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有些驚世駭俗,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系統(tǒng)給的金手指太過逆天,即便他想低調(diào)也低調(diào)不了。
司馬震望著眼前這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年輕人。
山風(fēng)呼嘯,吹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卻掩蓋不住內(nèi)心的震驚。
“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他忍不住問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困惑,目光緊緊盯著蘇明。一個月從零修為到星元境,這種事情在修真界聞所未聞。
蘇明負(fù)手而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主要是我這徒兒天賦異稟,勤奮好學(xué)。”
“天賦異稟?”司馬震差點沒被這話氣笑了,眉頭緊皺,“蘇明,你我都清楚,陳燁靈氣測出結(jié)果是凡品,這種事情說出去誰信?”
不遠(yuǎn)處的亭臺內(nèi),幾名弟子正在打坐修煉。
靈氣如絲如縷,在他們周身繚繞。
這般祥和的景象,與一個月前的荒涼形成鮮明對比。
蘇明輕撫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深邃:“宗主大可不必糾結(jié)這些細(xì)節(jié)。既然事實擺在眼前,那就說明一切皆有可能。”
司馬震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確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僅是陳燁修為的突飛猛進(jìn),就連這云臺峰都煥然一新。
“宗主要不留下來用飯?”蘇明笑著邀請道,“我這里新得了些靈酒,倒是可以...”
“不了不了。”司馬震連連擺手,生怕多待一刻。
這云臺峰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著他一件事——自己這輩子的修為怕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化作一道流光,司馬震落荒而逃。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蘇明輕笑一聲,轉(zhuǎn)身走向修煉室。
陳燁正盤坐在蒲團(tuán)上,周身靈氣涌動。聽到腳步聲,他睜開眼睛:“師尊。”
“修煉得如何?”蘇明在他對面坐下。
“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太虛訣》的第三重。”陳燁恭敬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蘇明點點頭:“不錯,按這個速度,再過半月就能突破到玄元境了。”
陳燁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但很快又黯淡下來:“師尊,我...”
“想回云陽城看看?”蘇明一眼就看穿了徒弟的心思。
陳燁低下頭:“是。”
“為師知道你心中有執(zhí)念未了,”蘇明站起身,“收拾一下,明日我們就動身。”
陳燁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喜:“師尊要和我一起去?”
“自然,”蘇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你要做什么,為師都會支持你。”
與此同時,仙江主峰。
司馬震召集了宗內(nèi)的峰主長老們,大殿內(nèi)座無虛席。
“宗主,天階功法可是已經(jīng)送出去了?”首霄魂老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眼中滿是擔(dān)憂。
司馬震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不僅沒送出去,反倒是收獲頗豐。”說著,他將八本天階功法擺在了桌上。
“諸位請看,這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天階功法!”
“什么?!”
“這...這怎么可能?”
眾人瞪大了眼睛,一個個如同餓狼般撲向那些功法。大殿內(nèi)頓時一片混亂。
“讓我看看!”
“別擠!”
“我是首霄魂老,我先看!”
檢驗過真?zhèn)魏螅瑤孜婚L老激動得老淚縱橫。
有人抱著功法愛不釋手,有人喃喃自語,有人則是仰天長嘆。
“天佑我青云宗!”
“有了這些天階功法,我宗必定能夠崛起!”
司馬震看著這些為宗門奮斗一生的老人們,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些年來,青云宗日漸式微,就是因為缺少高階功法。如今有了這八本天階功法,宗門興盛指日可待。
“諸位不必客氣,所有的修煉功法隨你們挑選。”他大手一揮道。
“多謝宗主!”眾人連聲道謝。
“要謝就謝蘇明吧。”司馬震笑道。
此話一出,大殿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
“宗主,蘇明他究竟是如何得到這些天階功法的?”有人忍不住問道。
司馬震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答案。
一個年僅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不僅實力可以秒殺日元境強者,還能拿出八本天階功法,更能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將一個凡品資質(zhì)的弟子培養(yǎng)到星元境...
這一切,都讓司馬震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議。
數(shù)日后,云陽城。
繁華的街道上,行人如織。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香氣。
蘇明和陳燁坐在一家小酒館的二樓,要了些酒菜。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那不是陳家的陳燁嗎?”
“聽說他被司徒家退婚后就離家出走了...”
“這位是誰啊?看起來氣度不凡。”
“哼,再不凡又如何?能和陳燁這種廢物做朋友,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周圍的議論聲不絕于耳。陳燁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蘇明看著自己這個徒弟,嘴角微微上揚。
“喝酒。”蘇明給陳燁倒了一杯,“有師尊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陳燁端起酒杯,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這一次回來,他要讓所有人看看,當(dāng)初那個被人嘲笑的廢物,如今已經(jīng)蛻變成了什么樣子。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
“司徒家的大小姐來了!”
“快看,那不是司徒月嗎?”
“聽說她已經(jīng)和陳家解除婚約,另外定了門親事。”
陳燁的手微微顫抖,酒水灑在桌上。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正從樓下經(jīng)過。
那熟悉的容顏,曾經(jīng)讓他魂牽夢縈。
酒館里人聲鼎沸,觥籌交錯間,不時傳來幾聲議論。
酒香混雜著各色菜肴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食客們或高聲談笑,或低聲密語。
“那不是陳燁嗎?”一個身著綢緞的食客用筷子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桌。
“就是那個廢物?”旁邊的人嗤笑一聲,“聽說連個靈根都沒有,也不知道陳家怎么會出這種廢物。”
“噓,小聲點,你看他旁邊那個白衣人。”有人壓低聲音提醒道。
角落里,陳燁端起酒杯,目光平靜地望著杯中酒液。
杯中酒色如琥珀,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
往日里這些閑言碎語足以讓他羞憤難當(dāng),但如今跟了蘇明為師,心境早已不同。
酒香四溢,他輕抿一口,任由辛辣的酒液在口中回蕩。
“這小子運氣倒是不錯,聽說拜了個厲害師尊。”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大聲說道。
“厲害?呵,我看也就是個裝神弄鬆的江湖術(shù)士。”另一人不屑地擺擺手,“你看那白衣人,一看就是裝模作樣。”
陳燁眉頭一皺,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桌上的酒水被震得四濺,幾滴酒珠濺在他的衣袖上。
蘇明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指尖輕輕點了點,淡淡道:“何必與螻蟻計較。”
“可是師尊...”陳燁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你的對手在星辰大海之間,這些小池塘里的蛙鳴,不值一提。
”蘇明語氣平和,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