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王四蓮找到蘭姑娘
- 重生之我在大清搞工業(yè)革命
- 大雪之下
- 2099字
- 2025-05-08 11:11:52
“這事沒完,我這膀子差點斷了,得賠我三千兩?!蹦剿娜嘀绨颍Z氣里帶著幾分得意,“還有買地的事,你攪黃了我的生意,我手下二十多口人等著吃飯呢...”
“行了?!标愐蒿L(fēng)不耐煩地打斷他的絮叨,“你要多少?”
“老爺敞亮!”慕四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豎起大拇指,“二十萬兩,換我一個嘴嚴(yán)實。”
“二十萬?”陳逸風(fēng)冷笑,“你連秘密是什么都不說,就要這么多?當(dāng)我傻子?沒有理由,一文錢都別想要?!?
慕四瞇起小眼睛,露出狡黠的神色:“這可是我的護身符,說早了你滅我口怎么辦?不過...”他頓了頓,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老爺聽說過'陰兵借道'嗎?望海最近鬧得兇啊,穿藍色制服、大皮靴的陰兵,真該讓朝廷查查...”
陳逸風(fēng)心頭一震,終于明白破綻在哪了?;①S營和羽林軍的行蹤竟然暴露了,這老狐貍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強壓下心中的震驚,面上依然平靜如水。
“來人,叫孫忠義過來。”陳逸風(fēng)目露寒光,“慕四爺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
雨聲中,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孫忠義很快進來,衣服上還帶著雨水。他冷笑著扔給慕四一個紙袋,里面的東西隨著動作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老頭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頓時臉色煞白——里面是他兒子和孫子的照片。照片上的場景很是溫馨,他那讀書的孫子正在一所西式學(xué)堂里認(rèn)真聽課。
“認(rèn)得出來嗎?”孫忠義冷冷道,“您孫子在我們莊子上學(xué)得可好呢,滿京城找不出第二家這么好的西學(xué)堂...”
慕四渾身發(fā)抖,茶幾被他的膝蓋撞得咔咔作響。他突然暴起,想要和陳逸風(fēng)拼命,卻被早有準(zhǔn)備的兩名親兵死死按住。
“你們這些畜生!”慕四聲嘶力竭地吼道,“放開我!放開我!”
陳逸風(fēng)慢條斯理地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已經(jīng)完全崩潰的老人。窗外的雨聲更大了,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淹沒。
“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更多秘密,可這對你有什么好處?”陳逸風(fēng)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憐憫,“除了把自己和家人推入深淵,還能如何?”
慕四癱軟在地,褲襠一片濕潤,這位九門城的大爺已經(jīng)嚇得失禁了。
“老爺饒命!”他不住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我糊涂了,都是財迷心竅,求您放過我兒孫...”
陳逸風(fēng)厭惡地皺眉,后退了幾步:“放了他吧,紫禁城那邊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只要他兒孫握在咱們掌中,這條老狗翻不了天?!?
“我一定效忠老爺,絕不背叛!”慕四連連磕頭,“只求您別傷害我孫子...”
夜色中,慕四魂不守舍地離開了陳府。他的背影在雨中顯得格外蕭索,那曾經(jīng)趾高氣揚的姿態(tài)早已蕩然無存。暗處,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的背影。
“這老狗怎么突然蔫了?”那人躲在屋檐下,低聲自語,“早上還囂張得很,現(xiàn)在卻像條喪家之犬...必須立即通知王爺?!?
雨夜里,一個黑影快速穿過街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當(dāng)夜,王四蓮連夜抄了四個狗腿子的家,逼問出蘭姑娘的住處。行動迅速而無聲,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黎明前的草頭村,蘭姑娘正和丈夫酣睡。突然一盆冷水潑來,她驚醒時發(fā)現(xiàn)丈夫和兒子已被捆在椅子上。房間里站著幾個黑影,其中一個正用匕首抵著她兒子的脖子。
“娘...我害怕...”孩子哭泣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蘭姑娘跪地求饒,聲音顫抖:“大爺行行好,我們是窮人,您要錢沒有,要色行不行...”她爬到那人腳邊,不斷蹭動。
王四蓮站在院中,望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蘭姑娘,心中怒火翻涌。月光下,她那張精心打扮過的臉龐顯得格外妖艷,卻讓他更加反感。
這女人果真如情報所說,不堪至極。自己還未開口,她便主動求饒,甚至提出以身相許。那諂媚的眼神和扭捏的姿態(tài),讓他胃里一陣翻騰。
“賤人!”王四蓮一腳踢開地上的木桶,冷聲喝道。木桶翻倒,嘩啦啦的水聲驚得院中的野貓竄逃,更顯夜色的寂靜。
從小修習(xí)童子功的他,對這等不守婦道的女子深惡痛絕?;蛟S正因無法近女色,才讓他對女人充滿了莫名的厭惡。每次看到這種輕賤自己的女人,他都恨不得立刻了結(jié)了她。
夜風(fēng)吹過,帶來一陣涼意。蘭姑娘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偷偷瞥了眼被捆在一旁的丈夫和兒子,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大爺饒命...我、我什么都說...”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慕四前天給了我一封信和二百兩銀子,說若他失蹤三天,就讓我把信送給您,或是送去北京城給他兒子...”
王四蓮瞇起眼睛,一柄短刃直接釘入身旁的門框?!芭椤钡囊宦?,刀柄還在微微顫動。
“信在哪?”他冷冷地問。
蘭姑娘被這一手嚇得魂不附體,連忙道:“在...在炕柜里...”
王四蓮大步走向炕柜,很快找到了那封信。屋內(nèi)的油燈昏暗,他正要打開時,蘭姑娘又顫聲開口:“還有...慕四給了我一包藥,說是要我下到梁小姐的飯菜里...”
“哦?”王四蓮轉(zhuǎn)身看向她,“拿來?!?
蘭姑娘從衣襟中掏出一個紙包,那是一種能讓女人絕育的毒藥。她雙手顫抖著遞過去,生怕碰到對方的手指。
“你倒是有幾分良心,沒有下手?!蓖跛纳徖湫σ宦暎S即拆開了信件。油燈的火苗跳動,在他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待看完信中內(nèi)容,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好個陳逸風(fēng),竟敢私練洋人軍隊!”王四蓮咬牙切齒,“這是要造反啊!”
他一把揪住蘭姑娘的頭發(fā):“聽著,現(xiàn)在就拿著這毒藥,去對付陳逸風(fēng)的女人。若敢違抗,你全家都得死!”
蘭姑娘痛得直抽氣,卻不敢掙扎,只能連連點頭。她的丈夫在一旁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卻被堵住了嘴說不出話。
留下這句話,王四蓮便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黑暗,只留下滿院的恐懼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