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低頭沉默了很久，終于抬起頭，眼中帶著決心：“好，我試試。但是...”

“但是什么？”

“你要答應我，如果四年后我真的在銷售這行做出成績，你就不能再干涉我的選擇。”

季陽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緩緩點頭：“成交。”

“還有，”徐娉補充道，“這四年里，你得教我所有你知道的銷售技巧。”

“沒問題。”季陽笑了，“不過你要做好準備，我可是個很嚴格的老師。”

“那正好，”徐娉揚起下巴，“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臉皮厚點，客戶才能拿下。”季陽目光落在對面那張略顯迷茫的臉上。

徐娉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有些客戶一開始不愿意合作，只要還存在一絲機會，就得死纏爛打。”季陽繼續解釋道，“隔三差五打電話，上門拜訪，甚至堵在公司門口等。這些都是必要的手段。”

“這...這不是騷擾嗎？”徐娉皺起眉頭，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她，這樣的行為是不禮貌的。

季陽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叫專業精神。等成交后，客戶反而會夸你敬業。”他停頓了一下，“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最討厭你的客戶，最后反而會成為你最忠實的客戶。”

徐娉沉默片刻，抬起頭，指著自己問道：“你真覺得我適合做銷售？”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

“因為你是演員。”季陽認真地看著她，目光如炬。

“演員？”徐娉嗤笑一聲，“這和銷售有什么關系？”

季陽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每個銷售高手，說到底演技都在線。你看過商場里的導購嗎？”

徐娉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提到這個。

“比如商場里常見的場景。”季陽繼續說道，“銷售與客人砍價的時候，為了證明價格已經最低，她們會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明明心里著急成交，表面上卻要裝作無所謂。”

“或者成交后，明明心里樂開花，表面卻要裝出無奈嘆氣的樣子，讓買家以為自己賺到了。這不就是最好的表演嗎？”

徐娉眼神微動，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曾經在商場購物時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當時還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討到了便宜。

“還有雙簧戲碼。”季陽轉過身，靠在窗臺上，“一個導購和顧客僵持不下時，另一個導購出來打圓場，說什么'今天沒開張，就這個價賣了吧'。這些都是配合演出，讓顧客覺得自己贏了談判。”

徐娉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她想起自己經常得意洋洋地砍價，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被人耍得團團轉的那個。

“怎么樣，這些導購的演技，不比你差吧？”季陽笑著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徐娉白了他一眼，心里卻開始思索起來。

季陽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她總覺得他另有目的。為什么要勸她放棄演員這條路？難道...他是喜歡自己？

想到這里，徐娉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好，我答應去山海明珠做銷售。”

季陽松了口氣，總算把人忽悠住了。他車載冰箱里拿出兩瓶飲料。

其實他對徐娉并無特別想法。漂亮、性感、會撩人，這樣的女人多的是。他已經有了諸葛雨、孫芷影、林歡、柳采薇四個懂他的女人，不需要再給自己找麻煩。

關于曾經觸碰的美腿...呵呵，在星M和洗浴中心，他摸過的還少嗎？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生意場上的調劑品罷了。

“飲料要甜的還是氣泡的？”季陽晃了晃手中的飲料。

徐娉看了眼可樂，猶豫了一下：“礦泉水就好。”作為一個演員，她一直很注意保持身材。

他們輕輕碰杯，算是慶祝。

“那你什么時候幫我辦轉學手續？”徐娉突然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狡猾。

季陽愣住了，手中的水瓶差點掉在地上：“不是說讓你去京都分公司嗎？”

徐娉笑瞇瞇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為什么要去京都呢？”

季陽這才明白自己中計了，心里暗罵一聲：“跟哥玩心眼是吧？”

“誰跟你哥倆好啊，我比你大。”徐娉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動作親昵中帶著一絲調侃，“你不是說愛情是雙向奔赴嗎？我都放棄演員夢想了，為什么要留在京都？”

季陽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下麻煩了。他沒想到徐娉會來這一手，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你以為小雨是好相處的？跟我回青城，她愿意接納你？”季陽試圖嚇唬她，語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徐娉卻絲毫不為所動，輕輕搖了搖頭：“千金自有千金的本事，但是...”她用手點了點自己，眼中閃過一絲自信，“你忘了我的專業是什么？”

“演戲？”季陽皺眉。

“我可是專業演員，看過的電影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季陽靠在真皮座椅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車內的空調徐徐吹著，帶來一絲涼意。他的目光在徐娉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思忖。

這丫頭的撩人手段確實了得，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比起諸葛雨她們，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徐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沖他眨了眨眼。那一瞬間的嫵媚，直教人心癢難耐。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蝴蝶扇動翅膀，輕輕撩撥著季陽的心弦。

季陽不由在心中暗自比較。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魅力，就像調配香水一樣，各有各的韻味。

女王做這動作時，是高冷女神的反差萌，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柳采薇則帶著幾分仙氣飄飄，清雅脫俗；芷影純真可愛，像是初綻的花朵；至于林歡，她壓根就不會這些小把戲，一切都是最本真的模樣。

而徐娉不同，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專業的味道。那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技巧，撩人于無形之中，卻又讓人無法抗拒。

“我追過《大紅燈籠高高掛》。”徐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手指輕輕劃過座椅的皮面，繼續說道：“我若不去搶那盞紅燈，不跟大太太爭寵，柳家小公主自然會接納我。”

她的目光落在季陽臉上，帶著幾分試探：“畢竟，公主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胸襟。”

季陽聽著這話，心中冷笑。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他的思緒卻愈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