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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波府來人,獸潮結束

隨著卍字一出,仿佛激活了大纛,而后獨角鯨和邱老祖的視線都變得顛倒起來。

一人一妖的眼中哪里還有張老祖的身影,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在他們心中蔓延。

成千上萬的記憶碎片在他們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邱錦程穿著小小的麻衣和村里的小伙伴在齊膝的水里摸魚,他運氣很好抓到一條錦鯉,周圍的伙伴都朝他露出羨慕的眼神。

邱錦程用荷葉包著水將錦鯉抱在手中飛快的往家里跑。

回到家中邱錦程將手里的錦鯉舉高高向父母炫耀,換來的卻不是父母的夸贊,因為他把弟弟給弄丟了。

而此時邱錦程才想起弟弟還在河邊,等父母趕到的時候哪里還有人影,河水已經(jīng)漫過了河堤。

從此邱錦程變得沉默寡言,原本溫馨的家庭氛圍因為弟弟被河水沖走變的陌生起來。

時間緩緩流過,這一年邱錦程十七歲了,媒人給介紹了隔壁村的姑娘,年底兩人就成了親。

往后幾年家里多了幾個孩子,邱錦程每天都不敢停歇,雖然很累邱錦程活的卻比之前十幾年要快樂。

可美滿的日子突然有天被打破了,一股潰兵沖進了村子見人就殺見糧就搶,整整三天這股潰兵禍害完村子用板車帶走了如山的頭顱。

邱錦程在麥田里躲了三天,等他戰(zhàn)戰(zhàn)巍巍回到家里的時候徹底絕望了,家中老妻衣衫不整倒在血泊當中,幾個孩子睜著眼睛死在柴房。

邱錦程恨自己沒有是慫包不敢拿鋤頭和潰兵拼命,直到潰兵走后他到處翻找柴刀,但等把刀拿到手上的時候邱錦程又愣住了,他上哪去找人。

這天村里來個姓張的老僧,他給邱錦程帶來了一絲慰藉,老僧懂得很多道理,邱錦程每天都跟老僧傾述。

老僧沒有責怪他反而慈祥的安慰他,他向老僧敞開心扉,最后老僧問他要不要跟著去西方佛國,那里沒有苦惱,邱錦程同意了....

“不...”邱錦程被一股刺痛喚醒眼神再次清明。

眼前哪里是什么佛國極樂,分明是張老祖制造的幻境。

可此時已經(jīng)晚了,邱錦程眼中只有一頭體型巨大的幽靈水母正扎根在他體內(nèi)瘋狂從丹田中抽取他的力量和精血。

邱錦程想要反抗,但全身就像被緊固一樣一絲靈力都無法調動。

幾個呼吸后邱錦程靈力流失大半更加無力反抗,而獨角鯨更是詭異的在臉上露出擬人的笑容,身子在虛空中一搖一擺像只肥碩的錦鯉。

邱錦程眼神中慢慢變得灰白,獨角鯨的身體由胖變得干癟....

而此時下方還在廝殺的人妖兩族齊刷刷的抬頭望向天空,一股悲傷的情緒籠罩心頭,緊接著命星震動預示著有紫府修士仙逝,一段幾百米長的大道轟然破碎。

所有的人和妖無不震驚,這方戰(zhàn)場有紫府和大妖?

突然云彩消散露出一頭比之前看到體型還要巨大的幽靈水母在天上一搖一擺朝著縣尊封守崖而來。

封守崖剛用官印震死一頭海妖還沒來得及取走戰(zhàn)利品突然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瞬間橫移。

一只半透明的觸手刺過他先前的位置,可還沒來得及再做反應更多的觸手便齊齊的朝他圍攻過來。

“救我!”封守崖大聲呼喊。

高建山和關繼海兩人離的最近眼見這一幕也不敢怠慢齊齊的激發(fā)官印。

高建山和關繼海清楚封守崖不能死,他才是第一責任人,縣尊要是死了他倆的仕途就完蛋了。

張兆吉有些疑惑,他一直在注意邱老祖和獨角鯨的戰(zhàn)場,這不是邱老祖搞出來的嗎?

他怎么會死?獨角鯨呢?

這詭異的戰(zhàn)斗張兆吉一點都不想再打了。

封守崖這邊三枚官印激發(fā)的氣運長龍和幽靈水母撕咬在一起,但詭異的是幽靈水母非但沒有受傷反而不斷在吞噬仙朝氣運。

而趕到封守崖身邊的高建山二人此刻也被幽靈水母的觸手包圍了正在苦苦掙扎。

封守崖現(xiàn)在也看明白了為什么仙朝會有密令遇到幽靈水母必須上報,氣運對這玩意簡直是大補。

他們的攻擊打在對方身上猶如陷入泥澤。

“逃...”

