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會鳳女
- 重生之我在大清搞工業革命
- 大雪之下
- 2210字
- 2025-05-08 10:36:27
陳逸風一落座,瑾周信便讓小二上了一桌豐盛飯菜。吃飽喝足,他起身斗志滿滿:“走,去梁府看看”。
梁府后墻,陳逸風藏身在一處陰影中,在想著如何偷偷溜進去,目光越過錯落有致的琉璃瓦,望著眼前這座高墻。初春的晚風夾雜著潮濕的氣息,吹散了幾縷碎發,他卻紋絲不動,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咚。”一聲極輕的響動傳來。
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攀上墻頭,動作輕巧得像只貓兒。月光下,那人著一襲素衣,腰間系著青色綢帶,整個人顯得格外靈動。她在墻頭短暫停留,確認四下無人后,輕輕一躍落地,連塵土都未揚起半分。
“阿艷,把包裹扔下來。”那人壓低了嗓音,帶著幾分焦急,“別怕,你看我不是毫發無損下來了嘛。”
墻頭上,另一個小姑娘正瑟瑟發抖,雙手緊緊抓著一個布包,臉色煞白。夜風吹動她單薄的衣裳,更顯得嬌小可憐。
“小姐...我真的害怕。”阿艷哆嗦著聲音,眼中噙著淚花。
“別怕,我接著你。”素衣少女張開雙臂,語氣輕柔。
陳逸風瞇起眼睛,看著那叫阿艷的丫頭顫巍巍地挪動腳步。就在這時,她左腳突然一滑,身形不受控制地向下墜去。這高度摔下來,非得傷筋動骨不可。
電光火石之間,陳逸風縱身而起。月色下,他的身影如一道黑色閃電,準確無誤地接住了那具嬌小的身軀。懷中人兒溫軟輕盈,還帶著些許驚惶的顫抖。
阿艷緩緩睜開眼,對上一張陌生男子的臉。那是張極為俊朗的面容,但在夜色中透著幾分凌厲。她登時“啊”地張口欲叫,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這......”陳逸風哭笑不得地抱著暈倒的丫頭,心中暗忖這丫頭見了自己就暈,莫非是命中犯克?
“陳...陳先生?”
這道顫抖的聲音讓他猛地回神。素衣少女站在月光下,雙手掩面,肩膀微微顫抖。透過指縫,能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光。
“鳳女?”陳逸風輕聲喚道。
少女點點頭,淚水終于滑落。她快步上前,想說什么,卻又咬住嘴唇強忍住。
“先離開這里。”陳逸風環顧四周,“我在前面酒樓備了雅間。”
片刻后,眾人已在雅間落座。昏黃的油燈映照著墻壁,在狹小的空間里投下搖曳的影子。阿艷靠在角落里昏睡,鳳女坐在桌邊,雙手緊握成拳。
“說說吧,這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什么?”陳逸風給她倒了杯熱茶。
鳳女抿了一口茶,苦澀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她緩緩道來這半月的遭遇,說到傷心處,不禁泣不成聲。
原來這山西梁家,曾是晉商巨賈,家財萬貫,在整個晉商圈都頗有威望。只是近年來生意每況愈下,漸漸沒落。如今的家主梁儒,為了重振家業,鋌而走險,與其親弟梁鑣在生意上產生了巨大分歧。
更可恨的是,梁儒為了攀附理事府的權貴,竟打算將梁鑣親生女兒鳳女送去給一個六旬老頭衛遠做小妾。那衛遠雖有權勢,卻是個出了名的殘暴之人,前頭幾房小妾都沒有好下場。
“我寧死也不嫁!”鳳女攥緊拳頭,指節發白,“可大伯父他...他說,若我不從,除非拿出十一萬兩來交換。可是,父親這些年賺的銀兩有不少被大伯父以家族名義拿了去,家里一下子如何拿的出這么多錢。想必我是非嫁不可,所以我帶著阿艷逃了出來。”
陳逸風聽得心頭火起,茶杯“啪”地砸在桌上。瓷器碎裂的聲響在密室里格外清晰。
這還有王法嗎?這分明就是強取豪奪!雖早有準備,但再次聽聞此事,還是憤怒不已。
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油燈的光影隨著他的動作在墻上晃動,仿佛也在訴說著無聲的憤怒。
“瑾周信!”他沉聲喝道。
話音未落,三道黑影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為首的瑾周信面帶笑意:“軍師放心,我們剛才已經去探過路了。梁家雖有護院,卻并無真正的高手。”
陳逸風轉身,輕輕擦去鳳女臉上的淚水:“放心,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大步走向門口,身后的黑衣人如影隨形。就在此時,一直昏睡的阿艷突然醒來,怯生生地開口:“陳..陳公子,求您救救小姐。”
陳逸風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這個柔弱的丫頭。此刻的阿艷,眼中滿是懇求與期待。
“你們主仆情深,我定會護你們周全。”他輕聲許諾。
說罷他轉頭深情地凝視著鳳女“其實早在龍神廟那次你就住進我心里了,想著以后有機會來此向你父親求親,與你共赴此生,如今卻是這般相見,只是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我,我對你的心意亦是如此”鳳女抬頭,眼中淚光閃爍,含情脈脈地注視著陳逸風的眼睛。雖然他早已知曉鳳女的心意,但親口聽她說出,心中依舊難免激動與興奮。
他穩住情緒,溫柔地將鳳女攬入懷中:“好,你們先不要離開平縣,梁府周圍我已讓人布下眼線,若是有難,自會有人搭救。我還要去梁府一趟,避免被人看見我們這個時辰在一起,對你聲譽不好,你先回去。”
夜色漸深,梁府內外一片寂靜。守門的家丁打著瞌睡,絲毫沒注意到幾道身影已經悄然翻過圍墻。陳逸風帶著人直奔后院,那里是梁儒的書房所在。
穿過月洞門,拐過九曲回廊,書房的燈火依舊明亮。透過窗紙,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動,似乎正在激烈爭吵。
“你這是要毀了鳳女的一生!”梁鑣的聲音傳來,“她還這么年輕......”
“閉嘴!”梁儒怒喝,“家業艱難,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攀上了衛大人這棵大樹,咱們梁家就有救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明日一早,我就讓人去準備彩禮。你若敢從中作梗,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分!”
梁鑣雖氣憤不已,卻無力抵抗,只得握著拳頭回了房間。
梁鑣走后,陳逸風抬手示意。瑾周信會意,帶著人迅速包圍了書房。
“砰!”房門被踹開,梁儒震驚地看向門口。
月光下,一個年輕人負手而立,眸光冷冽如刀:“梁老爺,你這么著急把侄女嫁出去,可曾問過她的意思?”
梁儒面色大變:“你是何人?竟敢闖我梁家!來人!來人啊!”
然而他喊了半天,卻無人應聲。那些護院家丁,早就被瑾周信的人制住了。
“你......”梁儒臉色鐵青,“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