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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高墻內的青春祭8

第十五章:表彰會后的家庭暗流

在我內心深處,撫摸我的頭,那是專屬于父親的獨特溫柔。

父親的手寬厚而溫暖,每次落在我的頭上,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愛意與關懷,讓我感受到滿滿的安全感。

可那個所謂的書記,這個令人厭惡的“鳥男人”,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蠻橫地闖入我們的生活,橫刀奪愛,硬生生地將母親從我們身邊拉開,讓母親疏遠了這個曾經充滿溫暖的家庭,疏遠了深愛著她的父親,更疏遠了無比渴望母愛的我。

他永遠不會明白,我在表彰會上沖動地撥開他的手,那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而是一個少年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憤怒與仇恨的爆發。

我常常陷入沉思,試圖弄清楚父親與母親之間究竟為何會產生如此深不見底的隔閡。

他們曾經也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是什么讓他們漸行漸遠?

還有母親與那個男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錯綜復雜、剪不斷理還亂的瓜葛?

這些問題如同一個個解不開的謎團,在我的腦海里盤旋,讓我困惑不已。

然而,在這一團亂麻般的家庭關系中,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父親對我的愛,如同那永不熄滅的燈塔,始終堅定地照亮著我。

無論生活如何艱難,無論家庭發生怎樣的變故,父親對我的愛從未改變。

我常常對自己說,有了父親這份厚重如山的愛,我應該知足了吧。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里還是忍不住會泛起陣陣難過。

這種難過就像一杯苦澀的咖啡,即便有著父親的愛作為那一絲甜味,可苦澀依然如影隨形,讓我難以釋懷。

我渴望的是一個完整的家,是父母都能陪伴在我身邊,給予我同等的關愛,可現實卻總是如此殘酷。

表彰會結束后,我和父親回到家中。

一進家門,父親的目光就被我手中的獲獎證書吸引。

他輕輕接過證書,坐在沙發上,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

燈光下,父親的眼神里交織著愛憐、欣賞和鼓勵,當然,還有一種難以掩飾的、發自內心的自豪。

他微微上揚的嘴角,閃爍著光芒的眼睛,都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喜悅。

父親抬起頭,眼中滿是笑意地看著我說:

“兒子,你可真是爸的驕傲啊!我等會去買點好菜,把你媽媽也叫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慶祝慶祝這大喜事。”

我不知道父親說這話的時候,心里究竟藏著多少無奈與勉強。

也許在他內心深處,藏著說不出的辛酸,那是一個男人面對家庭破碎的無奈與痛苦,甚至還暗含著深深的委屈。

自從那次母親跟那個男人一起去了荊州,父親和母親之間的交流就變得少之又少,仿佛他們之間豎起了一道無形的高墻。

母親也很少回家吃晚飯,家對她來說,似乎漸漸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地方。

母親偶爾會打個電話回來,可那語氣生硬又冷漠,就像寒冬里的風,直直地吹進我們心里,讓人感到無比寒冷。

我有時候就會胡思亂想,她是不是擔心父親飯做多了浪費啊?

又或者,在她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在意這個家的吧?

哪怕只有那么一點點。

父親打完電話,我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落寞和失望。

他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剛剛被點燃的希望之火,一下子就被現實的冷水澆滅了。

看著父親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的心就像被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刺痛。

那一刻,我的心里除了對父親深深的心疼,就是對母親難以遏制的恨。

父親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他輕聲說:

“你母親答應回家吃飯。”

說完,便沉默不語,再也沒有多余的話了。

原本因為獲獎而滿心的喜悅,還有父親那美好的愿望,在這突如其來的凝重壓抑的氛圍中,似乎一下子就被沖淡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無盡的沉重與無奈。

都說賢妻良母、相夫教子,這可是中華民族女性代代相傳、沿襲至今的美德啊。

從古至今,無數的女性用自己的行動詮釋著這份美德,將家庭照顧得井井有條,給予丈夫和孩子無微不至的關懷。

可我的母親呢?

為什么讓她回來吃頓飯就這么難呢?

她的態度就好像這是對我們的一次天大的恩惠,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難道父親對她的愛還不夠深,不夠寬厚嗎?

這么多年來,父親為這個家默默付出,對母親更是關懷備至。

難道我這個如此優秀的兒子,在學習上取得了這么多成績,都拴不住她的心嗎?

母親呀母親,你真是讓我越來越不能理解了,你的行為就像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題,讓我感到無比困惑和痛苦。

終于,母親回來了。

可她一進門,臉上還掛著冰霜,那表情就好像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冷冰冰的,讓人不寒而栗。

我心里那個氣啊,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直往上冒。

我真想沖過去問問她,難道就不能擠出一點笑容嗎?

你面對的可是愛你的丈夫,他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還有渴望得到你愛的兒子,我是多么希望能得到你的關愛啊!

母親一進門,看都沒看我和父親一眼,就徑直去了臥室,去掛她那個一刻都不離身的挎包。

我小時候,對這個挎包有著一種復雜的情感。

有時候,我甚至會羨慕它,因為它能一刻都不離母親的左右,仿佛是母親最親密的伙伴。

母親對它呵護備至,經常會給它上油擦拭,讓它始終保持著嶄新的模樣。

而我呢,卻很少能得到母親這樣的關注。

可有時候,我又會切齒地痛恨這個挎包,覺得就是它分割了我的母愛,讓母親把本應屬于我的愛都給了它。

后來長大了,我才明白,那些羨慕和痛恨,不過是我兒時幼稚的想法罷了。

其實,真正分割母愛的,并不是這個挎包,而是母親那顆漸漸遠離家庭的心。

父親見母親回來,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里透著小心翼翼和無盡的無奈。

他輕聲說道:

“等你好半天了,菜都涼了,你等會兒,我再去熱一熱。鵬,你把紅酒打開,先給你媽媽斟上。”

父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一半留在客廳,一半隨著他的身影飄進了廚房。

“誰叫你們等的,自己不曉得先吃。”

母親像是對著空氣說,聲音里沒有一點溫度,冷冰冰的,讓人聽了心里直冒火。

那語氣就像一把尖銳的針,刺痛著我和父親的心。

想起母親在她那些姐妹面前,總是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樣子,和此刻對我們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心里又開始涌起對母親深深的恨。

父親啊,我們究竟虧欠了她什么呢?

