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東京新居
- 北宋:我從皇城司開始收復燕云
- 歲寒客a
- 2331字
- 2025-06-10 18:00:00
從章惇府中出來,風雪未停,依舊寒冷,只是雪花變得很小。
陸臨牽著一只阿璃走在大街上,腦海中還是覺得有點恍如隔世。
他原本想的是先安定下來,慢慢再考個功名,然后尋求外放到兩湖兩淮地區,求個一生安穩。
“手榴彈的陰影還沒有過去呢,沒想到這一世還要重操舊業。這回可沒有義哥勸我啊,唉......”
多思無用,而且將逢大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在夾縫中生存下去。
陸臨帶著阿璃準備去潘樓街買一些菜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再繞回“新家”。
說起來,北宋的飲食文化為歷朝之最,連后世的明清都比不上。
炒菜也是從北宋而起,甚至出現了芝麻油、菜籽油等調味品,如果是夏天甚至還會有添加不同果汁的炒冰等冰飲。
樊樓還推出名菜“三脆羹”享譽后世。
并且北宋不會實行宵禁,一到夜晚,州橋夜市炒檔鱗次櫛比,堪稱最早擺攤文化。
總而言之,道一句舌尖上的宋朝并不為過.......
你看,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潘樓街的市場一樣熱鬧,穿梭在其中,耳邊傳來商販們的陣陣叫賣聲。
“汴京地寒,最后一車崧嘍!”菜販大吼,嘴里吐出陣陣白氣。
看見陸臨走過來急忙吆喝道:“小師父,買崧不?俺給您算便宜點?!?
又路過一檔羊肉商販:“旋切軟羊嘞~”
見陸臨停下,羊肉販子驚詫道:“小師父,出家人也吃肉?”
陸臨眉毛一挑,點點頭:“誰說出家人不吃肉?給我來二斤的。”
兄妹兩人又一路挑挑揀揀,買些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啥的。
買到最后,陸臨發現東京城的物價還真是不便宜,此時的米價一斗約十二斤就要二百五十文錢,羊肉每斤就要六十文了,真是東京居大不易啊。
阿璃早早把銀子從陸臨手上要了過來,此時見銀子如流水一般出去,眼眶已經開始有點泛紅,手里捏著銀子不肯松手。
“哥?”
“好,就買一點就好。”陸臨不顧眼淚在眶里打轉的阿璃,買了兩斗米和兩斤肉。
路過魚販子攤位的時候,見阿璃盯著木盆里的魚,有點猶豫,又有點心疼的樣子。陸臨心中失笑,有這妹妹還挺可愛的。
繁華的街市中,一大一小兩個背影消失在街角。
阿璃右手提了一條大魚,陸臨背上掛了兩袋米,兩只手都提溜著東西。
唔,右手是那只阿璃......
章惇是既有能力也不簡樸的官員,給他們安排的“新家”在馬行街北面的一條巷子深處。
此處地價并不便宜,聚居的大多數都是一些清流小官。
出了巷口往西再一拐就是熱鬧的潘樓街,離宣德門的章府也不算太遠,算是一座鬧中取靜的宅子。
只有一進院加個倒座房的宅子顯然不大,不過比之以前在福田院或者橋洞屋檐那就是猶如人間與地獄的區別。
管家原本還安排了兩個女使跟著過來,不過陸臨推辭掉了,軍校的生涯讓他習慣獨處,不希望有外人在。
估計是管家自作主張派人來監視,章惇身為宰執不會這么小家子氣。
推開院門,宅子干凈整潔,顯然時常有人打掃,穿過影壁發現庭院中還植有幾株垂柳。
穿過庭院是中間的正屋,屋頂為硬山式,覆有灰瓦。
下面有三間房子,中間的客廳掛著山水畫,左右為臥室。
正屋左右兩邊是東西廂房,看樣式東廂房是用作書房的,擺有筆墨紙硯,西廂是做廚房用,放有鐵鍋陶罐。
陸臨沒什么感覺,不過阿璃倒是興致勃勃,這看看,那里瞧瞧的,不時還要好奇的摸摸這里,摸摸那里。
像一只飛入花叢的蝴蝶,渾身上下透露著喜悅的心情,一雙小桃花眼時不時還會看著陸臨,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臨陪著陸璃隨便逛了逛就獨自來到西廂廚房準備吃食,讓興奮的阿璃去收拾新家。
不多一會,陸臨用羊肉和魚,做了一鍋魚羊鮮,又炒了一個青菜。
此時正熱氣騰騰,這就算是簡單的新居入伙儀式了,雖然只有兩個人。
擺好碗筷喚阿璃過來吃飯。
“阿璃,以后你想說話就可以隨便說話了,禁令解除?!遍e下來陸臨才想起阿璃總是不說話的原因。
他們并不是親兄妹,原是陸臨先進的福田院,后來阿璃也來了。
來的時候衣服雖臟,但是粉雕玉琢的煞是可愛,自然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以前的陸臨為了保護她不知道到受過多少傷,流過多少血,后來索性二人整天就以碳粉煳臉,阿璃更是被勒令不許說話。
就這樣,兩人沒有戶籍,只能有時乞討,有時靠福田院接濟,有時去相國寺偷吃的,總算活過了這些年。
阿璃覺得陸臨是她的命,她又何嘗不是陸臨的命!
就這樣前些日子還是被那三人盯上,才有了開頭的一幕。
阿璃原本習慣用手抓飯菜,后來被陸臨強行塞了一雙筷子使喚。
此時聞言一驚,小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一根下來。
然后有點呆萌地看向陸臨:“嗯嗯!”
陸臨一拍腦袋:“不是嗯嗯,可以多說一點。”他還真怕阿璃弄出個自閉癥來。
“哥哥,這個好吃~”阿璃還是把筷子丟掉了,手里抓了塊羊肉,長睫毛撲閃撲閃的看著陸臨,眼睛似會說話,“終于吃上肉了!這都是錢啊,嗚。”
陸臨有些頭大,決心以后再好好調教,小小問題少女,拿捏。
兩人吃過飯后,又出去買了一些要用的東西回來,順便還買了一些衣物,雖然沒有定制,但也算合身。
就是如今陸臨的光頭有些顯眼,好在生的好看,是個最帥的光頭......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陸臨看著從“浴室”出來的阿璃,雖然初荷含露,讓人眼前一亮。
但問題是他不會梳發髻啊,他自己是個光頭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無奈下只好“小試牛刀”,把人梳成了獅子狗。
然后就是睡覺的問題,陸臨生理課講得口干舌燥,阿璃卻不為所動,死活不肯分開兩個臥室。
蓋因兩人從小同吃同住,只能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無奈只能拿出哥哥的“威儀”來,這才把眼淚汪汪的問題少女提溜回去隔壁房間。
陸臨感覺自己風寒已經好了,不過身上的傷還是生疼,又忙碌了一天,疲憊不堪,終于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一直到翌日天色灰蒙蒙的亮,窗外風雪也驟停了,陸臨才慢慢睜開眼睛。
還未完全睜開眼,就感覺手臂一麻,掀開被子一看,原來是阿璃不知何時又偷偷鉆進了被窩,此時整個人正趴在一條手臂上睡得正香。
就連小荷也深埋其中,陸臨好氣又好笑,用另一只手把麻木的手小心抽出。
然后翻過身去,小心地準備出門洗漱。
今天他還要去皇城司報道:“戴老板是坑我一回了,不知道這郝老板坑不坑人...太監...不坑才怪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