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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何雨水要做清水柿子

這倒不是何雨柱在胡謅,

往年間,大戶人家嫌棄煤鋪的煤球土多煤少、火頭不旺,

都是自己找人拉煤末和黃土回來,

然后定興或者淶水那些專門搖煤球的老鄉,就會拿著鐵耙、鋼鏟、柳條編的方眼大簸籮上門,幫忙搖煤球。

不過就是量少了不行,得搖很多煤球,

何雨柱準備回四合院找大家商量一下再看,現在急也急不來。

為了防止出現變故讓家里斷了煤,

何雨柱還是先在煤鋪要了一次煤球,約定4天后送到四合院,

然后就出了煤鋪,準備先去買冬菜,回家以后再找鄰居們商量自己做煤球的事情。

10月的北平,最忙的除了煤鋪,應該就是京郊的菜農了,

這年頭還沒有統購統銷、沒有供銷社,

京郊的菜農們各自用馬車、驢車、排子車等大型板車拉著一大車一大車的冬菜沿街吆喝,

其中最多的,就是棵大、便宜、摟吃的大白菜,

輔以少量的紅白蘿卜、南瓜、土豆和大蔥。

出了煤鋪沒多久,何雨柱就買到了兩車大白菜、以及少量的南瓜、土豆,

記起何雨水想吃大蓋柿,又專門繞道去了一趟經營水果的店鋪,脆柿子和軟柿子各買了幾個,

好在這年頭雖然水果稀少,但正當季的水果卻是不貴,

沒花多少錢。

原本以為這樣就差不多了,

沒想到回家路上,看到有街坊在兜售白菊花,

想起現在天氣剛剛轉涼,吃涮肉還不合適,卻是吃菊花鍋子的好時候,

想起傻柱記憶中清逸浥郁、菊香繞舌的味道,

何雨柱咽了咽口水,

然后摸了摸兜里的鈔票,二話不說,買了幾支,夠摘一盤花瓣的,

然后才帶著兩個賣菜的菜農,拉著兩大車白菜、土豆回了四合院。

此時秦淮茹母女倆已經洗完了衣服,也跟四合院其他鄰居一樣待在家里貓冬,順便納鞋底,

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先是把兩大車白菜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屋檐下,苫好草簾子,等晾幾天以后再收進后院的地窖,

何雨柱付完尾款,然后又出門買了些里脊、蝦米、白蘿卜,

然后和著白菊花、大蓋柿來到后院。

剛推門走進聾老太太家里,就看到比他大一歲的許家大姐許招娣帶著比何雨水小一點的許二妹也在,

許招娣正幫著聾老太太把門口不怎么擋風的薄門簾換成厚厚的棉布門簾,

兩個小丫頭則坐在炕頭上樂呵呵的翻花繩。

何雨柱一邊把食材放在桌子上,一邊使勁搓手,同時笑著和許家姐妹打了個招呼,

“招娣姐和二妹也在呢!”

看到何雨柱回來,許招娣他們幾個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邊笑著看了過來,

“柱子回來啦,買到煤了嗎?什么時候送過來。”

“柱子哥你回來啦。”

“哥你回來啦,我和二妹在翻花繩,你快來看我們翻得怎么樣。”

三個小的跟何雨柱打完招呼以后,聾老太太看了看桌子上的白菊花和食材,這才笑呵呵的開口問道,

“柱子,你買白菊花和肉回來回來,是準備吃菊花鍋子嗎?”

聞言何雨柱點了點頭,

“是,老太太,

這不天氣冷來了嘛,吃涮羊肉早了點,買完煤和白菜的路上,恰好看到有街坊在賣菊花,就買了點回來涮鍋子。”

跟著,他想起要召集鄰居們一起買煤末、做煤球的事情,

又征求起了聾老太太的意見,

聾老太太在這個年代的生活經驗豐富,應該能給自己一個比較中肯的建議,

“對了老太太,煤鋪太難排隊了,每次買到的煤球又少,

我琢磨著咱們四合院這么多人家,大家一起買煤末和黃泥,自己做煤球,您覺得怎么樣?”

果然,

何雨柱想得很好,但是聾老太太卻有不同的看法,

“柱子,你這個想法好是好,

可你想過沒有,咱們一個冬天得燒1000多斤的煤球,20來戶人家,就是兩萬多斤,

這么多煤球,堆起來小山一樣高,你準備放在哪里?

以前人少的時候,還能專門弄個煤屋子放煤,現在所有耳房都住著人,就只能堆放在屋檐下,

你覺得合適嗎?”

何雨柱一想也是,先不說堆在屋檐下,煤球會不會被雨雪打濕,

光是一個手腳干凈,鄰居們就得天天扯皮,

到時候能讓他頭疼死。

好在他還有些先見之明,在煤鋪要了一次煤,沒有空手而歸,不然等會兒還得再跑一趟。

打消了作煤球的念頭之后,看著正忙來忙去幫著聾老太太換門簾的許招娣,

何雨柱順手從桌子上拿起兩個柿子,

“雨水,你不是要吃柿子嗎?拿去和太太、二妹一起吃。”

看到紅彤彤柿子,何雨水眼前一亮,也不翻花繩了,連忙從炕上跳下來,

“哥,哥,我要吃柿子。”

“拿去吧,記得和大家一起吃,可不許自己一個人吃了。”

“嗯嗯,知道了,我這就去拿調羹。”

何雨柱拿給妹妹的是軟柿子,他自己則拿了一個脆柿子,用刀分成幾瓣,

“老太太、招娣姐,先別忙活了,來吃柿子,嘗嘗鮮。”

聾老太太和許招娣看到桌子上紅彤彤的柿子,

也來了食欲,

“來了,柱子你這柿子看起來就好吃,在哪兒買的,等會兒我也去買點,讓爹和大茂也嘗嘗。”

何雨柱拿起兩瓣柿子遞給過來的許招娣,然后自己也拿起一瓣咬了一口,

“就在煙袋斜街那邊,就咱們平常買水果的地方。”

“成,中午吃完飯我也去看看。”

何雨水從櫥柜里拿了三個調羹,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軟柿子遞給何雨柱,

“哥,幫我們剝一下,等一下吃完了我要做清水柿子。”

所謂的清水柿子,

先小心把柿蒂完整的揭下來,然后用小調羹挖柿肉吃,吃完以后保證整個柿子皮一點都不破,最后在里面灌滿涼水,再把柿蒂復原,

遠遠看去,就跟沒吃過一樣,不知情的人去拿,直接抓到一手的涼水。

見妹妹想要整人,何雨柱一點沒責怪她,

笑呵呵的拿起柿子,

“成,哥這就給你們弄,你們吃的時候也小心點,別把皮弄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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