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酒里有毒!
- 修仙從升級區(qū)域開始
- 試柒
- 2358字
- 2025-06-02 22:59:54
陳然并未急著返回清潭居,而是腳步一轉(zhuǎn),熟門熟路地拐進(jìn)一條僻靜小巷。
七繞八拐后,進(jìn)入一個店鋪,順著暗道推開門,熟悉的昏暗環(huán)境。
地下坊市。
珍寶閣的法器品質(zhì)固然頂尖,但那價格也令人望而卻步。
黑市的東西魚龍混雜,但勝在價格實惠,只要眼力夠毒,未必不能淘到適用之物。
如今陳然制符飛快,手中靈石不少,底氣也足了幾分。
陳然徑直進(jìn)入了法器片區(qū),在琳瑯滿目的攤位間穿行,目光掃過各種兵刃法器。
雖然陳然是符師,擅長以符箓殺人。
但符箓有時終歸有限制,不如提升自身實力來的保險。
一件趁手且能與他主修的《玄木訣》配合的法器,能大大提升他的戰(zhàn)斗力。
忽然,角落一個不起眼的攤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攤主是個沉默寡言的黑袍人,攤上東西不多,卻透著股實用主義的煞氣。
其中三柄飛刀靜靜躺在獸皮上,刀身狹長,薄如柳葉,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內(nèi)斂的碧綠色澤,仿佛剛從春日嫩柳上摘下淬煉而成,鋒刃處流轉(zhuǎn)著森然寒光。
“柳葉飛刀?”
陳然蹲下身,指尖在冰涼的刀身上輕輕拂過。
一股微弱的木屬性靈氣波動傳來,與他體內(nèi)的玄木靈氣隱隱呼應(yīng)。
中品法器。
而且這造型……他心中一動,立刻想起之前鉆研過的《玄木訣》附帶攻擊法術(shù),葉刃。
以玄木靈氣凝聚葉脈飛刃傷敵,與這飛刀的形制、屬性簡直是天作之合。
“售價多少靈石?”
陳然拿起一柄,手腕微動,飛刀在他指間靈巧地翻了個身,輕盈靈動,手感極佳。
黑袍攤主伸出四根手指,嘶啞道:“四百靈石?!?
珍寶閣同階法器起碼五百靈石起步了。
不愧是黑市。
不過,砍價可是陳然骨子里的天性。
“三百靈石賣不賣?你這飛刀還是太小了,數(shù)量也少,就三把?!?
黑袍攤主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看著他。
氣氛有點尷尬。
不過陳然臉皮本來就厚,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三百五怎么樣?木屬性的攻擊法器需要的人可并不多?!?
黑袍攤主沉吟了會,言簡意賅回了個“好”字。
陳然心中滿意,干脆地數(shù)出靈石遞過去。
攤主收下靈石,將三柄飛刀用一個樸素的皮鞘裝好遞給他,全程再無半句廢話。
將皮鞘穩(wěn)妥地收入儲物袋,陳然又在黑市里兜轉(zhuǎn)了小半個時辰,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
他存了一絲微渺的期待,想看看能否再遇上那位售賣冰靈液的神秘攤主。
可惜,物品種類繁多,始終沒有看到熟悉的冰靈液。
上次交易蓮心后大概也不需要再售賣冰靈液了。
既然碰不到,那還是回去吧。
回到清潭居,陳然沒有立刻休息。
他盤坐于修煉室中,先將新得的柳葉飛刀取出。
陳然灌注體內(nèi)玄木靈氣,就見三柄碧綠飛刀在掌心懸浮,隨著他心念驅(qū)動,如同被賦予生命的三尾游魚,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無聲穿梭,軌跡刁鉆,迅疾如電。
他以《玄木訣》御使,將玄木靈氣凝聚的葉脈注入刀身,飛刀碧光更盛,隱隱透出切割空氣的銳鳴。
以法器施展的葉刃果然威力更盛。
陳然操縱飛刀玩了片刻,就已有了初步的默契。
接著,他開始整理符箓。
冰盾符、陰魄遁、引雷符、冰蓮破……
尤其是夜青眉所贈那幾張媲美筑基修士全力一擊的二階符箓,被他單獨放在儲物袋最順手的位置。
