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有個專門交易字畫的市集，叫墨香坊。

清晨的墨香坊已經有不少人在擺攤，林昭找了個位置，將自己的畫作一一展開。

“這位小兄弟，你這畫……有靈氣！”一位路過的中年男子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林昭的畫作。

“先生好眼力，這確實是靈畫。”

林昭微微一笑。

雖然他的靈畫尚屬初級，但對普通人而言，已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靈畫不僅美觀，還能為家中聚集一絲微弱靈氣，對普通人身體健康大有裨益。

那中年男子毫不猶豫地買下了兩幅。

不一會兒，林昭的畫作只剩下最后幾幅。

“小兄弟，這玄淵山的日落圖我要了?！币粋€身著華服的青年走到林昭面前，拿起那幅林昭認為最滿意的作品。

隨后，他從荷包里掏出一塊下品靈石，遞給林昭：“不必找了?！?

林昭一愣。

一塊下品靈石價值，遠超這幅畫的價格。

“多謝公子慷慨！”林昭連忙起身致謝。

他可不會客氣。

只要對方給了，他就欣然接受。

青年擺擺手，拿著畫離開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林昭的畫作全部售罄。

他清點了一下收入：一塊下品靈石，外加一些碎銀子和銅錢，足夠他交納這一季的學錢了！

林昭收拾好東西，直奔玄淵書院。

到達書院時，已是中午時分。

他徑直前往管事處交納學錢。

“林昭，繳納春季學錢。”他將那塊下品靈石放在柜臺上。

管事的老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靈石，點點頭：“記上了，去吧?！?

一塊靈石繳納學錢，剩余可留作日后生活費。

林昭長舒一口氣，仿佛卸下千斤重擔。

現在，他可以安心在書院學習了，至少在這個春夏兩季。

離開管事處，林昭朝公開課業處走去。

今天有谷教習的修行課，教授外院弟子伏天吐納術如何入門。

走在玄淵書院的山道上，林昭心中暗自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三個月后就是武試。

這是他在書院的第三年，也是最后的機會。

前兩次武試他都未能參加。

如果這次再失敗，就只能被逐出書院了。

必須要過！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通過這次武試！

正想著，前方拐角處忽然走出一個熟悉身影。

王教習！

林昭心頭一緊，下意識低頭，想要避開他。

上次王教習勃然大怒后，就說過林昭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

于是，林昭躡手躡腳地彎腰駝背，試圖躲在路邊的灌木叢旁，悄悄溜過去。

然而，才剛走了兩步。

一道威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林昭，你這是在做什么？”

被發現了。

林昭立刻抬起頭，露出找不出問題的笑容，甚至看起來有些呆傻。

“王教習好！您今天氣色真好，精神煥發，仙風道骨，一看就是修為又有精進??！”

王教習是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但據說其真實年齡已近百歲。

他身著一襲墨綠色長袍，腰間系著象征外院教習身份的白玉腰帶，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冷冷地盯著林昭。

“少在這里油腔滑調！”王教習冷哼一聲，“我已經聽說了，你昨天又去珠玉閣了！”

消息傳得這么快嗎？

“王教習，我……”林昭剛想說出準備好的說辭。

王教習卻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跟我來。”

林昭只得跟上。

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亭子里，王教習轉身面對林昭。

“林昭，你可知錯？”

林昭連忙點頭：“知錯，知錯！學生不該去那種地方?！?

“哼，知錯就好?！蓖踅塘暤哪樕晕⒕徍土艘恍?，“我已經將消息買斷，不然你又要被其他三位教習批評了?！?

林昭聞言，心中頓時感激萬分。

王教習雖然嚴厲，但對學生卻是真心關照。

“多謝教習厚愛！”林昭深深一揖，“學生感激不盡！”

王教習看著林昭誠懇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

“唉，我也知道你的困難。”王教習嘆了口氣，“但珠玉閣那種地方，確實不是你這樣的書院學子該去的?！?

林昭連忙表態：“教習放心，學生昨日已經將靈畫師入門的境界穩固下來，以后可以靠賣畫賺取靈石，絕不會再去珠玉閣了！”

“哦？靈畫師入門了？”

王教習眉頭一挑，卻沒有露出太多驚訝之色：“還不錯，但外院的靈畫師也不少，你算不上什么天才?！?

林昭并不氣餒，他知道王教習說的是實話。

王教習繼續道：“如果你能進入內院，可以來找我，我給你介紹幾位內院的靈畫師教習，他們能指點你更進一步?！?

“多謝教習指點！”林昭再次行禮。

王教習擺擺手：“去吧，別遲到了，谷教習的課可不等人?！?

林昭點點頭，告別王教習后快步朝公開課業處趕去。

谷教習的課已經開始了。

林昭悄悄溜進教舍后排，找了個空位坐下。

“伏天吐納術乃是我玄淵書院入門功法，講究的是‘伏而能升，吐故納新’。”

“修煉此功，可打通十二正經，踏入通脈境……”

谷教習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他站在臺上，一邊講解功法要訣，一邊演示吐納之法。

林昭專心聽講，不時感受到系統中《伏天吐納術》的熟練度在緩緩提升。

【伏天吐納術熟練度增加5，當前進度：初窺門徑（165/500）】

課程結束后，林昭并未立刻離開，而是找了處安靜角落，盤腿而坐。

開始按照谷教習所教的方法修煉伏天吐納術。

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這門功法的理解比以往更深了一層。

林昭閉上眼睛，調整呼吸，按照功法要求運轉體內微弱的靈氣。

【伏天吐納術熟練度增加10，當前進度：初窺門徑（175/500）】

看到系統提示，林昭心中暗喜。

果然，只要肯用功，就能不斷提升！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昭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

白天上課，晚上回到住處后就開始練習靈畫和吐納術，經常一練就是整夜。

三天過去了。

林昭的兩項技能都有了明顯提升。

但《媚術·殘》的進度仍然停留在0/10，因為林昭不知道該如何修煉這門功法。

這天晚上，林昭正在修煉伏天吐納術，忽然感到體內有什么東西松動了。

一股暖流從丹田涌出，沿著經脈流向四肢百骸。

“這是……打通經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