封守崖大聲喊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仙朝問責不問責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人死了一切休提。

高建山和關繼海得到命令心中大松一口氣,反正撤退命令是封守崖下達的。

兩人齊刷刷收起官印隨后掏出法器飛劍斬斷身邊的觸手頭也不回的朝遠處逃去。

幽靈水母可不想就這么放過眼前的大餐,眼見三人要跑它的頭顱發(fā)出一陣高頻聲波。

被聲波覆蓋千丈范圍內(nèi)的修士和妖族動作齊齊一頓像下餃子般向地上跌落。

而距離幽靈水母最近的封守崖三人遭受了最強的攻擊,此刻在他們?nèi)说淖R海中掀起陣陣精神風暴。

幽靈水母在發(fā)動神識攻擊后也萎縮了一大圈,顯然這種神識風暴它也施展不了幾次。

纖細的觸手在空中就將封守崖三人撈走,天上的命星再次一震星光閃爍后隨即寂滅歸于沉浸。

張兆吉腦袋昏沉吐出一口鮮血再抬頭哪里還有幽靈水母和三位同僚的身影。

而在千里外疾馳的巨船上,船首頂著音爆直直的朝著臨海縣方向趕來。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此刻雙手背在身后看著前方,突然手下走到身邊說道:“啟稟陶先生,剛剛臨??h主官魂牌破碎只余下典吏張兆吉?!?

這時陶然的官印輕輕一震,上面?zhèn)鱽硪坏雷屗坏貌恢匾暤膫饔崱?

天波巡撫大人傳來了封守崖死前發(fā)出的最后一道求援訊息,臨??h出現(xiàn)幽靈水母。

“你們繼續(xù)趕往臨海,我先走一步?!碧杖粠ё吡巳镀扑榈幕昱铺こ鲮`船。

手下再抬頭便看到陶然一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他眼前,紫府真君恐怖如斯。

陶然的腳下出現(xiàn)一條百里長的青色大道,陶然每走一步就出現(xiàn)在百里之外。

不過這樣借助大道趕路的方法本身消耗就非常大,等他拿著魂牌定位到封守崖三人最后死亡的地方時也不過就花費幾分鐘時間。

張兆吉正指揮手下把海妖往海里趕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陣空間波動,一位身著麻衣的男人出現(xiàn)在天上俯瞰戰(zhàn)場。

天波府接到臨海求援后一刻鐘就組織起了救援隊伍,只是任他們誰也沒想到臨海的危機竟然如此嚴重。

大地上全是破碎的尸身,有海族的也有人族的,而且臨??h坊城的守護大陣也已然破碎。

張兆吉見到來人后悲愴的朝陶然喊道:“還請?zhí)障壬染扰R海?!?

海族此刻也不敢繼續(xù)破城享受什么血食大餐了,陶然雖然沒動手但一身紫府氣息壓的海族喘不過氣來,就連海怪這種腦子不好使的也知道陶然不是它們能惹得起的。

陶然環(huán)視一周沒發(fā)現(xiàn)有幽靈水母的氣息,心道還是來晚了。

人族這邊雖然不知道陶然是誰,但張兆吉的叫聲提醒他們陶然是己方的支援,人族這邊還活著的修士誰的親朋好友沒戰(zhàn)死幾個在城下,所以各個咬牙糾纏住想要逃跑的海族。

陶然伸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枚白色棋子虛空按下。

青羊宮斗戰(zhàn)棋,張兆吉一眼就認出了陶然的手段。

陶然周圍虛空中陡然間出現(xiàn)數(shù)千由氣運組成的兵馬站在他的身后,戰(zhàn)馬嘶鳴鼓聲震天。

“殺!”

隨著陶然的命令下達,這群實力最弱都有練氣后期更多還是筑基實力的氣運兵馬從虛空奔涌而下率先殺入海族當中。

此時海族發(fā)現(xiàn)他們退往海里的道路已經(jīng)變成了深不見底的黑淵,顯然道路已經(jīng)被陶然封鎖。

各個紅著眼睛殺向氣運兵馬,陶然自然不準備放過海族,既然破了臨海坊城大陣殺了這么多人那就全留在這里。

青羊宮斗戰(zhàn)棋一旦施展那就不死不休不將一方殺干凈是不會開放的。

海族越打越吃驚,這群由氣運凝結的兵馬根本打不死,即便打散了也能在別處重新匯集起來再次朝其他海族沖鋒。

它們也算體會到人族修士的感受了,那種殺不完的絕望感逐漸在削弱海族的抵抗之心。

它們也在祈禱會有自己一方的天妖能來救它們,只不過這種想法過于幼稚。

片刻后天波府趕來的靈船出現(xiàn)在臨海坊城不遠處,陶然最后的離開時的神態(tài)他們都知道臨海必然出現(xiàn)的變故,所以幾乎不計成本的壓榨靈船核心幾近讓核心差點燒毀。

當靈船上的天波府修士看到慘烈的戰(zhàn)場后幾乎沒有猶豫紛紛下船殺向海族,留在靈船上的人則是操縱著聚靈炮瞄準海族中實力強大的個體飽和轟擊。

隨著天波府修士的趕到戰(zhàn)場立即出現(xiàn)一面倒的趨勢,而靈船上的人不停的給聚靈炮添加靈石,就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反正陶先生不說停止他們就可勁的射。

