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界瘋了
- 我獨自在外星建造外神文明
- 做夢的埃利斯
- 2119字
- 2025-05-17 20:00:15
早上,天微微亮。
莊勇突然睜開眼,冷汗浸透了背心。
他看了看自己的所在,是自己的寢室內。
“我是做噩夢了嗎?”
但那個噩夢對于他來說太清晰了一點。
血紅的墻壁、詭異的畫、灰霧中伸出的肉須……還有丁鴻那張癲狂的臉。
全都在他的腦海里面揮之不去。
他顫抖著摸了摸鼻子,鼻腔傳來一陣刺痛,內壁似乎還殘留著被異物侵入的觸感。
“操……”
莊勇翻身下床,踉蹌著沖向公共區域的洗手臺。
冷水潑在臉上,卻洗不掉那種冰冷的黏膩感。
抬頭看向鏡子。
鏡中的自己眼眶深陷,瞳孔邊緣泛著一圈不自然的紅色。
他在恐懼。
此時,公共區域內男女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吃早餐。
等吃完飯,他們還要繼續一起晨練。
“莊哥,臉色這么差?昨晚玩太嗨?”
有人吹著口哨調笑。
莊勇沒理會,徑直走向記憶中的那面墻。
昨晚丁鴻作畫的地方。
然而,墻面上只有一幅打樁涂鴉。
上面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擺著媚俗的姿勢,顏料干涸龜裂,顯然已經存在很久了。
不對!
他死死盯著墻面,突然,那些線條扭曲了一瞬。
女人的臉突然變成丁鴻的模樣,嘴角撕裂到耳根,對他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
“啊!”
莊勇嚇得腳一滑,撞到了身后的人。
“莊哥,咋了?”
幾個人疑惑地看過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莊勇這么冒失的樣子。
“沒、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莊勇抹了把冷汗,再看向墻面時,涂鴉已經恢復原狀。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感覺后頸有種灼燒般的疼痛。
難道真是我最近太累出現幻覺了?
但莊勇不知道的是。
此刻,他顱內的血肉孢子已經完全融入了他的大腦。
方夜安可以隨時、隨地利用這東西混淆他的認知。
對他持續實施精神暗示。
以莊勇普通人的意志力根本就無法抵抗。
「檢測到特殊能量:高純度精神能量」
「來源:目標“莊勇”的極端恐懼情緒」
方夜安熟練的把特殊能量扔了出去,沒入地上的木頭上面。
然后。
緘默之子熟練又利索地扛起黑木,開始敲敲砸砸起來。
經過幾輪的建造,方夜安的神殿也是初見規模了。
地基之上,三十六根暗紅色的羅馬柱,筆直矗立,柱身打磨得光滑如鏡。
立柱之上還蓋上了穹頂。
這座神殿遵循著最古典的比例。
雖然因為材料數量的問題,還沒有過多的裝飾。
但任誰第一眼看去,都會以為這是一座供奉正統神明的圣所。
莊嚴、恢弘、充滿不可褻瀆的威儀。
而在穹頂之上,有一顆巨大的眼睛漂浮在正上方。
它緩緩轉動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俯瞰著整片領地。
「觀測者」
「掃描環境并標記威脅。」
「消耗:350單位能量。」
方夜安將它建造了出來。
通過這只巨眼的視覺共享,將整片領地的一切都纖毫畢現地呈現在腦海中。
這樣,他就算坐在神殿之內,也能準確的獲得大量信息。
而建造了「觀測者」,他還剩下了一些能源儲備。
方夜安道:“是時候研發新科技了。”
新科技,就是之前需要能量才能解鎖的特殊科技。
「夢蝕」
(未解鎖)(解鎖需要1200單位能量)
方夜安直接在虛空之中注入1200單位能量。
頓時。
狂風驟起。
能量在神殿內形成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
“轟——“
一聲巨響過后。
漩渦中心緩緩浮現一本厚重的黑皮書,掉落在了方夜安的手上。
黑皮書觸手冰涼柔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皮革制成的。
封面寫著——《原初教典》四個字。
當他翻開第一頁。
上面記載的正是「血色殘裔之種」的詳細資料和用法。
而第二頁。
「夢蝕(已解鎖)」
「效果:」
寄生體每晚的夢境將被腐化,強制夢見血肉王座、血色之主、■■文明至高存在。
持續削弱理智值,轉化為對血色之主的盲目崇拜。
從效果解釋看來是一個很實用的文明科技。
多了一個手段來獲取極端情緒。
今天,他就可以來試試效果。
至于實驗人選,當然是他那可愛的兩位寄生體。
......
整整一天,莊勇都在暗中觀察丁鴻。
丁鴻像往常一樣縮在角落里,安靜地吞咽著墨綠色的營養液。
偶爾被其他同盟會的成員推搡也不敢反抗。
懦弱得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看不出昨天‘夢中’的那種癲狂。
不對...這不對...
莊勇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故意湊近丁鴻,壓低聲音問道:“昨晚……你在畫什么?”
丁鴻抬起頭,眼神茫然:“什么畫?我最近都沒畫過畫。”
莊勇盯著他看。
但丁鴻的表情毫無破綻。
他的表情太自然了,連嘴角抽搐的弧度都恰到好處。
不對,不對。
莊勇內心總有一種別扭的違和感揮之不去。
他又攔住幾個路過的成員,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你們……有誰看到丁鴻昨晚畫的畫了嗎?”
“畫?什么畫?”
“我沒看到丁鴻畫畫啊。”
“昨天下午?他不是一直在寢室里嗎?”
莊勇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難以理解,他們怎么會沒看到呢?
明明昨天,丁鴻一直都在那面墻前面啊。
他指向那面墻:“就是那里!他昨天明明——”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驚訝地發現,墻上的那副打樁圖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昨天‘夢中’的那幅血色涂鴉。
還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陰冷的氣息如毒蛇般纏繞上他的心臟,壓得他幾乎窒息。
可下一秒,莊勇的臉上卻浮現出病態的狂喜。
恐懼和狂喜的情緒同時出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你們看啊!“他猛地拽住身旁的成員,聲音因興奮而顫抖。
“就是那個畫!丁鴻畫的畫!它出現了!!!”
然而,其他人只是茫然地望向墻壁。
“出現什么了?“”
“這不就是丁鴻上周畫的打樁圖嗎?”
“莊哥,你臉色很差啊。”
莊勇的狂喜凝固在臉上。
“你們……都看不到嗎?”
他的聲音干澀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只有他能看到。
墻上血色顏料逐漸泛濫開來,灰霧中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而其他人,卻只看到一面普通的涂鴉墻。
他突然明白了。
這個世界。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