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虹輕輕睜開眼睛，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油香，她知道孫斌一大早就起來準備早飯了。

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仿佛是一場美夢，仿佛曾經的那些爭吵和傷害都像是上輩子的事。

她悄悄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地來到孫斌身后，看著他專注地在灶臺前忙碌的身影。

“老公，要叫曉曉起床洗臉了嗎？”余虹的聲音輕柔似水，帶著一絲試探。

孫斌點點頭，手上繼續專注地擺弄著鍋里的食材，鍋鏟翻炒的聲音清脆悅耳。

余虹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從背后輕輕環住了孫斌的腰，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

“你...你怎么了？”孫斌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詫異地問道。

余虹將臉貼在他的后背上，臉頰微微發燙：“老公，我真的好幸福。”

她能感覺到孫斌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來。

“以后，我們能一直這樣嗎？”余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期待和羞澀。

孫斌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腰間的手。

香氣四溢的打鹵面香味飄進了曉曉的房間，濃郁的肉香和面香交織在一起。

“打鹵面！打鹵面！”小曉曉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奶聲奶氣地喊著，小腳丫踩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就在余虹想去看看曉曉時，院子里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

她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開門，只見聾老太太手里提著一個油紙包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大清早的就來送東西，您太客氣了。”余虹趕緊把老人讓進屋，心里滿是感動。

“沒什么，就是幾個窩頭，閑著也是閑著。”聾老太太笑瞇瞇地說，眼角的皺紋里都是溫情。

“太奶奶！”曉曉一見是聾老太太，立刻撲了上去，像只歡快的小燕子。

聾老太太眼睛一亮，蹲下身子摸了摸曉曉的小腦袋：“哎呦，我們曉曉今天這么高興啊？”

“爸爸做了打鹵面，可香了！太奶奶一起吃吧！”曉曉拉著老人的手撒嬌道，小臉蛋紅撲撲的。

余虹也在一旁熱情地挽留：“是啊，您難得來一趟，就在這兒吃了早飯再走。”

聾老太太看著活潑可愛的曉曉，滿意地點點頭，目光中充滿了疼愛。

沒過多久，孫斌就端著一大盆鹵子香味四溢、熱氣騰騰的面條走了出來。

幾個金黃的煎蛋在盤子里整整齊齊地擺著，油亮的蛋黃仿佛在陽光下閃著光。

“這...這也太奢侈了吧？”聾老太太看著桌上的飯菜，忍不住感嘆，“這待遇都趕上過年了！”

孫斌靦腆地笑了笑：“老太太您別客氣，快嘗嘗。”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曉曉系上小圍兜，動作輕柔地為她攏了攏頭發，生怕孩子把衣服弄臟。

“余虹，你先吃，我來照顧曉曉。”孫斌溫柔地對妻子說。

“對了，中午我給你送飯去，你就別去食堂了。”他柔聲補充道。

余虹心里一暖，輕輕點了點頭，想起食堂里那些不友善的目光，更覺得丈夫的體貼。

聾老太太嘗了一口面條，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吃！這鹵子味道真不錯！”

她放下筷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孫斌：“斌啊，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餐桌上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連曉曉都停下了吃面的動作，抬頭看著爸爸。

孫斌知道老人是在關心他們家的經濟狀況，這個問題他也想了很久。

“我準備去找個工作，”孫斌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地說，“等會兒帶曉曉去街道辦找王主任，看看有沒有能照顧孩子的工作。”

“這樣也好，”聾老太太欣慰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男人嘛，就該擔起養家的責任。”

她看著眼前的孫斌，目光中充滿了贊許：“浪子回頭金不換啊，你能有這樣的轉變，實在是難得。”

這句話讓孫斌的眼圈微微發紅，他低下頭默默地擦了擦嘴角，心中五味雜陳。

余虹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眶也有些濕潤。

曉曉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乖巧地靠在爸爸身邊，小手輕輕地拉著他的衣角。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將這一家人籠罩在溫暖的光暈中，仿佛預示著美好的未來正在慢慢展開。

早飯過后，孫斌攙扶著聾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踩著四合院那條高低不平的甬道往前走。

