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和我打個賭如何?
- 長生武道,從火頭軍開始武道通神
- 帶甲為菜比
- 2056字
- 2025-06-23 23:07:56
“真的是這樣嗎?”拓跋青竹緩緩起身,一襲紅衣似火,在滿院綠意中格外奪目。
她腰間金鈴隨著步伐叮當(dāng)作響,裙擺上的金線刺繡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楊柳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圓圓的。
拓跋青竹在陸塵面前站定,紅袖輕拂,帶起一陣幽香。
她微微仰頭,朱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才幾日不見,崔統(tǒng)領(lǐng)連句真話都不愿說了么?”
陸塵不自覺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梨樹粗糙的樹干。
拓跋青竹卻進(jìn)一步逼近,紅裳幾乎要觸到他的衣襟。
楊柳在一旁看得小臉通紅,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
這種場面,對于她來說,還是有些過于刺激了。
見陸塵沉默不語,拓跋青竹唇角微揚(yáng),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突然收起玩笑神色,單刀直入:“為何不愿認(rèn)我?”
陸塵苦笑一聲:“陸某確有難言之隱,還望郡主體諒。”
“承認(rèn)了?不藏了?”拓跋青竹突然展顏一笑,那笑容明媚得晃眼。
“好,我也不為難你。”她話鋒一轉(zhuǎn),“我就問你一句,我們現(xiàn)在還算不算朋友?”
陸塵一怔,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
院中梨樹沙沙作響,幾片花瓣飄落在兩人之間。
他沉吟片刻,鄭重拱手:“能與郡主為友,是陸某三生有幸。”
拓跋青竹眼中閃過一絲得色,仿佛此次前來,為的便是這個答案。
拓跋青竹優(yōu)雅地后退兩步,紅袖輕拂:“既已聽到想聽的答案,那便送我回去吧,再耽擱下去,某些人怕是要急瘋了。”
陸塵無奈,朝楊柳使了個眼色。
小丫頭心領(lǐng)神會,待兩人前腳剛走,后腳就鎖好院門,一溜煙往神衣門方向跑去。
她得趕緊告訴沈姐姐這個好消息!
長街上,兩人并肩而行,卻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交錯,又很快分開。
“我有些好奇,你到底叫什么?”拓跋青竹突然開口,指尖繞著腰間流蘇。
陸塵拱手:“在下陸塵,至于崔不修……”
他頓了頓,隨即說道:“不過借了個仇家的名號罷了。”
拓跋青竹輕笑:“以我對你的了解來說,想必那仇家如今已在黃泉路上了?”
見陸塵笑而不答,她又道:“你此番回來,是為了那位沈姑娘吧?神衣門主的侄女,倒是門當(dāng)戶對。”
見她竟然對沈清霜的身份如此了解。
想來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去調(diào)查。
陸塵連忙搖頭:“殿下倒是誤會了,陸某為的是方才那丫頭,我待她如親妹,她孤身入京,我放心不下,所以總歸還是要過來看望一番才放心。”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抹沉吟之色:“至于沈姑娘……我與她乃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拓跋青竹突然笑出聲,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你倒是坦蕩,可人家姑娘的心思……我不信你不懂。”
她想起沈清霜看自己的眼神,那分明是女子間的較量與挑釁。
為的,便是眼前這塊榆木腦袋。
紅唇微揚(yáng),拓跋青竹忽然湊近陸塵耳邊:“要不要打個賭?”
陸塵聞言眉頭微蹙,目光復(fù)雜地看向她:“賭什么?”
拓跋青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紅唇輕啟:“就賭……你是不是那位沈姑娘的心上人,如何?”
陸塵先是一愣,隨即失笑搖頭:“不賭。”
語氣斬釘截鐵。
“哼~”
拓跋青竹鼻間輕哼,眼中卻漾起滿意的笑意。
若他真敢拿這種事打賭,反倒要讓她失望了。
“那你也不是我西涼的夜不收,對嗎?”她話鋒一轉(zhuǎn)。
如今兩國修好,陸塵覺得無需再隱瞞:“我本是大貞火頭軍,被崔不修追殺才逃到西涼,那家伙才是真正的夜不收。”
“原來如此。”拓跋青竹恍然,隨即不屑地?cái)[擺手:“那蠢貨不提也罷。”
說著,她突然挽住陸塵的手臂。
陸塵身子一僵,卻見她仰起明媚的笑臉:“陸統(tǒng)領(lǐng),陪我走走可好?”
洛河兩岸人聲鼎沸,畫舫游船穿梭其間。
拓跋青竹像只歡快的蝴蝶,時而駐足小攤前把玩飾品,時而指著雜耍藝人驚呼。
“張嘴。”她突然將糖葫蘆塞到陸塵嘴邊,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這一幕,與那日天香城游玩時何其相似。
“說真的。”她突然湊近,吐氣如蘭。
“這些日子,可曾想過我?哪怕是一丁丁的想呢?”
陸塵老實(shí)搖頭,一路上事務(wù)繁多,他確實(shí)沒有其他的心思。
拓跋青竹也不惱,只是皺了皺鼻子:“哼,我就知道。”
那嬌嗔的模樣,倒是少了幾分郡主的威嚴(yán)。
暮色漸沉,陸塵將拓跋青竹送至驛館門前。
守門的西涼侍衛(wèi)見到郡主安然歸來,頓時喜出望外,連忙朝內(nèi)通傳。
不多時,拓跋宏疾步而出,銀狼裘在晚風(fēng)中獵獵作響。
他剛踏出門檻,便看見自家堂妹與陸塵并肩而立的身影,眼神驟然一冷。
“大膽狂徒!竟敢擄走郡主!”拓跋宏身旁的一名青年厲聲喝道,手已按上刀柄。
拓跋宏抬手制止,鷹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陸塵:“崔不修。”
這三個字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陸塵從容一禮:“在下本名陸塵,崔不修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的化名,還望殿下海涵。”
驛館門前的燈籠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氣氛一時凝滯。
拓跋青竹卻輕笑一聲,紅袖輕拂:“堂兄何必動怒?是我自己出去散心,恰巧遇見故人罷了。”
話音未落,拓跋青竹已翩然轉(zhuǎn)身,紅裙在晚風(fēng)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她頭也不回地步入驛館,只在門檻處微微一頓,玉指輕撫門框,似有千言萬語,卻終究未發(fā)一語。
陸塵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內(nèi),這才向拓跋宏拱手一禮:“郡主既已平安送回,陸某告辭。”
轉(zhuǎn)身之際,他聽見拓跋宏低沉的聲音傳來:“陸塵是吧?本王記住你了。”
陸塵腳步未停,只是抬手揮了揮,身影很快融入暮色之中。
有和拓跋青竹這一層關(guān)系在,拓跋宏想來也不會把他怎樣。
再者說,這里可是洛京,他一個西涼來的客人,還想反客為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