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責任無法逃避,就像苦難無法避免
- 讓魔法少女再次偉大!
- 某不知名蒼系偶像
- 2503字
- 2025-05-27 17:00:00
寒風呼嘯的天臺上,兩位少女并肩而坐。
舉起‘手槍’、瞄準、發射,微弱的弧光從少女的指尖射出,直奔戰場。
“biu~bang!”
殷文欣罕見的活潑了一下。
戰場上,方才還互相之間保持著安全距離的穢獸先是一滯,
旋即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偉力拿捏,綁在一起。
日影斧聲,多汁的穢獸被戰斧撕裂,爆出惡臭的體液。
“搞定?!?
殷文欣再度拾起微笑,平淡的語氣里藏著壓不住的喜悅,
就像是個跟老師告狀,并證明了自己觀點的孩子。
“我告訴過你,張煌顏就是這樣,以自我為中心,任性蠻橫?!?
“今天這場戰斗,如果她能多在乎,甚至多信任雯熙一點,都不需要我出手。”
張守澤沉默以對,殷文欣也并不在乎,繼續按計劃走著。
“該你們上了。”
“誰?”
“記者,雖然很不爽,但我需要重新把她們倆,尤其是張煌顏塑造成英雄?!?
殷文欣指著不知從何處竄出,將兩人圍堵的記者,心中不悅。
殷文欣真的真的很討厭張煌顏,但她還是要重新把她塑造成英雄,因為這關乎到后續的計劃。
“這么突然?她們不會出岔子吧?”
順著殷文欣手指的方向,張守澤能夠看到,
被記者們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兩名少女,正手忙腳亂的應對著提問。
甚至說,之前被穢獸連番消耗都沒有倒下的竹雯熙,現在竟然隱約有了要倒下的趨勢。
只能說比起穢獸,也許記者的提問傷害更高。
不過片刻后,曾經習慣了媒的張煌顏就重新掌握了節奏,
而這些殷文欣找來的托,也熟練的配合著。
“接下來會有專人帶她們去領獎,會有專車和全套的醫療設備。”
殷文欣平靜地講著她的安排,而身側的御姐則始終沉默。
這很少見,畢竟張守澤在她的印象里十分喜歡吐槽,嘴也很碎。
“你怎么不說話?難道你也會來那幾天嗎?”
“應該...,不會吧?”
張守澤恍惚了一下,面露猶豫。
其實早在第一次對自己的探索時,張守澤就發現,自己這具身體的器官是很完備的。
該有的都有,甚至有點過于完備。
沒錯!
現在的她,是可以觸發某些黃油里的戰敗CG的!
陰涼的寒風吹起少女的裙擺,刺眼的圣光通過玻璃反射,閃到了自己。
張守澤郁悶的托著下巴,心中的怒火難以壓制。
在觀看了整場戰斗后,張守澤對殷文欣關于張煌顏的看法深表贊同,
也對穢獸的實力有了新的認知。
玩弄獵物,默契配合,懂得取舍,現在的穢獸幾乎和人類無異。
也讓她更加不理解身邊的少女,準確地說是她不想去理解。
“我說,你明明兩次都有能力及時阻止,為什么不做呢?”
聞言,殷文欣先是一愣,復又微笑以對。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如果我不問會怎樣?”張守澤好奇地追問。
“不怎么樣,”殷文欣聳了聳肩,“只不過會對你有些失望吧?!?
“說回正題,我確實有能力在穢獸出現前就將其扼殺。”
振奮人心的歡呼從狼藉的市中心傳來,將殷文欣打斷。
得救的人群興奮的喊著兩人的名,感謝她們的拯救,
就像狂熱的粉絲和信徒,想要將她們捧上神壇。
但張守澤知道,不到明天,甚至到不了晚上,
這里面就會有相當一部分人在網上痛罵自己的員工。
這很正常,但這不該是這樣。
人群中,對魔法少女的恐懼依舊存在,荒誕的謠言和無知的憂慮在人群中蔓延。
通過自己過于強大的實力,殷文欣甚至能聽到人群的角落里,
那些無知愚昧的人,在背后蛐蛐她們的救主。
“但是我不想,我不想再這么做了?!?
