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個月已經(jīng)吃了三次肉
- 七零老宅通現(xiàn)代
- 花時節(jié)
- 2309字
- 2025-05-07 20:33:16
第三天,一陣頭暈目眩后,林巧云來到了未來的時代。
她第一時間用從秦巧芬那里借來的手機聯(lián)系上了對方。
秦巧芬很快趕來,二話不說就帶著她去找了趙哥。
趙哥是個胖胖的中年人,看到林巧云就露出頭疼的表情:“你又沒辦那個證明?”
“對不起啊趙哥。”林巧云笑瞇瞇地說,眼神中帶著幾分歉意。
趙哥無奈地搖頭,但還是接納了她。
工地正缺人手,遇到像林巧云這樣的年輕勞動力,他也不好拒絕。
“今天鋪草皮,一百八一天,干不干?”
“干!”林巧云毫不猶豫地應下。
對于在烈日下干過“秋收”的她來說,鋪草皮算不了什么。
更何況還有冰綠豆湯和盒飯供應,這待遇比她想象中好太多了。
烈日當空,林巧云和其他工人一起鋪著草皮。
她的動作麻利,一點都不比男工人差。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她也只是隨手擦一擦,繼續(xù)專注地干活。
中午休息時,工地統(tǒng)一發(fā)放盒飯。
秦巧芬嫌棄梅菜扣肉太肥,林巧云全都笑納了。
在她看來,一粒米一塊肉都是寶貝,這些在她生活的年代都是稀罕物。
秦巧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悄悄去找趙哥要了剩下的盒飯,塞給林巧云:“多吃點,下午還要干活呢。”
下午收工時,趙哥開始結(jié)賬。
“要轉(zhuǎn)賬嗎?”趙哥問林巧云。
“現(xiàn)金。”
趙哥一邊數(shù)錢一邊打量她:“你該不會是什么逃犯吧?”
“趙哥!”秦巧芬及時解圍,“她用老人機,轉(zhuǎn)賬不方便。”
拿到工錢,林巧云仔細數(shù)了數(shù):原有478,今天賺了180,現(xiàn)在是658元。她小心翼翼地將錢放進貼身的口袋里,生怕丟失一分一毫。
回家路上,秦巧芬又給了她400元開荒費。
林巧云攥著這筆意外之財,手心都在冒汗。
這是她第一次擁有超過一千元的存款,1058元,對她來說是一筆巨款。
告別秦巧芬后,她拎著剩飯和礦泉水直奔集市巷。
路過一家小雜貨店時,她停下了腳步。
雖然兜里裝著一千多塊錢,但她更喜歡這種小店,價格實惠,東西也不會太過時髦。
推開門,琳瑯滿目的商品讓她眼花繚亂。
她仔細挑選著,每一樣都要考慮能否在計劃年代使用而不引人注目。
剪刀要選最普通的鐵質(zhì),梳子要選木頭的,鏡子要選圓形的,香皂要選最樸素的包裝。
她又買了個嶄新的搪瓷臉盆,想到青松還在用同一個盆子洗臉洗腳,她就心疼。
碗筷選了青花瓷的,圖案雖然在未來看來有些土氣,但在計劃年代絕對是稀罕物。
衣架要竹制的,夾子要木頭的,毛巾要白色的,一切都要符合那個年代的特點。
“一共128塊,塞給你兩條毛巾。”老板笑呵呵地說。
林巧云心里盤算著,支出128,還剩930。
這筆錢在未來不算多,但在計劃年代卻能買下好幾畝地。
她又去集市巷買了十個雞蛋,花了6塊錢。
雖然比計劃年代貴了很多,但勝在方便取用。
抱著滿滿當當?shù)臇|西,林巧云回到了計劃的年代。
林巧云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處理掉商品上的未來痕跡。
包裝紙要撕掉,價格標簽要擦掉,一切都要做得天衣無縫。
她悄悄從后院溜出去,卻不知道屋頂上的柳思遠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巧云消失的方向。
“青松!”林巧云推開大門喊道。
“姐!”正在收谷子的林青松驚喜地跑過來,“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好久了。”
林巧云趕緊把東西藏到身后:“進屋說。”
林巧云把新買的飯盒擦得锃亮,將中午打來的盒飯一一倒進去。
三份飯兩份菜,分量十足。
油光水亮的扣肉片整齊地碼著,梅菜的咸香四溢,連帶著白米飯都染上了誘人的氣息。
“姐,這是真的嗎?”林青松站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飯盒里的扣肉,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著,“咱家這是...發(fā)財了?”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又摻雜著幾分不安。
這樣的伙食,在他們家往常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林巧云輕笑一聲,手上動作不停:“不過是預付款罷了,難得有錢,改善改善伙食。”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飯菜分裝進飯盒,動作輕柔而細致。
心里暗自感慨:在未來都吃了好幾頓了,這點算什么。
可看著弟弟那副模樣,又覺得心頭發(fā)酸。
“姐!”林青松突然伸出三根手指,神情異常嚴肅,“這個月咱們已經(jīng)吃了三次肉了!”
雖說其中一頓是蹭了顧知青的踐行宴,這比我過去一年吃的肉加起來還要多。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揣著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林巧云看著弟弟激動的樣子,心頭一陣酸澀。
從前日子太苦,苦到連一塊糖都成了奢侈品。
她放下手中的活計,伸手揉了揉林青松的短發(fā):“明天姐帶你去河集,順便理個發(fā)。”
那粗糙的發(fā)質(zhì)摸在手心里,讓她更加心疼。
“不用不用!”林青松連連擺手,后退了半步,“河集剃頭要錢的,我找大福他爺爺幫忙就行,我給他家澆地抵工錢。”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閃躲,顯然是怕花錢。
十三歲的少年,早早就學會了精打細算。
林巧云看著弟弟那副懂事的模樣,心疼得不行。
大福他爺?shù)氖炙噷嵲诓桓夜ЬS,剃完跟剛放出來似的。
村里人都說他剪的頭發(fā)像是被羊啃過。
“你還說我換不來這些好東西呢?”林巧云笑著說,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帶你去開開眼界。”
林青松眼里閃著光,嘴上卻強裝鎮(zhèn)定:“那...那我就跑一趟好了。”
說完還不忘偷瞄一眼飯盒。
林青松低頭看著飯盒,猶豫了一下,問道:“姐,你不是說要給柳大哥送飯嗎?”
“不給。”林巧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語氣斬釘截鐵。
給自家弟弟是應該的,但給外人就要掂量掂量了,容易惹來是非。
何況這個年代,送飯這種事總會讓人想歪。
“我自有打算,”她解釋道,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明早給他煮個雞蛋就是。”
林巧云懂為人處世之道,突然暴富反而容易惹禍上身,細水長流才是正理。
這個道理,是她用血淚教訓換來的。
聽姐姐這么說,林青松也就放下心來。
他去灶臺邊的小鍋里舀了些熱水,小心翼翼地把飯盒浸進去溫著,生怕灑出一滴。
灶臺上的余火還在燃燒,發(fā)出細微的噼啪聲。
不一會兒,飯菜的香氣就更濃郁了。
林青松先把一盒遞給姐姐,才捧起自己那份。
梅菜的味道一般,但那厚實的肥肉片子讓姐弟倆都食指大動。
油水在這個年代就是最好的補品,誰家有油水,誰家的日子就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