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挑撥離間
- 黑神話之黑風(fēng)山下小嗎嘍
- 流浪的暹羅豬
- 2087字
- 2025-07-03 22:02:15
浪里個波皺起了眉頭,作為妖族的本能,可以感受到面前的女人極度危險,遠(yuǎn)比表面看上去的要強(qiáng)大得多,否則也不會如此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自己的屋子。
“別緊張!尊貴的河伯大人!”白胭掩嘴淺笑道:“今天你不是發(fā)出懸賞,要詢問甘霖那只妖猴的情報嗎?奴奴這次過來,就是想要領(lǐng)賞的!”
浪里個波聞言一愣,隨即想起今天確實讓手下人出去打聽,關(guān)于甘霖的情報,可沒想到那群怠工偷懶的蝦兵蟹將,居然辦事效率這么高,當(dāng)天晚上就有人來匯報?
“那猴子不過是觀音禪院的一個雜役,連弟子都算不上!”白胭一臉嘲諷地說道:“平時睡在谷倉里,連聽和尚講經(jīng)的資格都沒有,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聽到這話,浪里個波頓時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來自人類寺院的猴子多少有些來歷,沒想到竟只是個低賤的雜役----虧得自己還那么隆重地款待他。
“好的,謝謝你告訴本座這些,待會出去領(lǐng)份賞錢!”浪里個波隨口說道,想到早上甘霖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這蛤蟆心中更加不忿。
誰知那白胭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驟然轉(zhuǎn)冷。
“河伯,你似乎還沒明白狀況?”
浪里個波一愣,臉上的橫肉抖了抖,粗聲粗氣道:“什么意思?”
“你統(tǒng)治這片水域,靠的是什么手段?”白胭語氣輕緩,卻字字如刀。
浪里個波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這還用問?斷了他們的河水!想喝水?想灌溉?那就得乖乖聽我的!”他拍了拍肥厚的肚皮,得意道,“沒有我的允許,一滴水都別想流下去!”
白胭低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寒光:“那為什么……沒有人來搶你的水呢?”
““就憑這些賤民?“浪里個波獰笑著,那條猩紅的長舌突然從口中彈出,竟如精鐵般泛著寒光。他猛地一甩,舌鋒掃過身旁的石柱,只聽“嗤“的一聲,堅硬的石柱竟被齊整削斷,轟然倒地。
“看見沒?“他收回舌頭,得意地舔了舔嘴唇,“老子的舌頭比玄鐵還硬,削鐵如泥。來多少賤民,都不夠我殺的。“
說到這里,他的眼神肆無忌憚打量著白胭,舔著舌頭笑道:“白姑娘若是不信,要不來親自試試看?”
“所以——“白胭指尖輕輕敲著茶盞,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你所謂的統(tǒng)治,不過是靠恐嚇這些百姓?“
她忽然傾身向前,眼中閃過一絲譏誚:“可若是他們發(fā)現(xiàn),區(qū)一個廟里的雜役,連和尚都不是,只是來你這兒走了一趟,你就嚇得乖乖開閘放水……”
“你覺得,他們還會怕你嗎?“
浪里個波臉色驟變,那條猩紅的長舌僵在半空,一時竟忘了收回去。
這確實是一個極可能出現(xiàn)的事情,自己昨天被這佛像迷了眼,以至于答應(yīng)得太快太早,但凡拖個幾天,然后再開閘放水,說不定都不會造成這種結(jié)局。
更糟糕的是,若是其他村子這般有樣學(xué)樣,有什么事就去找那禪院出頭,自己哪里還有威信可言。
“那你說,本座該怎么辦?“浪里個波陰沉著臉,那條猩紅的長舌緩緩縮回口中,在齒間煩躁地磨蹭著。
白胭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心里早有了計較,何必來問我?----堂堂河伯,連起碼得殺伐果決都做不得了?”
說到殺伐果決的時候,白胭特意加重了語氣,語氣中透露出森森的殺氣。
“哼!本座當(dāng)然知道怎么辦!”浪里個波不耐煩地說道:“但那觀音禪院是佛門正宗,坐鎮(zhèn)的長老有兩百年禪功修為!這些年來,多少大妖折在他們手里……”
白胭突然冷笑一聲,語氣篤定地說道:“那你盡可放心,金池那個老鬼最近功力盡失,手下的兩個弟子都在閉關(guān),可謂是最弱小的時候……”
似乎是怕對方下不了決心,白胭從懷里拿出一顆蓮花的種子,放在佛像的手上。
“這里有顆地蓮,里面蘊(yùn)含著天雷的力量,你只需要吃下去,就能使用雷電之力,還怕什么佛門禪功?”
聽到這話,浪里個波瞇起了眼睛。
如此這般厲害的法寶,居然肯隨手送他,只怕……
“你這般慫恿本座跟觀音禪院作對,莫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唔?人呢?”浪里個波僅僅是一個回頭的工夫,剛才還跟他針鋒相對的白胭,卻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半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從來沒來過似的
唯有那顆蓮花種子,依舊安靜地躺在佛像手上,發(fā)出詭異的光芒。
浪里個波此刻沒有心思睡覺了,背著手來回走了幾步,終于下了決心。
“哼,本座今夜就托夢給石頭村那些賤民——明日午時之前,必須備齊三牲祭品,送到這里!否則……”
說到這里,浪里個波粗短的手指猛地拍在床前的石案上,頓時將這幾百斤重的石頭拍成了碎片,可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氣急。
……
.......
接下來的事情并沒有往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午時時分,并沒有看到有村民過來,浪里個波陰沉著臉站在湖面上,沒有發(fā)作,就這么又等了一個時辰。
可一直待到夕陽西沉,遠(yuǎn)處終于顫巍巍來了幾個老農(nóng),他們跪在斑駁的石階上,額頭緊貼著地面,粗布衣衫被汗水浸透,在晚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你們的三牲呢?“浪里個波端坐在波濤之上,鐵青的臉色在晚霞映照下更顯猙獰。
領(lǐng)頭的老農(nóng)渾身一顫,連忙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大、大王開恩啊……昨日好不容易盼來河水,全村老少都在搶耕……耕牛實在騰不出來……”
然而話還沒說完,卻被浪里個波橫蠻打斷。
“本座問的是,你們的三牲祭品呢?”
在場的老農(nóng)各個嚇得直哆嗦,為首的那個見狀,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個粗布包袱:“大王,這是我家老婆子連夜縫的布牛,還,還熏了香……您看,能不能作為供奉……”
浪里個波終于按捺不住,渾濁的雙眼驟然暴起血絲,那條猩紅長舌如毒蟒出洞,在空中劃出刺耳的破風(fēng)聲。
“忘恩負(fù)義的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