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去長點教訓也好。
- 嬌軟丫鬟會讀心,滿城權貴爭著寵
- 拖鞋打狗
- 2075字
- 2025-05-31 13:38:30
這話今天姜梨聽過一遍,現在肩膀還痛。磨磨唧唧蝸牛似的蹭到了樂意儂身邊,卑躬屈膝的佝僂著腰背,垂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軟弱樣子。
“啪!”
樂意儂的巴掌落在了姜梨的嘴上,手勁兒沒收著,姜梨嘴唇當時就有點腫了。
一本被翻來覆去看得邊緣有點打卷的書被扔到姜梨腳底下,很是眼熟。
姜梨雙眼瞠圓,把書撿起來,展平,封面上寫著《金簪記》,姜梨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施景天也朝她手上看過來,待看清封面上的字,鼻腔里發出促然的輕笑聲。
姜梨渾身都燒得慌,真想摳塊地磚下去涼快涼快。
“這話本子藏在你枕頭底下,你不認得字天天在被窩里看這些腌臜東西?別告訴我你只看畫?”
姜梨羞紅了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少夫人,奴婢知錯了。”
“錯哪兒了?”
“奴婢不該私藏禁書。”
“愚蠢!
你錯就錯在有膽子對我撒謊!
明明認得字,卻謊稱不認得!”
“少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施景天要強忍著才能壓住眉梢嘴角的笑意。
自己的夫人要教訓丫鬟,他在一旁實在無事可做,百無聊賴地拿起湯匙去挖甜品,沒想到勺子一碰到那甜品,竟然像嫩豆腐似的晃晃悠悠的很是松軟有彈性,讓人浮想聯翩。
施景天又把目光落在姜梨跪著的身影上。
總覺得她看似柔軟可欺,可每次道歉就反反復復那幾句詞兒,哆哆嗦嗦跪下磕頭,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就好像是少林十八銅人陣里新添了一個叫“奴婢知錯”的木頭人。只要有人不高興了,她就自己開始下跪磕頭,然后翻來覆去的說那幾句固定的臺詞,其實并沒有多少誠意在其中。只看她跪在地上的后腦勺就覺得她下次還敢。
還有那本《金簪記》,在京城似乎還挺有名的,一度賣斷了貨,是閨房小姐們爭相傳閱的閨中佳作,里邊讓人臉紅心跳的荒唐橋段比書名中間那個字的筆畫都要多。
外表裝的跟個兔子似的,卻在被窩里偷偷看這種東西。
這不比畫舫上的那些歌姬舞娘有趣多了么?
“我再問你,你可會寫字?”
姜梨這回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回答得細致:
“奴婢回少夫人話,奴婢會寫字,但是只會簡單的字,復雜的就不會了。”
樂意儂葇荑撫上施景天的手臂:
“相公,剛剛陸大夫讓我找點事情做,不能整日待在房里,容易憋出病來。
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我要在院子里開個女學書院,教全府的丫鬟們讀書寫字。我來當先生,你覺得如何?”
施景天笑了笑,覺得很荒唐。但是只要樂意儂有事忙,不來煩他,他就樂見其成。
“你開心就好,別太累了,就先教你房里這幾個,教得上手了,再教全府的丫鬟。”
施景天這么說,是料定了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從小驕縱沒有長性,大可不必把全府的下人都折騰起來陪著她胡鬧。
得到了丈夫的支持,樂意儂興奮的開始暢想:
“我都想好了,先用她們幾個練練手,等兒子生出來,我就有經驗了。而且姑蘇城里一定還沒有誰家在后宅開女學,讓丫鬟婆子們認字的,我這可是開了先河。”
吃得差不多了,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施景天要回書房。
三只鵪鶉都以為剛才的事兒已經過去了,施景天卻在臨走前,停下腳步,冷眉冷眼的對垂首在一旁候著的姜梨說了句:
“你叫姜梨?”
“回少爺話,是奴婢。”
“你跟我來書房一趟!我有話問你。”
姜梨縮著肩膀,眸中全是恐懼,看向樂意儂求助。
樂意儂笑著揮了揮手:
“去吧,少爺不會太為難你,你去長點教訓也好。
我這人就是太心軟,慈悲慣了,不會馭下。”
小紅和翠柳滿眼恐懼的看著姜梨被帶走,一句都不敢勸。
翠柳哆嗦著鼓起勇氣開口喊了聲:“少爺!”
喊完又害怕,又后悔,她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攔著主人家教訓下人,連少夫人都同意讓少爺把人帶走了,她能有什么辦法?
正天人交戰著,翠柳瞧見姜梨朝著她微弱的搖了搖頭,雖然動作很微弱,但是她絕對是看著她搖頭了!
翠柳福了福,說了句:“恭送少爺慢走。”
施景天不再停留,粗暴地拽著姜梨的胳膊肘把人往外帶,推到了一墻之隔的書房里。
拿了戒尺“啪”地一聲敲在桌子上,嚇得姜梨輕叫了一聲,身子都軟到了地上,哭著求饒:“少爺,奴婢不敢了,饒了奴婢吧?”
“你們兩聽著點,也跟著長長教訓。”
樂意儂在房里吃著姜梨做的甜品,聽著書房傳來姜梨一聲聲的求饒。
小紅和翠柳驚恐地交換眼神,又各自垂眸不敢多言。都是一樣的卑微,誰又能救得了誰?
大宅門里每年死幾個人是常有的事,最終都能悄無聲息的打發了。只要施大人官位不倒,來年宅子里還是一派興隆,沒人會在意冤死了幾個下人。
少爺也不是沒有打死過人的先例,只能寄希望于今天少爺沒有很生氣,真的如少奶奶說只是教訓一下。
書房里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傍晚的時候,怕夜里風大吹壞了屋里的東西,丫鬟們把書房的窗子關了。
與白天開著窗的時候不同,姜梨和施景天這會兒同處一個密閉空間之中,可樂意儂是醒著的,姜梨甚至能想象到她正支著耳朵等著聽施景天教訓自己的動靜。
“跪下。”
“把手舉起來。”
施景天一邊在手里掂著戒尺,一邊吩咐道。
今天白天被打斷的興致,被施景天強按著姜梨的后腦勺續上。
所有的求饒的話都被堵在口舌之間,姜梨只剩下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為自己討饒。
可這易碎的無辜眼眸里,沾染了潮濕,看在施景天的眼里,倒像助興的酒,只能讓他更控制不住想要蹂躪她的欲望。
書房里的椅子也倒了,燈也倒了,戒尺落在嫩肉上的“啪啪”聲不斷,聽著很是激烈。
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