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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火貪刀法圓滿

面板上的祿命點數急遽減少:

八……七……六……

柳觀與火貪刀法之間的聯系隨著數字的衰減,變得越發緊密。

【三個月,你秉持卓絕天賦,苦練火貪刀法,卻一無所獲。也許是常年的酒色和冠絕全縣的強欲已經蛀空了你孱弱的體質。你看著剩余的祿命點數,陷入了沉思。】

【三年零兩個月,數值的魅力總是無需多言,你埋頭學習火貪刀法,突破小成境界。】

【五年零九個月,忽有一日你夜不能寐,月下舞刀,萬籟俱寂時心中生起一陣明悟,火貪刀法突破大成境界】

【祿命耗盡,你勤耕不輟,終于在八年臻至圓滿境界。】

【火貪刀法(圓滿)】

【祿命點數:零點。】

【祿命點數不可降至負數。所謂“無福無祿,五病三災”】

柳觀背靠著藥材架子,搖頭抖落了裝滿茯苓的篩子。

他無暇扶額捶背去管身上的痛處,而是不自覺地握緊了腰上牢牢拴實的樸刀。

法例沒有縣衙書吏佩刀的規定,大晉王朝各地縣衙也從來沒有刑房書吏不準自動拾取庫房積壓刀具的規定。

刑房書吏時常要和捕班快手前往案發一線,哪能沒個防身的家伙什。

他右手持著刀柄,刀身仿佛就是他右臂的延伸,熟稔的樸刀握法如臂使指。

八點祿命點數置換成的八年苦心孤詣,仿佛每一個日夜都不曾辜負。

節欲,自持,先誠于刀,后誠于人。

如同柳觀曾經真切地多活了八年一般。

······

細雨驟降,烏云蔽月。

細密雨點拍打庵主身軀,將體表濃稠如血漿的血肉油脂些微化開,滿庭皆是暗紅色血水橫流。

肉山屹立于雨中,如魔神降世般不可一世。

幾乎要把供臺底下的小尼姑膽都給駭破了。

它揮臂掀開門前黑布,取出環形小石臺,掌中黃符隔空貼在房內小女尼額頭。

小尼姑瞳孔泛起灰氣,如提線木偶一樣愣愣朝著小石臺走去。

絳紫色石臺上銘刻有三十二列邪異文字,運筆有股莽,說不出的妖異。

只要符印流轉,凝血成箓,小尼姑魂隕也就成全了這一碗符水。

偏偏就有不長眼的人。

“哐當~”

柳觀一腳踹開石臺,取下小尼姑額前黃紙,一掌輕撫在她額頂,溫柔地喚了一聲:

“叫你乖乖待著就乖乖待著,回去吧。”

小女尼懵懵懂懂,神智恍惚地以為自己還在幻覺之中。

煢煢孑立地擋在自己和庵主之間,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柳大人嗎?

庵主倒豎雙瞳已經滿是殺意:“踢我的壇,取我的符,搶我的人……”

像是過量的血肉淤塞了它的喉嚨,低沉如魔音貫腦的話卻說得斷斷續續。

柳觀卻已經猜出了它的后半句

——你已有取死之道。

癡肥的巨手如一人合抱的大樹,伸臂就擒向柳觀面門,龐大血肉魔軀立馬就要一把捏爆柳觀頭顱。

要想擒住個四體不勤,一心只知道往女人身上鉆的小書吏,還不是和喝湯一樣輕易?

血手堪堪要掐緊柳觀細嫩脖子的瞬間,異變陡生。

刀鋒亮起寒芒映月,刃尖如有火舌閃動游走。

柳觀倒持樸刀。

細密血珠還未匯聚至刀尖,等不及血痕淌干的柳觀左手前后臂緊緊夾起,持刀輕劃,將血漬流暢地在手肘抹干。

恰好吹來一陣清涼夜風,蕩開了閉月烏云,皎潔月華適時降下,映照出柳觀淡漠肅殺的清冷面容。

暗黑云影此時尤遮住他半張臉,竟是看得小尼姑一時啞然。

月光照亮的不止柳觀,還有地上那團淌血的絳紫色魔手。

“桀~”

凄厲的哀嚎,霎時間響徹空曠的城郊。

只是不知為何,小尼姑看著那個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一時竟不覺恐懼了。

庵主氣喘如牛,感受著右手傳來的劇痛。

它甚至來不及反應柳觀拔刀出刀的過程,血肉堆砌成的手臂就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瘦削挺拔的少年身影抹干了刀頭血,一刻也不得停歇,足尖急掣如雷,搶先一步提刀上前。