殷文欣回神,臉上的笑容被寒意冰封。
“人不會去珍惜唾手可得的安全,也不會對予以保護的人給予感謝?!?
“只有傷痛和苦難,才能讓他們知道安全的不易。”
少女握緊了粉拳,微微顫抖的身體反駁著她本人的觀點。
“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想多死幾個人,好讓魔法少女重新獲得重視唄?!?
張守澤無情地戳破了她的本質,反而讓殷文欣獲得了解脫。
“沒錯,就是這樣?!?
殷文欣坦率地承認了自己的卑劣,之前暗淡下去的披風再度變得鮮紅。
“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和平,是建立在魔法少女的犧牲上的?!?
“她們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就和他們一樣?!?
她指著正在被專業人員清理的殘肢和斷臂,冷漠地語氣下是極力的克制。
“不是一個個虛無的數字,也不是那些議員宣傳中的外星人,人類的背叛者?!?
“她們是人,會哭會笑,也會感到痛苦和傷痛。”
“她們只是少女,而不是無情的戰爭機器?!?
鮮花和掌聲簇擁著狼狽的魔法少女遠離戰場,駛向早就準備好的頒獎臺。
人過中年的市長等候多時,在專車停穩的那刻主動向前拉開車門,姿態卑微。
被安排在人群中的群演爆發出驚呼,激勵和稱贊鋪滿了通向頒獎臺的階梯。
恍惚間,張煌顏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光輝歲月。
她高傲的環視著臺下擁擠的人群,從他們興奮的臉上讀到贊揚和感激。
在這一刻,在此時,正義的魔法少女發自內心的感慨——
穢獸重新真的是太好了。
只不過這大逆不道的想法僅持續了一瞬,便被她殘留的正義和道德驅散,重新隱匿于心中陰暗的角落。
看著頒獎臺上那張熟悉到讓她生厭的高傲臉,殷文欣忍不住厭惡。
“可之前的一切,不都是你默許的結果嗎?”
張守澤很不懂氣氛的揭穿了殷文欣的真面目,“如果你不簽字,你不同意,我相信她們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我...”
殷文欣一時語塞,但還是嘴硬,妄圖將責任撇清,“我真的不知道聯邦會那么過分?!?
“我本以為聯邦會把她們改編,收入編制,然后再一步步的慢慢清退,
等到聯邦財政稍寬,再給她們補發一筆退伍金,讓她們重歸社會。”
“聯邦答應過我的,他們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我只是...!”
“只是被騙了?”
張守澤打斷了少女近乎于咆哮的解釋,語氣揶揄,“只是因為太年輕,沒有玩過議員老爺?”
“我相信你,殷文欣,真的?!?
無視了少女眼中幾乎病態的光芒,張守澤逃避的眺望遠方,復又和她對視。
“但你自己信嗎?”
“你知道嗎?”
迎著殷文欣愕然的目光,張守澤平靜地揭穿了她心中的眼罩,將她逃避了許久的問題再度甩到她臉上。
“那個女人的墓要拆了,局長大人。”
“他們要把那塊地收回去,競拍,然后改建成住宅區還是寫字樓之類賺錢的東西。”
“連我這樣一個不算家屬的屁民都收到了最后通牒。”
“難道你要說你不知道嗎?難道對策局的印章也是假的嗎?”
張守澤打量著眼前面色蒼白,嘴唇微張的少女,主動追著她逃避的眼神,將她逼退至角落。
“或許,你的那頓飯,可以在新建的購物中心請我吃。”
“哦不對,是請‘我們’吃?!?
“再見?!?
言罷,張守澤不再留戀,轉身下樓。
只不過和之前不同,這一次,她沒有走樓梯,也沒有走電梯。
冷風呼嘯的天臺上,清冷的日光拉長了天臺的影子,將少女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