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攥著燒焦的信紙,燭火在冷青崖臉上投下斑駁陰影。老人從墻角木箱中取出一副青銅面具,面具上的墨梅紋與沈硯玉佩如出一轍:“這是沈墨白潛入血煞盟時用的身份標識,如今,該物歸原主了。”
深夜,林棲梧突然神色慌張地撞開沈硯房門:“山下發現血煞盟密探!他們似乎在尋找一個叫‘引魂鈴’的東西。”兩人循跡追蹤,在廢棄的山神廟里,看到幾個黑衣人正圍著一口青銅古鐘。古鐘表面刻滿詭異符咒,當黑衣人敲響鐘體,竟傳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
“不好,是攝魂鐘!”林棲梧玉笛橫胸,“這鐘聲能擾亂心神,快走!”沈硯卻注意到鐘頂暗格里露出的半塊玉佩,與自己懷中的碎片紋路相似。他不顧林棲梧阻攔,甩出袖箭擊落黑衣人,縱身躍上鐘頂。
就在觸到玉佩的瞬間,血煞盟右護法“鬼面”帶著大批人馬殺到。此人善使雙鉤,招式狠辣刁鉆,所過之處燃起幽藍鬼火。沈硯與林棲梧背靠背應敵,卻在打斗中發現鬼面刻意攻擊他的左肩——正是他幼時被流矢所傷的舊患。
“原來你還記得這處傷疤。”鬼面突然摘下面具,竟是沈硯兒時的玩伴阿七!“當年沈墨白為了保密,派人殺我全家,這仇我等了十年!”阿七雙鉤如毒蛇吐信,“血煞盟許諾,只要取你性命,便告知我父母真正的死因。”
沈硯的短刃凝在半空。記憶中與阿七在沈家后院追逐嬉戲的畫面,與眼前殺意滔天的面容重疊。林棲梧的笛聲驟變,化作《十面埋伏》的激昂曲調,震得鬼面身形微晃。沈硯趁機甩出“追魂奪魄箭”,卻在最后關頭偏了半寸,只射落阿七的發冠。
“念在舊情,今日放你一馬。”沈硯聲音發顫,“但血煞盟絕非善類,你我他日再見,便是正邪之分。”阿七狂笑離去,臨走前拋下一句:“沈硯,你會后悔的!”
回到墨影閣,冷青崖看著沈硯帶回的半塊玉佩,面色凝重:“這是開啟‘墨影寶庫’的鑰匙,里面藏著能扭轉戰局的神兵。但寶庫機關重重,非集齊三塊玉佩不可...”
此時,山下傳來急報:血煞盟正在集結大軍,而他們的目標,竟是墨影閣世代守護的“天機崖”。那里藏著足以顛覆武林的秘辛,一旦落入血煞盟手中,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