在這清河坊市,這是足以逆轉(zhuǎn)一切的底牌。
最后,他心神沉入丹田。
那懸浮于氣旋之上的青木道場散發(fā)著溫潤生機,絲絲縷縷的生命精華持續(xù)不斷地滋養(yǎng)著他的血肉經(jīng)脈。
就算不在道場之中,這凝聚青木道體的過程也從未停止。
甚至還有著療傷功效。
不愧是特殊區(qū)域。
確認(rèn)一切準(zhǔn)備就緒,陳然才換上一身干凈的青袍,推開院門,踏著漸沉的暮色,孤身前往東湖。
……
東湖位于坊市西南,湖面不算遼闊,此刻倒映著天邊最后一抹血紅的殘陽,粼粼波光中透著一股肅殺。
湖心小島輪廓在暮色中清晰起來,島上燈火通明,隱約可見人影幢幢。
一條簡陋的木棧橋連接著湖岸與小島。
踏上小島,中心處那座飛檐斗拱的“聽風(fēng)亭”便映入眼簾。
亭子不大,此刻卻已坐了不少人,喧鬧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
亭子周圍還散落著幾座稍顯粗獷的樓閣,便是東湖幫的根基所在。
空氣中彌漫著酒肉香氣。
“陳符師來了!”
“陳兄弟,這邊,好久不見!”
陳然一現(xiàn)身,亭中不少舊識便熱情地招呼起來,氣氛似乎很熱絡(luò)。
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一一拱手回應(yīng),目光卻在人群里飛快掃過。
當(dāng)看到角落那個安靜坐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時,他心頭微微一震。
施琳兒!
這位曾經(jīng)東湖幫唯一的煉丹師,被張大常提起過。
本以為她被項盛控制后處境艱難,沒想到竟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低著頭,手里無意識地捻著一枚丹藥,顯得心不在焉。
陳然不動聲色地走向相熟的幾人,寒暄幾句。
就在他側(cè)身讓過一位端著酒壺的幫眾時,一直低著頭的施琳兒像是被什么絆了一下,身形微晃,恰好與他擦肩而過。
一股極淡的、混合著藥材的清苦氣息鉆入鼻端。
陳然的手在寬大的袖中微微一沉,一張被迅速揉成小團的粗糙草紙已落入掌心。
施琳兒頭也沒抬,腳步未停,徑直走向亭外,仿佛剛才真的只是意外踉蹌。
陳然神色如常,借著舉杯飲酒的動作,手指在袖中靈巧地捻開紙團,目光低垂,飛快地掃了一眼。
紙上只有一行潦草的小字,墨跡深重:
“項盛欲殺你!酒里有毒!”
雖然陳然有所防備,但“酒里有毒”這四個字還是讓他脊背發(fā)涼。
想過項盛埋伏的方式,萬萬沒想到是毒殺。
竟然這么陰。
而且在場喝酒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項盛這是準(zhǔn)備把這么多人都?xì)⒘耍?
但施琳兒既然提醒了,必然事出有因。
陳然面色不變,甚至嘴角還噙著那點笑意,手指微動,那張承載著警告的紙條便在袖中無聲無息地化為一撮細(xì)小的灰燼,隨風(fēng)飄散。
幸好剛剛飲酒只是假動作,并未真的喝下這酒液。
亭內(nèi)喧囂依舊,推杯換盞,似乎無人察覺這酒已然被做了手腳。
就在這時,亭口傳來一陣帶著笑意的招呼聲:
“哈哈哈。陳兄,你可是貴客,小弟來遲,自罰一杯?!?
項盛一身錦袍,滿面春風(fēng)地大步走進(jìn)聽風(fēng)亭,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陳然身上,熱情得無可挑剔。
他端起旁邊一杯酒,敬了上來。
陳然抬眼,對上項盛那雙笑意盈盈卻深不見底的眸子,也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朗聲笑道:
“項公子客氣了,今日承蒙款待已是榮幸。”
說完,與項盛碰杯后,仰頭飲下。
如今這亭中人多眼雜,還不到動手時機。
不過不急,今夜……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