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真驚訝過后,立即問道:“你那表哥還能不能聯(lián)系上?”
“當(dāng)然可以,當(dāng)然可以,我就是受了他的委托,這才跑來到處找孩子。
只要好漢放我一命,我一定把我表哥請過來,到時候你有什么事可以盡管問他,他對方家溝非常的熟悉,在那里呆了好幾年。”
“你表哥叫什么名字?怎么聯(lián)系他?”
“我表哥叫高迎祥,要想聯(lián)系他,那得我親自上山去找,他才會下來。
要么好漢讓我上山去找他,要么就只能等他下山來找我。不過他一般都很少下山,因為方家溝規(guī)矩嚴,”
“等一下,你剛才說你表哥叫什么名字?”
那人有些驚訝,沒想到張九真會著重詢問自己表哥的姓名,難道他們認識?
如果認識,那就太好了,自己不用死了。
不過萬一他們是仇家,那自己就死的更快了。
有些左右為難,那人賭不定,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快說,他叫什么?你又叫什么?”張九真厲聲大喝。
那人嚇了一跳,趕緊回道:“回好漢話,他叫高迎祥,我叫張大有,我們是表兄弟,他娘是我姑姑。”
“高迎祥,難道真的是他?”
張九真頓時感到腦袋嗡的一聲炸響,自己一直在刻意留心高迎祥的事,沒想到這高迎祥在起事之前,竟然是方家溝的土匪。
這怎么回事?
按照歷史上講,高迎祥作為第一代闖王,率先在安塞起事,以這樣的記載來看,那他就不可能是土匪,因為土匪怎么可能有號召力?
而且方家溝的土匪頭子叫蘇奎,高迎祥只是土匪窩里的小嘍啰,要起事當(dāng)頭領(lǐng),那也輪不到高迎祥啊。
難道是方家溝土匪內(nèi)部發(fā)生內(nèi)訌,高迎祥趁機坐大,取代了蘇奎的地位,然后扯旗造反?
事情只有這樣,那才說得通。
還有一點,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該不會這兩個人是同名同姓的吧?
一時之間,張九真也不知道這屬于哪一種可能性,但既然他表哥是方家溝的土匪,那當(dāng)然要好好利用這條線索,摸清方家溝的底細。
于是張九真對那賊人張大有說道:“我現(xiàn)在要見你表哥,你有什么辦法把他招過來?”
張大有大喜過望,急忙回道:“好漢放心,只要我上山去通稟一聲,我表哥一定會下山來見你。”
“放屁,放你走了,你還舍得回來嗎?把老子當(dāng)三歲小孩呢。”
張九真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當(dāng)即拒絕。
“我我我,,,我的同伴還在你這,我肯定會回來的。”張大有急忙解釋。
“你的同伴?”
張九真斜眼看了一眼剛才被自己砍中胸口的那個家伙,此時他已經(jīng)渾身鮮血淋漓,只剩下一口氣。
看樣子是離死也不遠了。
張九真不屑的說道:“別說這家伙只剩一口氣,活不成了,他就算活的成,你小子還舍得為他回來冒險?
別把自己說的跟圣人一樣,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
“這這這,,,”
張大有一陣驚慌,“那這樣,我不去,我給好漢一個信物,然后好漢派人到方家溝去找我表哥,他看到信物,你就知道是我請他下山,他一定會來。”
“嗯,這個法子還可以。”
于是張九真對馬一彪,萬勇,大升三人說道:“一彪,萬勇,大升,把這兩人關(guān)到我家柴房去,綁的死死的,別讓他們跑了。”
“是。”三人齊齊應(yīng)是。
張大有又說道:“好漢,我身上還在流血,我身上還有傷,還請好漢能給我找個大夫止血,要不然,我怕是活不成了。”
張九真見他那一臉慫包樣,不耐煩的說道:“活不成就活不成,他娘的,你小子做了這么多惡事,造了這么多孽,你還想萬無一失活下去?你想什么呢?
現(xiàn)在把你關(guān)起來,是生是死,看你的命。再敢聒噪,老子活劈了你。”
“是是是,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張大有見張九真這么不好說話,脾氣這么大,那也不敢再多說。
被帶走后,張九真又帶著林自強,高初兩人進房間,去找孩子。
這去一細看,只見林自強的小叔被人綁住了手腳,嘴巴也塞住了。
林自強趕緊把他嘴巴里面的東西取出來,關(guān)心的問道:“小叔,你怎么了?你沒事吧?這是怎么回事?”
他那小叔這時候劫后余生,一副驚恐后怕的模樣,說道:“那兩個天殺的歹人,偷黑摸進我家,把我給綁了,還把我手指給砍了一根。我操他姥姥,我操他姥姥。”
張九真走過去,不客氣的說道:“別說廢話了,孩子呢?”
張九真對林自強的小叔那可是沒半分客氣,這小叔但凡顧及林自強的性命,剛才就不會配合那兩個歹人誆騙他進去。
所以這小叔的為人品性是不值得稱道的。
雖然說性命攸關(guān),為了活命,做出一些違心的事也是沒有辦法。
但就算他把林自強坑死,他自己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所以但凡有一點情義的人,都不會那么自私。
他那小叔聽有人這么對自己說話,語氣這么嚴厲,本來心里就一肚子火,沒地方放,頓時來了脾氣。
他頭也不抬,罵道:“老子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老子跟自己侄子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插嘴?”
他這話說的很硬氣,想要嚇唬張九真,因為他剛才聽張九真的聲音,雖然張九真聲音嚴厲,但卻透著稚嫩,年紀一聽就不大。
不過等他抬眼一看,看見張九真那眼睛瞪的跟滾珠一樣,身上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他本來還想繼續(xù)罵的,此時又生生憋回去了,乖乖閉上了他的嘴巴。
“人呢?”
張九真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如果他不是林自強的小叔,張九真都要教訓(xùn)他一頓,也就林自強像個傻小子一樣的還在關(guān)心他。
他手哆嗦的指向床底,嘴里帶著顫音說道:“在那里。”
張九珍趕緊去床底上下面搜尋,果然是找到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