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墓碑
- 她死后,渣男哭紅了眼
- 青葵
- 1985字
- 2025-05-08 19:43:18
我太了解他了,林瑤如果繼續糾纏下去,很快就能嘗到我當初的苦頭。那種被冷暴力折磨的痛苦,那種被欺騙被拋棄的絕望,想必她很快就會體會到。
“走吧。”我拉著阿楓的手離開,不想再看這出鬧劇。
酒店外,沈臨風把林瑤交給朋友送去醫院,自己卻沒有跟去。他站在原地,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語氣冷漠地吩咐著什么。
“你看,人心多善變。”我挽著阿楓的胳膊,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夜風吹過,帶著初秋的涼意,讓我不自覺地往阿楓身邊靠了靠。
“不是。”阿楓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我,不變。”
他別過臉,但我還是看到了他泛紅的耳根。
“你對我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們才認識幾天。”我試探著問,想看看他會給出什么樣的答案。
“因為你是顧微晴。”他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眼神清澈得不帶一絲雜質。
“萬一我不是顧微晴呢?”我小心翼翼地問,生怕他又像上次那樣發狂。
“我知道是你。”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指,力道大得幾乎讓我感到疼痛,“無論你有多大變化,我都會認得出來。你的眼神,你的習慣,你的一切,我都記得。”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燒化。我不敢直視那雙眼睛,連譚思雨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都認不出我,他怎么會這么篤定?
“你...怎么認出我的?”我低下頭,盯著地面,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當你緩緩睜開眼睛的瞬間,我就知道。那雙眼睛,我永遠都不會認錯。”
果然是瘋子的臆想。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個男人的執念太深了。
“就算你忘記了我,我也不會怪你,”他突然把我摟進懷里,溫暖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想起一切。”
心跳突然變得很奇怪,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
司機來接我們時,正好看到沈臨風獨自開車離開。他的車消失在暗夜中,只留下兩道紅色的尾燈。
我盯著窗外他的車影,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想跟上去看看?”阿楓突然問道,不等我回答,就對司機說:“跟上那輛車。”
我吃驚地看了他一眼。這人簡直像是能讀懂我的心思,
車子一路跟著,沈臨風開向郊外的青山公墓。暗夜中的公墓顯得格外陰森,路燈昏黃的光線照在墓碑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我的尸體...埋在這里?”我輕聲問,聲音有些發抖。雖然已經重生,但想到自己的尸體就在這片土地下,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阿楓的手攥得更緊了,指節發白:“你死后,沈臨風瘋了。他跟警察搶尸體,被拘留了三天。后來是他媽媽把你火化安葬的,還故意不告訴他地點。他跪了一整夜才問出來。”
我死后的事,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他還做過這些事?但這又能改變什么呢?
沈臨風走到一座墓前,放下一束紅玫瑰。月光下,他的背影看起來那么孤寂,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總這樣,有時候能站一整天。”阿楓冷冷地說,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惡,“裝模作樣。”
過了會兒,沈臨風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大概是林瑤那邊出了什么事吧,我想。
我走到墓前,看到墓碑上“沈氏愛妻顧微晴之墓”幾個字時,胃里一陣翻騰。
“他憑什么?”我氣得發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明明是他害死我的!他有什么資格把我當成他的妻子?”
我瘋了般把花踢開,想用石頭砸碎那幾個字。紅玫瑰散落一地。
阿楓緊緊抱住我,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隨他怎么寫,你永遠是我的。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后,你都只屬于我。”
這就是沈臨風的把戲,即使把我害死了,還要在我的墓碑上刻下這樣的字,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深情的丈夫。
死了都不能安寧,多諷刺啊。我靠在阿楓懷里,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是譚思雨。
“蘇月。”電話那頭傳來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警方修復了微晴手機里最后的通話錄音。”她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我已經通知沈臨風了。”
我輕輕“嗯”了一聲。那是我和林瑤的對話,在去柳巷之前的最后通話。我當時錄音了,這大概是我做過最明智的決定。
“你要來聽嗎?”譚思雨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當然。”我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我很想看看沈臨風的表情。”
“可惜林瑤去醫院了。”譚思雨冷笑一聲,“這種把戲她玩了多少次了?”
“狼來了的故事說多了,誰還會信?”我低聲說道。
掛了電話,我轉頭看向身邊的司云霆。“走吧,去看戲。”
我們來到刑偵總局門口,阿楓突然拽住我。
他的眼神有些復雜,“你還恨他?”
“恨。”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的手突然松開了我。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悶悶地說:“他不是好人...他不配。”
我忍不住笑了。這個男人,明明一米八幾的個子,此刻卻像個鬧別扭的孩子。
“我比他聽話多了。”他突然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幾分執著。
進入刑偵總局時,遇到一個年輕女警,她看到司云霆時眼睛都亮了。“哇,你終于穿得像個人樣了!”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
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胸口堵著。
“這是我老婆。”司云霆突然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驕傲。他的手臂收緊了幾分,似乎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主權。
女警愣住了,臉上的笑容僵在那里。
譚思雨在走廊盡頭喊我們,我拉著司云霆快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