庵主急匆匆伏低了身子,抬手揮出一串黃符點向迎面撲來的柳觀。

柳觀步法輕移閃至側面,抓住庵主中門大開的漏洞,一記恰到好處的膝撞頂在心口。

庵主此刻身形已被耍成了“弓”字,柳觀左手高舉過頭,以肘間發力,朝準庵主血肉粘稠的頭顱狠狠摜下。

庵主一個踉蹌,癡肥的大頭已經被柳觀的布鞋踏落在地。

龐大臃腫的魔軀倒地,濺起揚塵如風,恰似秋后行刑臺上授首伏誅的賊子。

森寒刀芒閃動,柳觀高舉樸刀揮下。

噗嗤一聲!

一道血箭射出,庵主頭顱和身軀兩兩分家,粘稠血液噴薄如展開的深紫綢布,阻隔在柳觀和庵主之間。

“無生…老母,真…真…空家鄉…”

庵主凸出的雙眼死死望向絳紫石臺,直到命終仍念念有詞。

侵略如火,嗜血成貪,斬魔何須第二刀?

······

柳觀雙手略微發力,將樸刀從庵主尸身中拔出,一腳踢開了長發稀疏的碩大人頭。

樸刀還鞘,嗡地一聲清鳴,仿佛在提醒柳觀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明明是穿越之后的第一次握刀,火貪刀法卻信手拈來如宗師般毫無匠氣。

輕易超越了前身所不曾領會的刀法高度。

握刀姿勢、發力訣竅……

一切都好像形成了肌肉記憶一樣渾然天成。

兇戾嗜血的火貪刀法仿佛經歷了成千上萬次錘煉。

這就是祿命點數帶來的好處嗎?

柳觀心中百感交錯,轉頭透過門板望向木屋里。

“養善居”匾額下。

小尼姑不知道何時又縮回了供臺底下,仍然是黃布蒙著頭,蜷縮著緊貼泥塑菩薩,白嫩雙足在料峭夜風中微微顫抖。

透過黃布縫隙望向柳觀的眼神似是驚慌小鹿,多了點好奇。

她親眼目睹了柳觀斬牛妖那有如魔神降世的一刀。

不知道為什么欺男霸女的小柳大人忽然和庵主鬧掰,更難以想象妖魔化的庵主竟會死在小柳大人刀下。

小尼姑眼中的無助和驚惶沒有被半點削減。

兩虎相斗,并不是贏了的那頭大老虎就不吃人肉的。

對她而言,柳觀依然是剛剛一臉淫笑著扒拉她衣服的那個人面禽獸。

只是希望滿庭的穢血和如山丘一樣的血肉尸身能沖淡一點小柳大人的興致,今晚饒過自己才好。

柳觀見狀無奈地撓撓頭,氣惱得不知說什么才好。

他仰頭望月,夜幕漸白,又是在城郊,與其匆忙趕回家,倒不如先歇下再收拾了牛妖尸身更合心意。

小尼姑見柳觀矗立門前良久,沒有進來動手動腳的意思,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她家貧早知世事艱險,為人也就主動些。

否則也不會壯著膽子住進這庵堂里混口飯吃。

城郊庵堂常有人失蹤的小道消息,她也不是沒聽人講過。

可人總是要吃飯的嘛。

她披著黃布,走到門檻邊上,小聲問道:

“小柳大人,您要不委屈在這歇歇?”

柳觀略一沉吟,轉頭朝小尼姑露齒一笑:“好呀。暫借我柴房容身也好。”

······

院落中央,小尼姑癟著嘴,極不情愿地一邊處理庵主尸體,一邊洗去地上油膩的血痕。

唉,剛剛就不該嘴賤問那一句,還要被小柳大人打發來處理嚇死人的庵主尸身。

他倒好,縮頭往柴房一縮。

說歸說,做歸做。他進柴房總好過和我同房,小尼姑嘆聲氣,又捏緊鼻子沖刷起了泥地。

······

柴房內,柳觀正襟危坐,迫不及待地點開了面板。

他選擇就地歇息,雖然是考慮到要看著小尼姑處理庵主尸體才放心,但是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耳邊傳來的提示音:

【擊殺凡境妖道,挽救無辜尼姑,積善功一件,聚己陰德,獲得祿命點數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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