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都城風云
- 穿成婆婆,她帶飛全家
- 雪里飄霜
- 2457字
- 2025-05-20 00:13:28
“都城的權貴子弟......”他苦笑著搖頭,“他們查出我的身世后,每天都要折騰我。有人往我的書箱里放死老鼠,有人在我的飯菜里下藥,還有人......”
周琴聽得心疼,卻又不好發(fā)作。她知道,在那個地方,一個平民子弟想要出人頭地何其艱難。她只能輕輕拍著苗豐的背,希望能給他一些安慰。
這邊,陳大頭和桃枝已經(jīng)到了長春酒樓。紅漆大門上的銅環(huán)熠熠生輝,門口的石獅子威風凜凜,處處彰顯著這座酒樓的不凡。
桃枝還在感嘆酒樓的奢華,目光流連于精美的雕花窗欞和金絲楠木的欄桿,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賤民,擋什么路!”一個穿著狐裘的公子哥怒斥道。他面容傲慢,眼中滿是輕蔑,“這種地方,也是你們能來的?”
桃枝下意識往陳大頭身邊躲。她的手緊緊抓著陳大頭的衣袖,心跳加快。
那公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邪光。他打量著桃枝的容貌,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
“喲,這小娘子生得不錯?!彼χ锨?,伸手就要去摸桃枝的臉,“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跟著本公子?保管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陳大頭臉色一沉,將桃枝護在身后。他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節(jié)發(fā)白。
“滾開!”他低吼道,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
歐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后退一步,冷笑道:“不知好歹的東西?!?
“來人!把這個不識抬舉的賤民給我拖下去!”他一聲令下,幾個家丁立刻沖上前來。
陳大頭奮力反抗,但寡不敵眾,很快就挨了好幾拳。他的嘴角溢出鮮血,卻依然死死護著桃枝。
桃枝看得心如刀絞。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男人會因為保護她而受此屈辱。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燒,她的手不自覺地摸向頭上的銀簪。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好大的口氣。”
所有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戴著金冠的男子正倚在欄桿上。他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最后落在歐煊身上。
歐煊臉色微變,急忙示意手下動手。他知道,一旦讓那人插手,今天這事就不好收場了。
桃枝看準時機,拔下頭上的銀簪,朝歐煊刺去。她的動作快若閃電,帶著決絕的狠勁。
“本夫人乃是廣恩伯府嫡少奶奶,你敢動我男人?”她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凌厲。
這一刺來得又快又狠,歐煊根本沒反應過來。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襟,他慘叫一聲,踉蹌后退。
頭戴金冠的男人急匆匆地從二樓奔下。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聲音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住手!不能殺人!”他一邊喊著,一邊快步下樓。
桃枝緊握銀簪,眼中滿是殺意。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卻依然死死盯著歐煊。
“你打傷我男人,我要你的命!”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冰冷。
陳大頭連忙拉住她。他雖然渾身是傷,卻還記得要保護妻子。
“枝子,別沖動。我們去報官?!彼吐晞竦?,生怕妻子真的鬧出人命。
金冠男子見狀,連忙吩咐:“快去請大夫!”
他轉頭對陳大頭夫婦道:“二位請隨我來,這事本王給你們做主?!彼恼Z氣誠懇,眼中帶著幾分歉意。
桃枝攙扶著陳大頭,默默跟上。她的心還在狂跳,手中的銀簪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包間內,她小心地為陳大頭擦拭傷口,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每一道傷痕都像是刻在她心上,讓她痛徹心扉。
“都怪我......”她哽咽著說道,“如果不是我......”
金冠男子聽著這番話,心中暗暗叫苦。他一邊在心里把歐煊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面上不動聲色地給兩人斟酒。窗外寒風呼嘯,吹得窗欞作響,屋內炭火正旺,酒香四溢。
“二位消消氣。”他語氣溫和,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邊緣,“歐煊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二世祖罷了。本王必親自上門跟他家里人聊聊?!?
陳大頭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但他強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桃枝注意到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不著痕跡地將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
金冠男子停頓片刻,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二位想必是初到都城。廣恩伯雖有功在身,但家底終究薄了些。在這都城立足,惹太多仇家不太妙。”
陳大頭和桃枝對視一眼,眉頭都皺了起來。屋內的氣氛頓時有些凝滯。
“這位公子說得對。”桃枝輕聲開口,語氣平靜中帶著幾分疏離,“只是有些事,忍讓并非上策?!?
金冠男子正要說話,恰好小二端著幾個熱氣騰騰的菜品進來。他松了口氣,連忙轉移話題:“快嘗嘗,這可是長春酒樓的招牌菜?!?
桃枝的目光落在中間那盆砂鍋上,瓷白的湯汁中飄著薄如蟬翼的肉片,香氣四溢。她問道:“這就是玉盞雞?”
“大少夫人好眼力!”金冠男子眼前一亮,“這可是長春酒樓的鎮(zhèn)店之寶,連宮里都經(jīng)常派人來取。”
“略有耳聞?!碧抑u頭,目光落在那薄如蟬翼的肉片上,“這刀工倒是不錯,能將肉片切得如此均勻,想必是老師傅的手藝。”
她將目光投向戴金冠的男子:“請?!?
金冠男子失笑,夾了一筷子放入口中,連連點頭:“果然是老味道,湯汁濃郁卻不膩口,肉質鮮嫩?!?
桃枝給陳大頭夾了一塊,看他細細品味的模樣,忍不住問:“如何?”
“湯底用的是老母雞,加了些枸杞和紅棗,咸酸適中?!标惔箢^也給桃枝夾了一筷子,“你也嘗嘗,這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
桃枝臉頰微紅,最終還是咽了下去。熱湯滑過喉嚨,暖意直達胃部。
金冠男子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親昵模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打趣道:“二位這是來吃飯,還是來秀恩愛的?”
“秀恩愛?何意?”陳大頭一臉茫然,眼中閃過困惑。
金冠男子頓時無語,興致闌珊地搖搖頭,暗道這人怎么如此不解風情。
桃枝卻對另一道菜產(chǎn)生了興趣:“這是三不沾吧?外酥里嫩,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大少夫人好眼力!”小二連忙湊上前來,“這道菜可有講究了。既不粘牙,不粘盤,也不粘箸,故而得名?!?
陳大頭每吃一道菜都要漱口,那認真勁兒,分明是來品鑒而非用餐。他時而皺眉,時而點頭,不時還用筷子輕輕敲擊碗邊,似乎在判斷火候。
“如何?”金冠男子饒有興致地問道。
“還需比較幾家,回頭問問我阿娘的意見?!标惔箢^搖頭道,“各家都有各家的特色,光憑一頓飯難下定論?!?
“你是廚子?”金冠男子來了興趣,目光灼灼地盯著陳大頭。
陳大頭憨厚一笑,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當,曾在酒樓當過大廚?!?
正說著,掌柜小跑著過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國公爺,令公子在雅間等候多時了?!?
金冠男子點點頭,起身告辭。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今日之事,本王記下了?!?
待回到廣恩伯府,管家陳祿見陳大頭滿身傷痕,連忙去稟報周琴。寒風凜冽,院子里的梅花卻傲然綻放,暗香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