老太太年紀大了，腿腳不是很好每走一段都要緩一緩，孫斌也不急，耐心地配合著她的節奏。

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著兩人緩慢前行的身影。

后屋門口，聾老太太笑著拍了拍孫斌的手，用那沙啞卻溫暖的聲音說：“小孫啊，你可比以前懂事多了。”

“大娘，您慢點。”孫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扶著老人坐到炕上，還不忘把她常坐的那個舊棉墊子墊在身后。

聾老太太看著孫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小孫，你也別在這里陪我這個老婆子浪費時間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在這里坐一會就走了。”說完拍了拍催促孫斌離開。

“行吧，那您回去注意安全，路上慢點。”隨后孫斌起身離去。

“哎喲，你們聞到沒有？”三大爺家的老婆使勁抽了抽鼻子，眼睛瞪得溜圓，“孫斌家飄出來的香味，那可是白面饅頭啊！”

劉海中捻著他那幾根稀疏的胡子，瞇著眼睛看向孫斌家的方向：“這小子最近有點不對勁啊，整天神神秘秘的。”

“可不是嘛！”一大媽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平常連糠面饅頭都吃不起，怎么突然就能吃上白面了？”

易中海站在自家門口，皺著眉頭看著孫斌家的方向：“這孩子，不會是又去干什么壞事了吧？”

太陽漸漸升高，在院子里說閑話的鄰居也漸漸散去。

此時的孫斌牽著曉曉的小手，正朝著黑市的方向走去。

他的布袋里裝著從空間里摘來的新鮮蔬菜。

“爸爸，我們這是去哪啊？”曉曉仰著小臉，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孫斌看著女兒那張天真的小臉，心里一陣酸澀：“咱們去賣東西，賺錢給媽媽買好吃的。”

“真的嗎？”曉曉眼睛亮晶晶的，蹦蹦跳跳地說，“那我能幫忙嗎？”

“當然可以，我的小機靈鬼。”孫斌摸了摸女兒的頭，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黑市里人聲鼎沸，叫賣聲此起彼伏，空氣中飄著各種混雜的氣味。

孫斌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把帶來的西紅柿和茄子擺好。

“西紅柿啊，新鮮的西紅柿，又大又紅的茄子！”曉曉奶聲奶氣地喊著，小臉漲得通紅。

隨著曉曉清脆的叫賣聲，路過的大爺大媽紛紛駐足。

“哎呦，這小姑娘真可愛。”一位大媽笑瞇瞇地說，順手就拿起一個西紅柿掂量。

“這西紅柿看著就新鮮，給我來兩斤。”

孫斌連忙將兩斤西紅柿打包好遞給她。

一旁的曉曉認真地幫爸爸遞東西，收錢，小臉上寫滿了自豪。

不一會兒，帶來的東西就賣完了，孫斌數了數錢，整整六十塊。

“曉曉真棒，咱們今天賺了不少錢呢。”孫斌一邊笑著夸獎，一邊在心里盤算著空間里菜的收獲時間。

“爸爸，我們現在是不是不窮了？”曉曉天真地問道。

孫斌心里一酸，把女兒抱起來：“對，爸爸以后一定讓你和媽媽過上好日子。”

隨后，趁著人少，孫斌帶著曉曉來到賣種子的攤位。

“老板，這花生種子怎么賣？”孫斌指著攤位上的種子問道。

種子攤老板打量了他一眼：“五分錢一兩，要多少？”

“給我來二兩，再給我來點瓜子種、韭菜種、扁豆種、黃豆種。”孫斌報出一連串名字。

老板一邊稱一邊說：“你這是要種菜啊？地方不少吧？”

孫斌不語，只是笑了笑。

買完種子，孫斌找了個沒人的死角，迅速把種子放進空間。

回到家，孫斌開始準備午飯。

“爸爸，聞著好香啊。”曉曉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土豆片在鍋里翻炒，很快就變得金黃酥脆。

雞蛋羹蒸得恰到好處，滑嫩可口。

孫斌小心地把飯菜裝進飯盒，又用一塊干凈的布包了些花生和瓜子。

“曉曉，等會我去給媽媽送飯。”

“好啊好啊！”曉曉歡呼雀躍地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