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積分排行榜新生試煉剛開始的時候才會有巨大的變動,后面就逐漸趨于穩定了?!?
“明明那些積分排行靠前的那幾位只要干掉排行靠后的幾位新生,他們說不定就能獲得第一的寶座,但他們卻沒有那么做,就是因為現在累死累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著,最后一天的大爭奪來臨。”
“如果將那些排名靠后,但積分數量卻上萬的新生比作菜,那么那些靠前的新生就是收菜人,它們要等到菜成熟了才會一次性收割。”
“他們根本不怕有人會去提前收菜,那樣會讓他們更開心,這樣他們養的菜就會全到一個人手里,待到時機成熟,收菜人會一擁而上的找到這位提前收菜者,一次性拿下這位集積分為一身,長得最好最肥的“新菜”!”
“所以我們不能對這些人出手,我們只需要找到他們,跟著他們就行了。”
“待到收菜的時間一到,那些收菜人就會開始動手?!?
“無論再強的新生,經歷戰斗后一定會疲憊,我們只需要找到收菜人當中最疲憊的那位?!?
“那就是我們的目標!”
“集積分唯一身的好菜!我們會成為最后的收菜人!”楚陽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的笑容純良又和善,背地里想的計劃卻相當陰險。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很有意思的想法!”
一股冷氣瞬間從頭到腳爬滿楚陽的皮膚,那句話不是來自凱洛,而是來自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楚陽驚懼地回頭,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著一個人。
金色的長發如同璀璨的黃金般耀眼,如瀑布一般隨意的搭在后背,隨著風吹張揚的狂舞。
那雙紅色的眼睛同紅寶石一般在陽光下閃爍出鮮血的猙獰,正玩味的看著楚陽和凱洛兩人。
什么時候來的?
楚陽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人出現在自己身后,神不知鬼不覺。
自從楚陽四維屬性提升以后,只要他集中注意力,連瓢蟲落在樹葉上的聲音都能聽清。
而他進入森林之后,一直都有在戒備,就是為了防止有其他新生接近他們,可這個人接近的時候無聲無息,毫無聲響。
如同鬼魅。
楚陽甚至在附近布置了兩個小眼睛偵察,可那個人竟然繞過了小眼睛,直接來到了他們身邊。
“怎么,不認識我嗎?”對方說話的時候帶有很重的西方口音,明顯不是卡斯托利亞的本地人。
楚陽大概猜到是誰了。
“雖然可能錯怪你們了,但你們確實讓我的名聲遭到了一些無需在意的非議。”
“大多數新生都在傳,我跟那場發起黑熊群潮暴動的人同流合污,畢竟之前一直是我在懸賞凱洛·亞瑟王?!?
果然沒有猜錯,來自西方,又有完全能夠避開自己和凱洛·亞瑟王戒備實力的人,這片狩獵場中只有一個。
古里安得·瑪爾斯。
楚陽幾乎和凱洛同時彈起,幾個跳步與古里安得拉開距離,鐵劍斷斬各自橫在身前,全神灌注,身上的每一縷肌肉都在收縮,以方便他們能在最短時間內做出反應。
他們不知道古里安得來這里到底是為什么,但絕對不是來和他們手拉手唱好朋友之歌的。
“別那么緊張嘛。”古里安得淡淡地道,“我沒有惡意,外面傳的那么兇,我只是想來看看我的“同謀”罷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夠稱為我同謀的人太少了,通常那些人不是向我臣服,就是被我打得一敗涂地?!?
古里安得張開雙手,像是要擁抱闊別已久的朋友,身前毫無防備,從容且自信。
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古里安得渾身透著一股唯我獨尊的味道,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能夠讓他害怕的東西,他是瑪爾斯家族的正統繼承人,那是在西方都舉足輕重的家族,他們可以隨時掌握任何一座城池之中所有人的性命。
哪怕瑪爾斯家族的人只是因為清晨的陽光太刺眼,惹得不高興屠了一座城,也沒有任何人敢提出怨言。
他的確不需要害怕任何事情。
毫無防備的姿態,代表他完全沒有將楚陽和凱洛放在眼里,他有自信即便現在自己手無寸鐵,這兩位積分排行榜上第四第五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楚陽才不管這么多,他不喜歡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他也沒有什么騎士的尊嚴,絕對不會攻擊手無寸鐵之人這種事可不在他的字典范圍內。
他可是一個牧師!
牧師講究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鐵劍旋轉,劍刃轉劈為砍,一個跳步他就已經閃身到古里安得跟前,他的速度已經今非昔比了,這種突如其來地全力揮刀,他有信心將毫無防備的黑熊一刀兩斷。
可那柄看上去無往不利的鐵劍,就這樣懸停在了半空之中,幾乎貼著古里安得那張古希臘雕塑般的臉,難以再存進分毫。
一柄短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古里安得的手中,那是一柄造型古怪的劍,劍身只有他小臂這么長,劍柄上雕刻著青銅獅子頭,怒目猙獰,一雙血紅的眼睛,就如古里安得一模一樣。
通常使用劍作為武器的人,就是要利用劍的長度優勢進攻,可古里安得這柄劍根本就沒有什么長度優勢,袖珍得像是精心雕刻的藝術展品,來展現雕刻師精湛的雕工。
可那柄劍的劍刃上有兩道很深的紋路,一直直通劍柄,那是用來放血的溝壑,藝術展品絕對不會有這種東西!
這柄劍還有一個夢幻的名字,被稱為“佛拉格拉克”,寓意為“復仇之劍”。
傳說中的戰爭之神瑪爾斯曾被同為戰爭之神候選的亞希背叛過,被送入地牢遭受日日夜夜的雷罰,在地牢中的瑪爾斯不僅活了下來,還用自己的小腿腿骨在萬千響雷中打造出了“佛拉格拉克”,最后成功手刃自己的仇人,劍上的兩道溝壑一邊流淌著亞希的血,一邊流淌著瑪爾斯自己的,視為他們永不兩立的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