一個時辰后戰(zhàn)場上便沒了還能喘氣的海族,聚靈炮也停止了射擊,修士趕緊清理炮膛給聚靈炮降溫,一個時辰時間他們打沒了二十幾萬的靈石。

他們是打爽了,估計等到天波府提點司衙門收到賬單后掌倉使大人能兩眼一黑,一個時辰打光了一個縣大半年的財政收入,任誰看到賬單心里都得滴血。

天波府前來支援的修士正準備打掃戰(zhàn)場時便見到自家守備將軍示意他們先別動手。

守備將軍陳童倒不是阻止手下發(fā)點財,主要是不想把場面搞的太難看。

臨??h幾位主官他都認識,可現(xiàn)在在場的就剩下典吏張兆吉,余下的所有人各個帶傷還有不少人缺胳膊斷腿。

臨海這一仗打的確實慘烈了一些,所以要打掃戰(zhàn)場也得等臨海人先回收一點后再說,反正他們回去還能領一筆開拔費。

此時張兆吉站在陶然身前躬身說道:“多謝陶先生相助,臨海人謹記陶先生恩情。”

陶然神色有些疲憊的擺擺手,他這一仗時間雖然不長但消耗著實不小。

對于張兆吉的感謝他也沒說什么,天波府本就有支援臨海的義務,再說大家都在仙朝體系下當官,有些事肯定能幫就幫一把。

張兆吉也知道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整個臨海的爛攤子現(xiàn)在就擔在他身上呢,跟陳童打完招呼后張兆吉便開始指揮修士在戰(zhàn)場上清理出自己人的尸體。

這些尸體到時候還要尋找他們的親朋,破損的陣法還要盡快恢復,戰(zhàn)死的人員還要統(tǒng)計撫恤,破壞掉的城墻也要修繕。

陳童對手下說了幾句也開始讓人幫忙。

陳衍這邊帶著柯家兄弟倆個正在地窖里躲著,兩套陣法全力運轉生怕攻進城內(nèi)的海族找到這里來。

到時候就他們?nèi)@不善戰(zhàn)斗的小卡拉米估計都不夠海妖填肚子的,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有數(shù),要說煉丹搞搞后勤沒問題,即便已經(jīng)殺過人的陳衍,真讓他操刀子上戰(zhàn)場殺敵真不是這塊料。

“掌柜,我聽外面動靜好像小了些?!笨抡嫔频踔觳矀榷犃税胩煨÷曊f道。

其實半小時前陳衍就沒怎么聽到動靜了,只不過他不太放心不敢現(xiàn)在就撤掉陣法。

“再等一天,反正這里還有不少吃的,海妖不可能真在城內(nèi)待這么久,天波府的援軍已經(jīng)在路上了?!标愌芟肓讼胝f道。

柯真良抱著包裹蹲在角落神情緊張還有些心有余悸。

他們回來的路上也不是一帆風順,街道上已零星出現(xiàn)了海族,他親眼見到一頭海怪叼著一具尸體啃得內(nèi)臟流了一地。

要不是陳衍和他大哥合力殺死一頭海妖恐怕就他這小身板已經(jīng)進了海妖肚子里,所以陳衍說再等一天的時候他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反正地窖里還有清水和食物。

三人就這么在地窖里靜靜地又等了一天,此時地窖里的空氣已經(jīng)變得渾濁。

陳衍讓他們兩兄弟繼續(xù)等著,他則是悄悄的撤掉陣法打開地窖大門爬了出去。

陳衍站在出口靜靜聽了一會確定外面已經(jīng)沒了廝殺聲才邁開腳步走到店鋪大門口。

望眼看去才修好幾個月的大門又被砸的稀碎,店鋪里面的東西散落的到處都是,不知道是海妖干的還是有人闖了進來趁機收刮了一番。

不過當陳衍見到街道上有士卒手持兵刃路過又秋毫無犯的時候才壯著膽子出門詢問了一番。

當?shù)弥翘焱砩咸觳ǜ男奘勘阒г^來將海族全部殺死在東門外后陳衍松了口氣。

隔壁的劉老板正在清理店鋪,他女兒見到陳衍欣喜的跟陳衍打了個招呼。

“我還以為你小子死了呢,上午我去你家沒看到你。”劉老板手里抬著東西笑著說道。

“運氣好,當時在六房大院的時候聽到城破我就跑路了?!标愌芏自陂T檻上說道。

“那我們差不多,咱們就不是打仗的料,也不知道當初上交登記的賬目還在不在,衙門到底還認不認賬?!眲⒗习逍膽B(tài)確實好,這會還惦記著他上交給六房衙門的符篆。

“到時候再看吧,能活著就不錯了。”陳衍擺擺手說道。

這會不少街坊門前已經(jīng)掛起了白布,說明家里有人死在了戰(zhàn)斗中。

說完陳衍反身走回店里把地窖打開將柯家兩兄弟放出來讓他們喘口氣。

“陳衍,快出來,衙門找咱們來了?!?

劉老板的聲音夾雜著興奮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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