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大寶,咱們回家。”陳守信轉身離開,腳步聲在安靜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許大茂拉著婁曉娥回到家,一進門就開始發泄:“這幫人,真當我是好欺負的?明天我非得去派出所報案不可!”
婁曉娥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大茂,你先消消氣,這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與此同時,秦淮茹回到自家,看到賈張氏正抱著棒梗和兩個妹妹坐在炕上。昏暗的燈光下,老太太的臉上布滿了焦慮的陰影。
“怎么樣了?”賈張氏急切地問。
秦淮茹重重地嘆了口氣,在墻邊的凳子上坐下:“許大茂說要報警,何雨柱燉的可是小公雞,許家丟的是老母雞,這事瞞不住了。”
“那可怎么辦?我那可憐的棒梗呀!”賈張氏立刻嚎啕大哭,眼淚順著皺紋密布的臉頰滾落。
秦淮茹揉了揉太陽穴:“媽,你先別哭了,給我拿兩塊錢,我去跟許大茂賠禮道歉。”
“我...我沒錢啊。”賈張氏支支吾吾,眼神閃爍。
秦淮茹猛地站起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藏著掖著!要是明天真報警,棒梗可就完了!”
“要不...你去找傻柱借點?”
秦淮茹氣得摔門而出,寒風吹得她打了個哆嗦。她深吸一口氣,直奔許大茂家。
秦淮茹站在門口,聲音里帶著哭腔:“大茂,曉娥,這事是我們家做得不對。下月發工資我一定賠你們,求你們別報警了。”
婁曉娥看著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里一軟:“大茂,算了吧。”
許大茂其實也不是真在意那只雞,見老婆開口,也就順坡下:“行吧,這次就算了。不過你記住了,下次要是再讓我抓到...”
秦淮茹連連點頭,千恩萬謝地離開。在院子里,她碰到了正要回家的何雨柱。
“事情解決了?”何雨柱站在昏暗的燈光下,關切地問。
秦淮茹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眼圈微紅:“柱子,家里連兩毛錢都拿不出來了,你能借我點錢嗎?”
“這有什么難的,給你五塊錢,先應付著用。”何雨柱掏出錢包。
“柱子,要不是有你,這些年我們家真不知道該怎么過。”秦淮茹接過錢,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何雨柱撓了撓頭:“咱們是鄰居,幫忙是應該的,再說你平時不也經常幫我收拾屋子嗎?”
夜色漸深,四合院終于恢復了平靜。遠處傳來幾聲犬吠,寒風吹過院子,卷起幾片落葉。但這場風波帶來的漣漪,卻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一下班,院子里就傳來一陣嘈雜聲。原來是三位大爺召集了幾個跟他們關系較好的住戶,商量對策。
閻埠貴坐在自家的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面:“這陳守信也太不像話了,咱們當大爺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易中海皺著眉頭:“現在的關鍵是要穩住局面。要是真讓他把事情捅到上面去,咱們這些年的好處可就都保不住了。”
“我看啊,得想辦法讓他知道知道厲害。這院子里,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劉海中壓低聲音。
正說著,何雨柱端著飯盒從外面回來。看到幾個人聚在一起,他也湊了過來:“幾位大爺這是在商量什么呢?”
閻埠貴眼睛一亮:“傻柱啊,正好。你在食堂工作,平時見的人多,有沒有聽說過什么對付刺頭的辦法?”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不過...”
“有什么顧慮盡管說,咱們可都是自己人。”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這時,陳守信從外面回來了。他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幾個人,冷笑一聲:“看來有些人是真的坐不住了。”
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陳守信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但腳步聲在寂靜的院子里顯得格外刺耳。
夜深人靜。
許大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窗外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襯托出四合院此刻的寂靜。他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白天發生的事。
身旁的婁曉娥早已沉沉睡去,呼吸均勻綿長。這女人倒是心大,白天打了個盹,晚上照樣能睡得香。許大茂側過身,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著妻子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
棒梗偷雞的事情像根刺一樣扎在他心里。這事兒,似乎能做點文章。
最近何雨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人說媒,聽說對閻埠貴學校的一位女老師有意思。這消息傳到許大茂耳朵里,讓他心里更添了煩躁。
“就他那德行,人家對他有意思?”許大茂在心里暗自嘲諷。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想辦法攪黃這事兒。自己沒孩子已經夠憋屈的了,絕不能讓何雨柱搶在自己前面成家。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許大茂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輾轉反側間又想起了那個土里土氣卻生得漂亮的姑娘。
“秦京茹......”他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眼神逐漸變得深邃。
另一邊,周子軒正坐在陳守信家的客廳里,興致勃勃地向姐夫請教。茶幾上擺著幾碟點心,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姐夫,我今天表現得怎么樣?”周子軒端起茶杯,眼中帶著期待。
陳守信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落在周子軒身上:“觀察得還挺細致,但有一點需要特別注意。”
周子軒立刻收起笑容。
“做事要留三分余地,說話別太絕對,就像今天說那只雞的事,你完全可以說‘看著像只小公雞’,或者‘可能是只小公雞’,這樣即便猜錯了也不至于太難堪。”
“可是為什么要這樣拐彎抹角呢?”周子軒眉頭微皺,顯然對這種說話方式不太理解。
陳守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深遠:“因為事情往往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比如今天這事,你覺得偷雞的人是誰?”
“應該是棒梗他們吧?”周子軒不假思索地回答。
“為什么這么說?”
“時間對得上,而且秦阿姨那么著急,明顯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周子軒分析道,語氣中帶著自信。
陳守信微微點頭:“那你有沒有想過,何雨柱為什么不替自己辯解?”
“這......”周子軒一時語塞,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動。
陳守信繼續說道:“也許他根本就不想辯解呢?畢竟這是許大茂家的雞,以他們兩個的過節,就算真是棒梗偷的,何雨柱也樂得看許大茂吃癟。”
“原來是這樣......”周子軒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