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茶館文斗
- 攤牌了,本太子是曠世奇才
- 神羅地鳴
- 2304字
- 2025-05-07 19:34:18
寧遠繼續道:“我雖是太子,但行禮有加。司馬先生卻連回禮都不屑,莫非這就是南楚的禮數?”
司馬峰放下茶杯,眼中閃過異色:“北魏以武立國,我等文人不屑與武人為伍。若太子自認販夫走卒,我定會禮遇有加。”
“北魏雖以武立國,但并非人人皆是武夫。司馬家主若以偏概全,未免太過武斷。”寧遠淡淡道,目光卻不經意地瞥向司馬瑤。
“哈哈!”柳人雄冷笑,“寧遠,你連武人都算不上。誰不知道你大字不識幾個?也配讓我家先生以禮相待?”
“我家先生?”寧遠嘲諷道,“堂堂南楚太子,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既然說我大字不識,不如在此比試一場文斗如何?”
“文斗?”他輕蔑地看著寧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若輸了,就跪在司馬先生面前磕頭認錯,如何?”
寧遠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聞言只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茶湯的苦澀在舌尖蔓延。
他抬眼看向柳人雄,語氣平淡:“好啊,那你若輸了,從今往后就叫細狗。”
“放肆!”柳人雄猛地拍案而起,茶水濺出,在桌面上暈開一片水漬。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說吧,比什么?”
茶館內人聲嘈雜,三三兩兩的食客正竊竊私語,目光不時投向這邊。
寧遠環顧四周,茶香縈繞鼻尖,他輕聲道:“既在茶館,不如以茶館為題,做詩一首如何?”
柳人雄在茶館內來回踱步,目光落在粗陋的茶碗上。
南楚講究風雅,用的都是精致瓷器,而北魏以武立國,連喝茶都用這種粗糙茶碗,實在是不入流。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嘴角微微上揚。
司馬瑤坐在一旁,纖纖玉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美眸中帶著幾分好奇。
她偷偷打量著寧遠,這個傳聞中的“癡傻太子”,今日的表現卻與傳聞大相徑庭。
“我先來。”柳人雄整了整衣衫,故作高雅道,“這碗大,別被虛榮蒙蔽了雙眼,漢從文,粗鄙武夫休要癡想!”
司馬峰捋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不錯不錯,雖不算工整,但諷刺意味十足。”
他的目光在寧遠和柳人雄之間游移,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寧遠端起茶碗,茶水在碗中輕輕晃動。
這首詩明顯是在嘲諷大周王朝,說什么茶碗大就想顯示國力強大,還想從武轉文,簡直癡人說夢。
他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柳人雄見司馬峰夸贊,更加得意,他揚起下巴:“太子殿下,不知可聽懂了?”語氣中滿是輕蔑。
茶館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周圍的食客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寧遠的反應。
“就這?”寧遠放下茶碗,發出清脆的聲響,“南楚號稱文化之邦,太子的詩詞水平也不過如此。”
“狂妄!”柳人雄怒極反笑,“有本事你也做一首!”
周圍的南楚官員紛紛圍攏過來,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在他們眼中,寧遠還是當初那個癡傻太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莽夫。
茶香在空氣中彌漫,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寧遠的目光卻落在了司馬瑤身上。少女正低頭品茶,長睫如蝶翼般輕顫,面容精致如畫。
他嘴角含笑,清朗的聲音在茶館內回蕩:“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簡單的詩句一出,茶館內頓時一片寂靜。
司馬瑤的手微微一顫,茶水濺在衣襟上,卻渾然不覺。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寧遠繼續吟誦,聲音悠揚,仿佛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愛情故事。
南楚官員的臉色變得難看,這詩雖然優美,但處處透著對女子的傾慕之意。
更重要的是,這詩的水平遠超他們的想象。
“優哉游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一首《關雎》吟罷,茶館內鴉雀無聲。連茶香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
“怎么樣,細狗?”寧遠看向柳人雄,眼中帶著幾分戲謔,“比你那首強多了吧?”
柳人雄的臉色鐵青,回想那日在大殿,寧遠所吟詩句,他只當是寧遠找人為其作弊。
而今天是現場出題作詩,無法作弊。
他把手中的茶碗被捏得咯吱作響:“不可能!你一個粗鄙莽夫,怎會做出這樣的詩?定是從哪抄來的!況且,這詩根本不符合茶館的主題!”
“哦?”寧遠指向司馬瑤,目光中帶著幾分調笑,“這位佳人不就在茶館中嗎?”
司馬瑤俏臉一紅,眉頭微蹙:“登徒子!”說完便躲到司馬峰身后。
但她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個北魏太子,似乎和傳聞中大不相同。
“放肆!”柳人雄暴怒,茶碗重重砸在桌上,“竟敢對本太子的未過門娘子無禮!”
寧遠不屑一笑:“我不過是做詩抒情罷了。倒是你們南楚皇室,當年趁司馬姑娘年幼,強行定下這門婚事,才真是不要臉。”
這話一出,司馬瑤美眸中閃過異色。
她一直對這門婚事心存芥蒂,如今聽寧遠這么說,心中竟有幾分認同。
茶香依舊,但茶館內的氣氛已經變得劍拔弩張。
司馬峰看著這一幕,眉頭緊鎖。他雖然不喜歡柳人雄,但礙于皇室威嚴,也不敢輕易悔婚。如今寧遠這么一攪合,倒是給了他一個臺階。
“司馬先生。”寧遠忽然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您覺得,你覺得這詩寫得怎樣?”
司馬峰捋著胡須,目光深邃。
他看了看怒氣沖沖的柳人雄,又看了看一臉從容的寧遠,沉吟片刻:“確實比柳太子的要好。”
這話一出,柳人雄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司馬峰會這么說,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哈哈。”寧遠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痛快,“那就請細狗兌現賭約吧。”
“放肆!”柳人雄猛地拍案而起,茶盞被震得跳起,茶水四濺。
他雙目圓睜,青筋暴起,作勢就要沖上前來。
幾名南楚官員連忙上前攔住他,其中一人低聲勸道:“太子殿下息怒,此地畢竟是北魏京城...”
“滾開!”柳人雄一把推開勸阻的官員,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寧遠坐在主位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不過一個稱呼罷了,你何必如此激動。”
“你!”柳人雄氣得渾身發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寧遠,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他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佩劍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周圍的南楚官員也都怒目而視,但對寧遠卻無可奈何。
畢竟在詩詞比拼上,是柳人雄先挑釁在前,卻輸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