,取出典籍開始念動咒語。天池底部傳來轟鳴,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破土而出——正是幽冥之眼的投影。手掌朝著洛璃抓來,千鈞一發之際,窮奇幼獸突然化作一道金光,沖入黑色手掌之中。幼獸的吼聲震天動地,黑色手掌開始出現裂痕。

“不!”玄燁瘋狂地加大咒語力度,“給我抓住她!抓住血蠱本源!”然而,洛璃的笛聲越來越激昂,孩子的小手也發出耀眼的光芒。金光與幽冥之力的碰撞中,天池開始崩塌,血色祭壇寸寸碎裂。玄燁被反噬的力量擊中,慘叫著墜入天池。

當一切塵埃落定,窮奇幼獸重新回到洛璃肩頭,虛弱地蹭了蹭她。洛璃望著逐漸恢復平靜的天池,淚水奪眶而出。她知道,這場持續多年的恩怨終于畫上了句號,但逝去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姑娘,小心!”江無夜突然將洛璃撲倒。一支淬毒的箭矢擦著她的發絲飛過,遠處的樹林中,一個戴著半面青銅面具的人冷冷注視著他們。那人手中握著一張古樸的弓,弓身刻著與幽冥之眼相似的紋路。未等眾人反應,面具人已消失在風雪之中。

蘇硯撿起箭矢,神色凝重:“看來,幽冥之主的勢力還未徹底清除。”他望向洛璃,“姑娘,這場戰斗,或許才剛剛開始。”洛璃抱緊孩子,握緊銀笛,望向蒼茫的雪山。無論前方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她都將繼續前行,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安寧,直到幽冥之主的威脅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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