為什么她要如此對待我們?

我們不過是渴望一個完整、溫暖的家,這難道也錯了嗎?

第十六章:破碎的“慶祝晚餐”

父親熱完菜,終于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坐到了餐桌上。

他的臉上掛著微笑,可那笑容就像是強貼上去的面具,僵硬而不自然,我怎么看都覺得那笑比哭還難看。

燈光昏黃,映照著父親臉上那勉強的笑容,更添幾分苦澀。

“翟菲,來,為我們的兒子獲得‘十佳少年’榮譽干一杯。”

父親努力裝作輕松而瀟灑的樣子說道,試圖打破這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氛圍。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父親喊母親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知道母親叫“翟菲”。

說來有些荒唐,直到上高中,我都還不會寫母親的名字。

其實也不是真的不會寫那兩個字,而是根本不知道“翟菲”究竟是哪兩個漢字。

我時常在心里問自己,作為母親的兒子,這樣算不算忘恩負義呢?

還是說母親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真的讓我對她的事情沒法去關注?

但我不會寫母親名字這個事兒,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我的心頭,是個鐵打的事實。

母親坐在那里,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拿起杯,動作遲緩而僵硬。

她象征性地與我們碰了碰杯,那輕輕的一聲“叮”,在寂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脆,卻又仿佛帶著無盡的冷漠。

然后她抿了一小口,樣子倒是文雅而端莊,可那只是表面的偽裝,絲毫掩蓋不了她內心的冷淡,算是對父親提議的回應。

“鵬,敬你媽媽一杯,感謝你媽這么多年來對你的教育和培養。”

父親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期許,似乎在努力維持著這搖搖欲墜的家庭和諧。

我心里清楚得很,父親這樣說實在是太虛偽了。

在我的記憶里,母親對我的關心和管教,那真是屈指可數。

我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和母親之間有什么能讓我感動或者溫馨的回憶。

那些別人家母子間的親密互動,在我們家從未發生過。

但我還是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委婉地提醒母親,她作為母親應盡的責任,盡管這責任似乎早已被母親拋諸腦后。

我看著父親,猶豫了一下,心中滿是不情愿。

但在父親那略帶懇求的目光下,我還是在父親的指令下,像個木偶一樣機械地站起來,緩緩舉杯。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動作無比沉重,仿佛手中舉著的不是酒杯,而是整個家庭的無奈與悲哀。

“感謝個什么?你不要譏笑我!就是評了個‘十佳少年’,又不是拿了一百萬的獎金,有什么值得慶祝的!”

母親的話就像毒箭,帶著刺骨的寒意,又像炮彈,裹挾著巨大的沖擊力,毫不留情地刺痛著父親的心臟,也炸得我暈頭轉向。

父親完全沒想到母親對他的話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受傷。

我也萬萬沒想到母親竟然如此漠視我的進步,那一刻,我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來,幾乎將我淹沒。

母親的話讓我簡直無法理解,以我當時的語言表達能力,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心里那種復雜的感受。

憤怒、委屈、失望交織在一起,讓我胸口發悶。

后來讀到初中,我才知道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母親,那就是俗不可耐,用來形容此刻的她,真的太貼切了。

在她眼里,似乎只有金錢和物質才值得慶祝,兒子的榮譽在她看來竟如此一文不值。

母親說完,頭也不抬,“啪”的一聲,就把酒杯扔在了盛菜的盤子里。那清脆的破碎聲,仿佛是這個家最后一絲溫情的斷裂聲。

紅色的液體濺了出來,染紅了魚的身體,就像一幅慘烈的畫面。

看著這一幕,我心里忍不住想,父親的心里此時是不是也在流淌著這種顏色的東西,就像他的心在滴血一樣?

他一直努力維護的家庭,在母親的一次次冷漠與傷害下,正逐漸分崩離析。

我實在不明白,母親這樣做究竟圖的是什么?

是她心中的不滿,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家了?

母親扔完酒杯,“呼”地一下沖進臥室,動作急促而憤怒。

她拿上挎包,惡狠狠地“摔”門而去。

那“砰”的一聲關門聲,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和父親的心上,震得我們的心都在顫抖。

父親的臉瞬間抽搐著,原本就難看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與無奈。

他拿著筷子的手停在空中,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地望著母親離去的方向。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可憐的父親,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傷的野獸,獨自承受著痛苦。

我也不知道用怎樣的語言才能平息父親胸中的怒火,或者說,他心中更多的也許是無奈與悲哀。

我就那樣怔怔地看著父親,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心里又痛又恨。

恨母親的無情,恨這個家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我們都沒有料到,這竟是我們一家人“最后的晚餐”,而且還是如此不完整,充滿了爭吵與傷害。

直到我將行刑的前夜,這情景還像一張老照片一樣,清晰地定格在我的記憶里,怎么都抹不掉。

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時不時地刺痛我的心。

而經歷了這一切后,這個家又會走向何方?

父親接下來會做什么?

他還能承受多少傷害?

母親還會回來嗎?

她是否還會在意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未來的路,到底該怎么走下去呢……我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淵,找不到一絲光亮,也看不到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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