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北荒諜子,神色愕然的瞧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圍墻上的一男一女。
他們回過神來,剛想遁走。
瞬間,被江槐江柯兩兄妹制止住,按住肩膀,體內的靈力一絲都提不起來了,甚至,連話都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處,發不出聲來。
他們修為不低,可都是‘玄藏’之境,能有這般實力壓制他們的,至少得是宗師了。
將他們從圍墻上像是提小雞一般,提了下來。
道場之上,徐閻正在習練體術,突然也是聽到了圍墻那邊的動靜。
“怎么又是圍墻?”
他深吸一口氣,以為是秦龍象,或者是上次被自己在武院敗下的弟子。
這些人,怎么都不愛走正門。
徐閻當即腳踩遁法,朝著小院的大門而去。
此刻,那大門卻是被人敲響了。
“師弟!”江槐的聲音從那里傳來。
雖然徐閻還沒有正式表態,但他二人,儼然是將徐閻算成天宮弟子了,這一聲師弟,叫的可謂是親熱無比。
徐閻眨了眨眼睛,似有所思。
他打開院子正門,愕然得瞧著眼前一幕。
江槐江柯兩兄妹,正面帶笑容的站在門口,一人一只手,提著兩位目光顫抖的黑衣青年,看發冠打扮的,當是燭息的人,徐閻見他們有些面熟,之前是一直跟在九王子和拓跋玉兒身邊的。
“這是什么情況?”徐閻皺眉問道。
江槐不急不慌,平靜笑道:“師弟,我二人之前準備來找你論道,發現這二人在圍墻上暗中監視你,故此,將他們給擒住了?!?
徐閻聽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這里,可是皇家貴族所在的龍城靈山洞府之內,都有皇家兵甲日夜巡邏的。
這兩人的膽子怎么這么肥,而且竟然沒有被護衛發現,這隱匿法當真是超絕。
“北荒的諜子?”徐閻臉色冷了下去,問道。
兩人只是默然不語,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無法開口說話。
徐閻瞇著眼睛,瞧見二人的嘴角微動,似乎含著細小藥丸,徐閻陡然定睛道:“師兄,別讓他們自絕了?!?
“放心,我早已點了他們的大穴?!苯毙Φ?。
“師弟,你準備怎么處理他們?送到北鎮撫司去?”江柯問道。
在皇家靈山內,發現兩名北荒諜子,監視大胤王爺子弟。
這要是鬧大了,得上升到兩國大事了。雖說大胤和燭息,滲透對方朝廷,暗地里安排諜子,這并不是什么新鮮事,是兩國皇帝都默然存在的。
但要是被抓了,這可又是另一個說法了。
送到北鎮撫司去,錦衣衛可不會殺了他們,反倒是會很高興。
鬧到宮里去,文武百官自然要借題發揮一番,狠狠的抨擊燭息女帝。
徐閻眸子動了動,凝神思索了片刻,沉聲問道:“可是拓跋公主讓你們來監視我的?”
兩人像是被說中了一般,目光微怔。
“在我大胤龍門試臨近之時,發生這種事情……”徐閻嘖了一聲,摸著下巴,眉頭緊皺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
不多時,院子內又多出了一位披著青袍的美艷少女。
拓跋玉兒被徐閻喚來了,美目怔怔的瞧著院子里,被江槐二人扣住的北荒諜子。
兩人半跪在地上,目光微顫,想開口卻什么也說不得。
“拓跋公主,你到底想干什么?”徐閻目光直視拓跋玉兒,叉著腰,語氣鏗鏘的問道。
拓跋玉兒,之前那副趾高氣揚的神色,似乎沒了,眸子略顯尷尬和局促。
她立即開口,定神道:“此事和大胤燭息之間無關,我讓他們暗中盯著你,只是想看看你修行的是何種煉體之術!”
徐閻捏了捏額頭,默然了幾息,隨后搖了搖頭。
他走到拓跋玉兒跟前,這位北荒公主有些慌張,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眸子不自然的瞥著,秀掌也緊緊攥著。
“以你我二人的身份,你覺得此事說出去,有人會信嗎?”徐閻凝神道。
要是她監視的,是什么傳承道統的弟子,那頂多算是江湖上的恩怨。
但徐閻,可是武安王之人。
又在龍城帝都,天子腳下,這北荒諜子敢干這種事,傳出去,得引起不小的轟動,甚至兩國大事上的糾紛。
“你想要什么就直說!”拓跋玉兒眸子一抖,她感覺胸口有些發悶,這位北荒公主,說不上來的委屈,又不甘低頭,硬生生的抬起美艷的臉蛋,目光直勾勾的瞧著徐閻,語氣鏗鏘道。
徐閻見狀,心中甚是不悅,道:“怎么感覺,好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
上次在武場,從背后偷襲自己的是她。
這次派人來暗中盯著自己的也是她。
聽言,拓跋玉兒卻是不理。
她瞥過身子,走出去幾丈遠,不看徐閻只望青天,雙臂交叉環抱胸前,肩上披著的青狐絨袍被秋風吹的微微擺蕩,這位北荒女帝的公主,語氣竟是傲然道:“不就是天材地寶,丹藥法器么,你要多少,直接說就是?!?
徐閻之前確實打算,狠狠的敲詐這位北荒公主一筆。
最好能一勞永逸,足夠自己將靈脈全部打通,煉體第一重大成。
但現在她這幅姿態和語氣,讓徐閻非常不爽,很不高興。
“拓跋玉兒,你是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嗎!”
徐閻眼神冷了下來,聲量提高了一些,語氣毫不客氣的說道。
聞言那拓跋玉兒的身子輕微一顫,猛地轉過身來,眼眶之內還有些血絲,紅彤彤的,語氣鏗鏘道:“那你想怎么辦?”
徐閻沉聲,見少女這幅摸樣,攤手道:“我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首先這二人自然是不能留的,他們自己也沒想活著。另外,你沒習過文嗎,沒聽說過圣人曾言:人誰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F在給我道個歉,我興許能原諒你。”
拓跋玉兒聽他這么說,氣的嬌軀發顫,咬著嘴唇,大聲道:“狗屁圣人!”
兩人說著,就要吵起來了。
拓跋玉兒捏著拳頭,瞧著徐閻一副平靜且大義凜然的模樣,心中全是無名火。
話語剛落,徐閻幾人便是便是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還不止一人,似乎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