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你這手藝可以啊！”有人夸贊道。

孫青山笑了笑，“小時候跟著我爹學的。”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但很快又專注于手上的工作。

忙活到傍晚，圍墻都快趕上我個頭了，東西兩邊也有三十多公分了。瞅了眼天色都傍晚了，孫青山宣布收工。

“今天辛苦大家了，”他說，“明天繼續。”

晚上他得去岳父家走動，沒法招待大伙兒。孫青山從紅爐鍋里撈出十只野雞，分給知青們和歐德勝他們，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青山，這野雞可真香！”歐德勝接過野雞，贊不絕口。

孫青山笑道：“喜歡就好。改天教你們鹵。”

送走眾人，孫青山把剩下的鹵野雞捆好，提著東西去了岳父家。走在村子的小路上，他的腳步輕快，心里盤算著明天的工作。

“青山來啦！快進屋坐。”戴母笑呵呵地招呼道。她站在門口，臉上的皺紋里盛滿了慈愛。

“嬸，這可是我親手腌制的山雞，給您送來倆個。”孫青山笑著遞過去，“您嘗嘗，要是好吃，下次我多鹵些送來。”

“你這孩子，來就來唄，還有啥好東西沒。”戴母接過野雞，轉手交給戴春燕的大嫂，又把孫青山讓到炕上。她的動作里滿是熱情和親切。

戴母拉著戴春燕，小聲叮囑起一些女人的注意事項。戴春燕紅著臉，仔細聽娘講帶娃的門道。她時不時偷瞄孫青山一眼，眼中滿是羞澀和幸福。

不一會兒，戴福德回來了。他推開門，看到孫青山，臉上露出笑容：“嗯，剛在公社耽擱了會。晚上咱爺倆喝兩盅。”

“好啊，好久沒和戴叔喝酒了。”孫青山笑著應下。他站起身，幫戴福德脫下外套。

聊了會兒家常，戴福德突然說道：“青山啊，女人生孩子是常事。燕子身體一直不錯，你別太緊張。”

孫青山心里一動，知道老丈人這是在提點自己。他解釋道：“戴叔，我明白。搭個大棚就想種點青菜，給春燕補充維生素，對她和孩子都好。”

戴福德點點頭：“你能這么上心，我自然高興。可惜咱這鄉下地方，你也別鬧太狠，免得惹人閑話。”

“知道了，戴叔。我心里有數。”孫青山很配合地應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吃完飯，陪著老丈人和大小舅子喝了一頓，把他們都喝倒，孫青山才帶著戴春燕回家。夜色已深，月光灑在雪地上，照亮了他們回家的路。

回到家，戴春燕主動燒了水，給孫青山擦洗身子。她的動作很仔細，孫青山享受地閉上眼睛。

“青山哥，你今天累壞了吧？”戴春燕輕聲問道，手上的動作沒停。

孫青山睜開眼，笑道：“不累，為了咱們的未來，再累也值得。”

戴春燕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低下頭繼續擦拭。

洗漱完畢，雙雙爬上炕休息。脫了衣服鉆進被窩，戴春燕靠過來，趴在孫青山懷里。

孫青山感受著妻子溫潤的身體，心里頭小鹿亂撞。他深吸一口氣，拍拍戴春燕的背：“乖，睡覺。”

“青山哥......”戴春燕的聲音有些顫抖，手往下伸去。

孫青山一把抓住她的手：“別鬧，你現在懷著孩子呢。”

戴春燕撒嬌道：“可是我想你了嘛。”

“傻丫頭，”孫青山輕笑，“等孩子出生后再說。現在咱們得為孩子著想。”

戴春燕嘟著嘴，不情不愿地點點頭。孫青山摟著她，輕聲說：“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戴春燕在他懷里蹭了蹭，很快就睡著了。孫青山卻睡意全無，腦子里盤算著明天的事。

暖棚得盡快建好，這樣才能種上蔬菜。他還得想辦法弄些化肥，普通農家肥怕是不夠。要不要去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新型肥料？

孫青山越想越興奮，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去干。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好，養足精神。

明天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呢。孫青山閉上眼睛，努力放空思緒。漸漸地，他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孫青山睜開眼睛，天還未亮。窗外，寒風呼嘯，雪花飄落，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冬天的嚴酷。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戴春燕枕著的胳膊，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穿好衣服，他悄悄溜進院子里。晨曦微露，寒氣逼人。孫青山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開始打拳，拳風呼嘯，汗水很快浸透了單薄的衣衫。

兩遍拳法下來，孫青山只覺神清氣爽，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他站在院子里，望著遠處的山巒，心中暗自盤算著今天的計劃。暖棚的事情已經開始，但前路依然充滿未知。

洗漱完畢，他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早飯。鍋里的粥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孫青山又炒了幾個小菜。香氣彌漫，驅散了些許寒意。

等戴春燕起床時，飯菜已經擺上了桌。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忙碌的丈夫，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你起這么早啊？”戴春燕問道，聲音里還帶著些許睡意。

孫青山笑道：“睡夠了就該起來干活了。今天還要繼續建暖棚呢。”他的語氣輕快，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擔憂。這個計劃太過冒險，如果失敗了，不僅會損失不少錢財，還會成為全村人的笑柄。

兩人剛吃完早飯，歐德勝等人就來了。他們的到來驅散了孫青山心中的憂慮，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青山，咱們今天怎么干？”歐德勝問道，搓著手跺著腳，顯然是被寒風凍得不輕。

孫青山道：“昨天燒過的地已經凍硬了，咱們得再燒一遍。”他的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眾人來到地里，只見昨天燒過的土地凍得邦邦硬。孫青山指揮大家堆起柴火，倒上煤油，點燃了火堆。熊熊大火燃起，不一會兒就吸引來了村里的老娘們。

“哎呀，孫青山又在搞什么名堂？”一個老太太好奇地問道。

“聽說是要建暖棚種菜呢。”另一個老太太回答，語氣里帶著些許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