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課
- 家父和珅?我要掏空大清朝!
- 慕百峰
- 2007字
- 2025-05-19 19:11:10
李侍郎就是李潢,目前官秩從二品,以前當過豐紳殷德的私塾老師,也是和珅黨羽。
他看到豐紳殷德也在,有些驚訝:“十額駙,你怎么也來了?”
“我等戴掌院。”豐紳殷德道。
“額駙還要多上一節(jié)算學課?”李潢問。
“要是新東西,我就聽聽。”豐紳殷德道。
“其實已經教過十額駙了,依舊來自圣祖編制的《御制數(shù)理精蘊》。”李潢道。
“既如此,學生就多鞏固鞏固。”豐紳殷德道。
李潢贊許道:“甚好!”
昭梿和慶玉則大為吃驚,他們想躲算學課還來不及,怎么額駙爺主動上?找虐嗎不是。
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算學課開始了。
雖然是貴族學校,但這堂算學課的內容還是相當簡單的,也就小學數(shù)學水平。
過程沒什么可說的,下課時,李潢留了一道作業(yè):
“問三千九百十六以七百六十乘之,得數(shù)若干?”
李侍郎走出教室后,下面的一大幫貴族子弟們就開始哀嚎連連。
“什么東西,我怎么算得明白?”
“算這些亂七八糟的數(shù)有什么用!”
“是啊,科舉也不考啊。”
“還是回去找賬房先生吧!”
昭梿走到最后排豐紳殷德的位置,整個人都愣住了:“十額駙,你,你已經算出來了?”
豐紳殷德聳了聳肩:“這有什么難的。”
其他幾個學生趕緊過來抄作業(yè)。
“額駙爺,你簡直就像當年圣祖身邊的那個西洋人一樣,叫什么來著……”
“湯若望。”豐紳殷德道。
“對對對,湯若望!”昭梿說。
“想一想,湯若望應該是神圣羅馬帝國的。”
“神圣羅馬帝國?”慶玉等人道,“從來沒聽過。”
“額駙爺,您知道的真多。”
“閑著沒事就愛看看書,有時也和那些傳教士聊兩句。”豐紳殷德隨便編了個理由。
“那額駙爺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外國有意思的事情?”
他們即便是貴族子弟,平日里對外界也知之甚少,有新鮮事兒聽肯定感興趣。
豐紳殷德道:“說起來,歐羅巴有個地方叫做威尼斯,整個城市都建在水上。”
“建在水上?那怎么出門?”
“出門就要劃船,”豐紳殷德說,“這個城市一度控制了小半個歐洲的貿易,后來逼得一個叫做葡萄牙的國家和一個叫做西班牙的國家渡海尋找與我們東方做生意的商路。”
“哇哦!”
昭梿等人連連稱奇。
“原來湯若望他們終究是想來我們這兒賺銀子。”
“圣上把他們擋在外頭就對了!”
豐紳殷德聽著他們的話,暗中搖了搖頭。
這幫紈绔子弟也被清朝高層的愚民政策給囊括進去了。
看來終究只有那一小挫人知道到底為什么閉關鎖國,鎖的又到底是什么。
“還有什么好玩的?”慶玉繼續(xù)問。
“幾百年前,歐羅巴爆發(fā)了一次大瘟疫,死了三四成的人,叫做黑死病。這個病特別可怕,得了之后一兩天就死掉,渾身發(fā)黑。”
慶玉嚇了一跳:“一兩天就死?”
豐紳殷德道:“有的家里死光了,小偷進去偷東西,結果也死了。”
“真是嚇人!簡直就像書里的蠻瘴之地!”昭梿道。
此時,翰林院掌院戴聯(lián)奎到了,所有人趕緊正襟危坐。
戴掌院當過帝師,據(jù)說所有的皇子都被他批評過,相當嚴厲。
戴聯(lián)奎講課的內容也并非完全應付科舉,因為他知道在座的人沒有一個需要考科舉,所以講課時側重歷史的興衰往事。
這是個很大的話題,戴聯(lián)奎滔滔不絕,講了一整節(jié),上到三皇五帝,下到煤山歪脖子樹,仔細品味品味,還挺深刻。
至于下面的學生消化多少,他好像并不是特別在意。
這也是古代私塾的特點之一,老師不會一字一句給你答疑解惑。
老師們特別重視“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想不明白,就自己先讀上一百遍去,就算尚書房的皇子們也是如此。
戴聯(lián)奎最后點了《資治通鑒》里的一句話“兼聽則明,偏信則暗”,讓所有學生寫一篇文章,接著就瀟灑地下課走了。
但大家對這個作業(yè)的抵觸心情沒有那么大。
臨放學時,昭梿、慶玉等人還圍著豐紳殷德,讓他講一些在書上看到的其他好玩的事情,豐紳殷德就又講了講一些國外的事情。
走到宮門口,他們幾個戀戀不舍:“十額駙,你什么時候再來咸安宮官學?”
“那要看戴掌院什么時候來,”豐紳殷德看他們殷切的眼神,笑道,“下次給你們帶個更好玩的東西。”
“多好玩?”他們一聽有好玩的東西,更興奮了。
“絕對是你們沒見過的。”豐紳殷德神秘道。
“還有京城里沒有的新鮮玩意?”昭梿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僅新鮮,還好玩得很!”豐紳殷德說完上了馬。
昭梿、慶玉等人肚子里的蛔蟲都被勾了起來:“十額駙,你可一定要來,我們都盼著你!”
豐紳殷德在馬上揮揮手:“到時候再見。”
回到和府,豐紳殷德先給和珅匯報了匯報上課的情況。
“禮親王世子還在咸安宮官學讀書?”和珅有些驚訝。
“就是他看起來書讀得……也就那樣。”豐紳殷德道。
“在外頭可不能這么說。”和珅道。
“孩兒明白。”
“一等超武公德勝的兒子慶玉哪?”和珅又問。
“挺低調的,見面就扎個深千。他書讀得其實不錯,就是一直裝傻充愣。”豐紳殷德道。
“很好,你連這個都能看出來,”和珅心中大慰,“我沒有提前給你說,你自己就已知道觀察左右。”
“耳濡目染,也該從阿瑪身上學到一些了。”豐紳殷德道。
“不愧是我和珅的兒子!”和珅哈哈大笑,然后說,“一等超武公的爵位保不住,德勝的兒子自然要盡可能多在咸安宮官學這種能接觸到其他王公貴族子弟的地方多待幾年。”
和中堂心中估計也在感慨,自己還不是公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