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是全款
- 黑蓮花重生,我在婆家殺瘋了
- 沒啥的鯊魚
- 2641字
- 2025-05-08 18:03:16
這是一套典型的老式住房,雖然只有八十多平,但格局規整。走進去,右手邊是客廳,左手邊是廚房。穿過客廳,是三間臥室,采光都不錯。
最讓陳蕊感興趣的是房子的位置。臨街,門面寬敞,如果改造成商鋪,絕對是個風水寶地。
“這個小院子很不錯,”陳蕊站在院子里,看著墻角那棵老梨樹,“通風采光都很好。”
孫翠華有些忐忑地問:“小陳,你覺得這房子怎么樣?”
陳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打量著四周。房子雖然老舊,但保養得不錯,基礎設施也都齊全。
“孫阿姨,你們想要多少錢?”陳蕊開門見山地問。
孫翠華和王老頭對視一眼,低聲商量了一會。
“小陳啊,”孫翠華斟酌著說,“這一片的房子大概五十一平,但看在你是個好孩子的份上,我們給你算四十一平,你看行嗎?”
陳蕊搖了搖頭:“孫阿姨,你們要買鳳棲園的新房,單位補貼后,自己只用出三十多一平。這老房子要四十一平,是不是太高了?”
看著老兩口猶豫的表情,陳蕊繼續說:“我手上現在有兩千二,您要是愿意,今天就能成交。”
“兩千二?”孫翠華的眉頭緊緊皺起,眼角的皺紋都跟著加深了幾分。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這價格也太離譜了。”
孫翠華從包里掏出那份已經泛黃的房契,指著上面的數字,聲音有些發顫:“你看清楚,整整八十五平方,還不算大門那塊地方。按你這個價格,一平方才二十六塊錢!”
她轉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王老頭,眼中滿是焦慮。這個價格,跟他們預想的差了太多。房子雖然破舊,但地段好啊,這么多年了,怎么也該值個三四千。
陳蕊站在窗邊,陽光給她清秀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語氣平和地說:“孫阿姨,您想想,這南城區現在什么樣?到處都是破瓦房,連個像樣的樓都沒有。政府的重點都在北城那邊,誰有錢有路子的,早就搬北城去了。”
她走到桌前,給兩位老人各倒了杯水,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可是全款,一次性付清。您也知道,這種老房子買不了雙限政策,銀行貸款都批不下來。”
孫翠華端起水杯,卻沒有喝,只是機械地轉動著杯子。她的目光落在墻上那些老照片上,那是他們一家人的合影,每一張都承載著太多回憶。
看著孫翠華欲言又止的樣子,陳蕊又補充道:“最關鍵的是薛婆子那家人。您要是想租出去,那可真是難上加難。就算有人租,也經不起他們折騰。找個像我這樣不怕事的買主,可不容易。”
提到薛婆子,孫翠華的臉色明顯變了。那個刁鉆刻薄的老太太,這些年沒少給他們找麻煩。就在上個月,還因為院子里晾衣服的事情大吵了一架。
“當家的,”孫翠華拉著丈夫走到一旁,壓低聲音說,“要不,就賣了吧?兩千二加上咱們手上的錢,剛好夠買鳳棲園那套大三居。裝修買家具的錢也差不多夠了。”
王老頭摸著下巴沉思著,眼神在房間里游移。這里的每一寸空間都刻著他們的生活痕跡:墻角那道劃痕是女兒小時候不小心弄的,廚房的門框上還留著每年給孩子量身高的記號。
“就怕到時候崔家再鬧事,”王老頭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這丫頭要是反悔找我們退錢...”
“對對對!”孫翠華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這個得說清楚。”
兩人商量好后,把擔憂告訴了陳蕊。
陳蕊早有準備,從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這樣,我們可以另外簽一份協議,寫明交易后雙方都不能反悔,違約的要承擔法律責任和賠償。您看看,這是我找律師擬的合同。”
聽到這話,孫翠華夫婦明顯松了口氣。他們仔細看過合同,覺得條款都很合理。
“那行,小陳,”孫翠華搓了搓手,“我們想盡快把鳳棲園那邊定下來,你看...”
