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暖寶寶
- 庶女被貶妾?挺孕肚嫁權臣滅侯府
- 鴉青鴉
- 2064字
- 2025-06-04 20:53:52
“韋嬤嬤!老虔婆!你竟敢對我動手!來人!快來人啊!”章燕婷披頭散發,狀若瘋癲,朝著緊閉的院門聲嘶力竭地尖叫。
然而,任憑她喊破了喉嚨,外面也毫無動靜。
她那些往日里耀武揚威的陪嫁護院,一個影子都沒出現。
韋嬤嬤抱著胳膊站在雪地里,嘴角噙著一絲刻薄又解氣的冷笑:“還指望吳七那幾個蠢貨來救你?呵!他們謀害春喜,把人推下冰湖的事兒,侯爺已經查得一清二楚!這會兒啊,怕是已經在去莊子上做奴隸的路上了!你喊,接著喊,喊破了天,也沒人搭理你!”
“老賤婦!我跟你沒完!我絕不會放過你!”章燕婷雙目赤紅,恨不得撲上去撕了韋嬤嬤。
話音未落,韋嬤嬤帶來的兩個粗壯婆子已經毫不客氣地擰住她的胳膊,劇痛讓她再次慘叫出聲。
“不會放過我?”韋嬤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湊近一步,壓低了聲音,每個字都淬著毒,“好大的口氣!還當這是你章家呢?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康家!永定侯府!往后這內宅的吃穿用度,可都捏在我女兒夏歡手里!婷姨娘。”
她故意拖長了調子,帶著赤裸裸的惡意,“我勸你啊,還是多想想怎么巴結巴結我,哄得我高興了,興許還能讓我女兒在你的飯食里多賞你兩塊肉沫星子!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在寒風中回蕩。韋嬤嬤一揮手,臉上盡是得意和狠厲:“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幾個礙眼的東西,給我扔進靜心院去!”
“是!”幾個丫鬟婆子應聲,毫不憐惜地拽著掙扎哭嚎的章燕婷和同樣驚恐的龐嬤嬤、秋萍,像拖麻袋一樣,粗暴地將她們三人連同幾個散亂的包裹,一股腦地推進了靜心院那扇破敗的院門里。
“砰!”沉重的落鎖聲響起,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章燕婷三人狼狽不堪地摔在冰冷的雪地上,包裹散落,沾滿了泥污。刺骨的寒意瞬間透過單薄的衣裳。
“沒心肝的畜生!黑心爛肺的東西!”龐嬤嬤掙扎著爬起來,撲到緊閉的院門上,用盡力氣拍打著,聲音凄厲,“我家大小姐還懷著侯爺的骨肉啊!你們這般作踐人,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就不怕侯爺將來怪罪嗎!”
章燕婷被秋萍勉強扶起,渾身都在發抖。她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作為章家嫡女,一路順風順水,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她環顧四周:白茫茫的積雪覆蓋著荒蕪的小院,幾間低矮破舊的廂房窗戶紙破爛不堪,在寒風中嗚咽作響。院中唯一一棵枯樹伸展著猙獰的枝椏,更添凄涼。
她猛地轉身,想沖進那黑黢黢的正屋,發泄滿腔怒火,手剛碰到那搖搖欲墜的木門——
“哐當!”一聲巨響,整扇門板竟直接脫落下來,砸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氣死我了!”章燕婷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斷!她看著這比下人房還不如的囚籠,積壓的屈辱、憤怒、不甘如同火山爆發,她雙手攥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對著灰蒙蒙的天空發出野獸般的尖嘯:
“章梓涵!夏歡!你們給我等著!”
龐嬤嬤和秋萍嚇得縮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只能眼睜睜看著章燕婷在雪地里發瘋般地踢打、尖叫。直到她筋疲力盡,雙手叉腰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呼出的白氣在冷風中凝成一片。
龐嬤嬤這才小心翼翼地挪上前,聲音放得極柔,帶著安撫:“大小姐,大小姐息怒啊。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眼下最要緊的,是保重您自個兒的身子,還有腹中的小少爺。”
“保重身子?在這種鬼地方?我怎么保重!”章燕婷的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怨恨。
“大小姐,您方才也聽見了,”龐嬤嬤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侯爺派人去章家接韋嬤嬤的兒子了!老夫人何等精明?必定已經打探到府里發生的變故!您只需沉住氣,耐心等上幾日,老夫人絕不會坐視不理!定有法子救您出去!”
她頓了頓,觀察著章燕婷的臉色,又謹慎地補充道:“只是……”
章燕婷猛地抬眼,布滿血絲的眸子盯著她:“只是什么?”
“大小姐,”龐嬤嬤語重心長,“您往后行事,定要三思而后行,沉得住氣方能成事啊。您仔細想想,往日您占上風時,是不是都因您能穩得住?而后來是不是每每沖動,才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她看著章燕婷若有所思的表情,趕緊又道,“大小姐天資聰穎,只要靜下心來,好好謀劃,即便老夫人那邊一時不便,以您的本事,也定能扭轉乾坤!”
章燕婷喘著粗氣,腦子里飛快地閃過入府后的種種。的確,從撞見夏歡爬床那一刻,她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一步錯,步步錯,才讓章梓涵那賤人抓住了把柄!
一股冰冷的理智漸漸壓下了沸騰的怒火。她深深地、緩慢地吸了一口凜冽的空氣,強行將翻涌的暴戾情緒壓回心底。再開口時,聲音雖啞,卻帶上了一絲冰冷的平靜:“把這里打掃干凈。我要休息。”
“是!是!”龐嬤嬤和秋萍如蒙大赦,臉上露出喜色,連忙應聲,顧不得寒冷,趕緊動手收拾起來。
……
驚鴻苑內,暖意融融。
章梓涵被康遠瑞派來的軟轎穩穩當當地送了回來。關上房門,隔絕了外面的寒氣。
原本躺在耳房床上“昏迷”的春喜,聽到動靜,立刻掀開暖和的被子,靈活地跳下床。
章梓涵走了進來,臉上帶著關切的笑意:“感覺如何?可凍著了?”
春喜嘿嘿一笑,利落地從厚厚的棉襖里層,解下一個用厚布縫制、鼓鼓囊囊的長條形袋子,獻寶似的捧到床上。
“凍著?怎么會!夫人您這‘暖寶寶’可太神了!綁在身上,跟揣了個小火爐似的,我差點都熱出汗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佩服,“夫人您的手真巧,還能想出這么新奇的好東西!這要是能多做些拿出去賣,肯定能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