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閻聽見動(dòng)靜,立即腳踩遁法,幾步之間來到門口。
敞開的小院大門,不遠(yuǎn)處的皇家大道上,一群身著火紅色道袍的弟子們,正有說有笑的朝自己這里走來。
“菱紗?”
徐閻眼神一怔,龍門試將近,徐菱紗來到帝都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只是怎么沒有提前知會(huì)自己一聲。
那行人,是火靈谷弟子。
領(lǐng)頭的紅衣少女,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青梅竹馬了十余年的小郡主,小時(shí)候總是喜歡鼻涕邋遢的跟在自己身后。
一年多不見,徐菱紗長高了一些,也變得的成熟了一些,各方面都是。
依舊梳著高馬尾,杏兒眼總是噙著笑意,火靈谷紅色的道袍束身,將她曼妙勻稱的身材勾勒的完美無比。許是小時(shí)候一直待在一起的緣故,徐閻對這位小郡主太熟悉了。
她很漂亮,清純靈動(dòng),繼承了王妃的容貌。
老遠(yuǎn)得見門口的徐閻后,徐菱紗眸子一亮,笑容滿面,腳踩遁步踏火而來。
她像一只小鹿。
幾步之間,來到小院前。
“徐閻!”
她語氣有些激動(dòng),許久不見,一下子便撞進(jìn)徐閻胸前,伸手環(huán)抱住了徐閻。
柔軟嬌軀入懷,少女的香氣撲鼻。
“來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徐閻扶著她的肩膀,將懷中的徐菱紗放開,問道。
“意不意外?”徐菱紗眸子彎著,笑道。
“確實(shí)挺意外的,方才我還以為我看錯(cuò)了呢。”徐閻道。
此刻,火靈谷的師兄弟們也走上前來,神色各異的瞧著徐閻,紛紛拱手做稽。
兩人隔了這么久沒見。
徐菱紗有很多話想說,她眸子微動(dòng),迫不及待的道:“爹爹給我的家書中,我聽說你開得靈竅了……昨日來龍城的時(shí)候,我也聽人說了,你在大胤武院的事。”
“徐閻,等會(huì)陪我練練!”徐菱紗眸子里藏不住的欣喜,她很高興,看到徐閻開得靈竅,武藝神通還修得如此厲害。
說著,她勾起徐閻的手臂,就朝小院內(nèi)大步而去。
剛走進(jìn)去,便赫然瞧見了拓跋玉兒,以及兩位大眼瞪小眼的江槐江柯。
那兩名北荒諜子,已經(jīng)不見了,地下只留下兩件黑衣。
瞧見拓跋玉兒,徐菱紗神色一怔,腳步停下,眸子直勾勾的瞧著那位披著青絨袍的北荒少女。
“那位是北荒公主?”背后,有火靈谷弟子瞪著眼睛,顯得很意外,小聲道。
拓跋玉兒一行人來龍城之事,早就傳遍四方了。
“這少女好生美艷,和燭息女帝容貌有些相似。”
無論是誰,第一眼得見拓跋玉兒的時(shí)候,都能感嘆,此女生的確實(shí)美艷無雙,有種勾魂奪魄的感覺。
只是現(xiàn)在這情況,不由的讓人有些浮想聯(lián)翩了。
火靈谷弟子們余光瞥了眼徐閻,心中不知作何想法,眼角帶笑。
徐菱紗怔怔的瞧著拓跋玉兒,默不作聲,美目微顫。
拓跋玉兒又恢復(fù)了那副慵懶的樣子,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她毫不避諱的朝徐菱紗瞧去,隨后又瞧了徐閻一眼。
披著的青絨袍微微擺蕩,自顧自的朝小院外走去。
凌然正色道:“過幾日我再來找你。”
撂下這一句,拓跋玉兒便離開了。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徐菱紗眼中盡是狐疑之色,一直望著拓跋玉兒,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皇家大道的遠(yuǎn)方,隨后猛然扭過頭來,瞧著徐閻。
數(shù)息后,唇角微彎,古怪道:“徐閻,你怎么勾搭上北荒公主了?”
“別亂說。”徐閻沒好氣道,急忙將徐菱紗拉走。
火靈谷弟子,江槐二人說道一聲,便是告退了。
小院內(nèi),兩人隨意的嘮著家長里短。
……
三日后,小院道場之內(nèi)。
徐閻和徐菱紗正在比斗。
小郡主掌心帶火,攻勢凌厲的朝他襲來,手臂揮動(dòng)之間,漫天熾熱的火苗跳動(dòng)。
天火靈竅。
她的天賦著實(shí)不錯(cuò),先天三十一竅,這一年多以來,后天又開了兩竅,沖脈也快大成了,一身體術(shù)亦是不俗。
轟!
兩人對之一掌,徐閻面帶笑容,掌心金氣繚繞,硬生生的將徐菱紗的天火打散了。
后者美目一挑,意外的瞧著徐閻。
徐菱紗收法,叉著小腰,打量著徐閻,嘴角帶著笑容道:“上陰不是文府么,授的武藝體術(shù)怎么這般厲害,我該是打不過你了。”
徐菱紗有些眼神中有些遺憾,但更多的是欣喜。
“過幾年,上陰的弟子怕是要橫行天下了。”徐閻攤手笑道。
如今,有了那黎族寶書坐鎮(zhèn),上陰武道一途將徹底崛起。
此煉體術(shù),神威簡直蓋世。
徐閻破關(guān)六十二節(jié)濁脈,肉身力量宛如大妖后裔一般,在這大胤龍城內(nèi),還尚未在同齡人之間找到敵手。
兩人正說著。
院外腳步聲傳來。
“閻公子在嗎?”說話的是一位北荒婢女。
她從小院內(nèi)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兩個(gè)紫金乾坤袋。
這種乃是乾坤袋中最為上乘的,能容納的物品也更多。
徐菱紗叉著腰,一臉狐疑的瞧著北荒女子。
“公主吩咐我送來的,還托我?guī)硪痪湓挘惞尤羰遣粔虻脑挘僬夜饕闶恰!辨九旖菐Α?
聽言,徐菱紗更是瞪著眼睛,一臉怔色。
等到婢女走后,徐菱紗這才赫然開口,盯著徐閻道:“徐閻,這是什么情況,你不會(huì)真和那北荒公主勾搭上了吧,她怎么天天給你送靈材來!”
昨日這北荒女人就來過一次,徐閻也沒想到,這拓跋玉兒又派人送了一次。
徐閻立即正色,開口道:“別瞎想,她與我比斗輸了,這些都是添頭罷了。”
徐菱紗瞪著眼睛,卻是有些不相信,撅著嘴道:“我看那北荒公主生的如此美艷,你許是起了心思,日后不會(huì)打算去北荒入贅吧?”
“怎么越說越離譜了。”徐閻有些無語。
他拉住徐菱紗的手腕,走出院子朝武院而去,道:“今日武院小比最后一天,去瞧瞧什么情況。”
“又扯開話題。”少女撇著嘴,不高興道:“要是那燭息女帝真要招你為婿,你肯定心里樂壞了。”
徐閻臉色有些黑,開口道:“你這小腦袋瓜子整日想些什么呢,這種事,絕對不會(huì)發(f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