“沒問題,”陳蕊從包里取出一個金鐲子,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這個先做定金,明天上午我帶著錢和戶口本來找您。”
等送走了孫翠華夫婦,陳蕊騎著自行車回到錢家。初夏的風帶著些許燥熱,吹得她額前的碎發輕輕飄動。
屋子里空蕩蕩的,錢家人應該都在醫院。陳蕊推開院門,一股悶熱的空氣撲面而來。
她直奔最大的那間朝陽房,開始收拾起來。把錢志強的衣服卷成一團扔進雜物間,又從沈婆子房間搬來干凈被褥。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味,她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流通進來。
在整理衣柜時,她發現了一雙嶄新的皮鞋和一條牛皮皮帶,看發票是錢志強出差時買的。
“四十二碼?”陳蕊眼睛一亮,“大哥墊個鞋墊正好能穿。”
她小心翼翼地把這些戰利品收好,又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掛進衣柜。看著房間逐漸有了自己的痕跡,她滿意地點點頭。
最后,她掏出新買的大鐵鎖,“咔嗒”一聲鎖上了門。這是她的地盤,誰也別想踏進來半步。
陳蕊收拾完屋子,騎著自行車去銀行取了明天要用的錢。初秋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散了她額前的碎發。
路過菜市場時,她放慢了車速。攤位上的瓜果蔬菜琳瑯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她停下車,在一個水果攤前挑選著。
“小姑娘,這個蘋果可甜了,嘗嘗?”老板熱情地遞過來一塊切好的蘋果。
陳蕊接過來咬了一口,果然清甜可口。她正要開口買些,忽然瞥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沈慧芬正和幾個大媽湊在一起說著什么,時不時還擦擦眼淚。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那可憐的兒子...”沈慧芬的聲音飄了過來。
陳蕊冷笑一聲,收回目光。她挑了幾個蘋果,又買了些日用品才往回走。
路過一家小店時,她停下腳步。櫥窗里擺著一個錄音筆,黑色的外殼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陳蕊盯著看了幾秒,推門走了進去。
回到家,她簡單地做了個蛋餅。四個雞蛋打散,倒進鍋里,香氣很快彌漫開來。她一邊煎著蛋餅,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桌上那個嶄新的錄音筆。
洗完澡剛準備休息,樓道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陳蕊眉頭微皺,伸手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這是作了什么孽,娶了這么個禍害回來!”沈慧芬的聲音尖銳刺耳,像是一把生銹的刀在玻璃上劃過。
慧芬姐,到底怎么回事啊?”張富娟急切地問道,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八卦意味。
陳蕊輕輕搖頭。這個張富娟,上輩子沒少幫著沈慧芬一起欺負她。每次沈慧芬編造謊言抹黑她時,張富娟總是第一個跳出來煽風點火的人。
“這個毒婦,打我家孩子也就算了,現在連我兒子都被她打進醫院了!”沈慧芬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們說說,這是人干的事嗎?”
“啊?這么狠?”張富娟驚呼,“慧芬姐,你可得好好管管她啊!”
“可不是嘛,你說我這是遇上什么惡魔了...”沈慧芬抽泣著,“我那可憐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其他鄰居也紛紛附和:“這種兒媳婦可不能慣著!”
“就是就是,早該收拾她了!”
陳蕊靜靜地聽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上輩子,就是這樣一點點被抹黑,最后淪為整個大院的過街老鼠。
她還記得那些指指點點的目光,那些背后的竊竊私語。記得自己每天低著頭快步走過樓道,生怕遇到鄰居。記得自己躲在房間里哭泣的夜晚...這一世,她絕不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