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回來的時候,吳煙已經(jīng)重新躺下,只是這次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張海川將水杯放在床頭,正要離開,卻聽到吳煙輕聲說:“你可以...留下來。”
這句話讓張海川愣在原地。他回頭看向吳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但耳根卻微微泛紅。
張海川笑了笑,重新躺回床上。這一次,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了一些,氣氛也不再那么尷尬。
夜深了,月光依舊溫柔地灑在房間里。在這個特殊的夜晚,兩個人之間似乎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張海川知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吳煙又會變回那個高冷的師姐。不過沒關(guān)系,至少他知道了她的另一面,這就夠了。
晨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張海川一夜未眠,渾身僵硬得像塊木頭。倒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不敢動彈。胸口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那是吳師姐。兩人都醒著,卻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這場面實在尷尬。
吳師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兩人貼得嚴絲合縫。張海川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淡淡幽香。他的右手被壓得發(fā)麻,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沉默在房間里蔓延。
繼續(xù)沉默。
空調(diào)發(fā)出輕微的嗡鳴聲,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鳥鳴。
“那個...師姐,我手有點麻了。”張海川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像是怕驚醒什么似的,輕得幾乎聽不見。
吳煙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她翻身下床,背對著他,順手拉了拉被子,聲音冷雪婷的:“我這身衣物被你除去?”
“不是我啊!”張海川連忙解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是您自己脫的,說是嫌隔著衣服取暖不方便。”
吳煙沉默不語,肩膀微微顫抖。
“其實...您還扒了我的衣服。”張海川覺得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手指不自覺地絞著床單,“我是真攔著您了,但您跟個地鼠似的往我衣服里鉆,差點把我衣服都撕爛了。”
“出去!”吳煙突然打斷他的話,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做了什么。那種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那種被寒意侵蝕的痛苦,還有...還有自己失態(tài)的舉動。羞恥感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那我走了。”張海川識趣地下床,腳步輕得像只貓,“研討會定在明天后吧?”
“出去。”吳煙的聲音更冷了。
“您記得按時吃藥,昨日癥狀發(fā)作嚇傻了眾人。”張海川一邊往門口移動,一邊絮絮叨叨,“對了,師父打來聯(lián)系了,您記得回個電話。”
“出去!”
“我...”
“勞資太岳印!!!”
砰!
張海川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逃離現(xiàn)場,身后傳來物品砸在門上的聲音。作為一個河城人,吳師姐發(fā)起火來可不是開玩笑的。太岳印一出,寸草不生啊!
回到房間,張海川長出一口氣,額頭上的汗還沒干。他搖搖頭,打開電腦開始專心畫《龍珠》。這玩意雖然能賺大錢,每個細節(jié)都需要親力親為,不像歌曲電影那樣能躺著數(shù)錢。
靈感空間里的畫面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中,他的手在數(shù)位板上飛快地移動。一個個人物躍然紙上:孫星辰、貝吉塔、弗利薩...每一個細節(jié)都力求完美。
畫接一畫,直到靈感空間的使用時間耗盡,他才停下筆。看著屏幕上完成的作品,他滿意地點點頭。
午飯都顧不上吃,下午,張海川直接帶著律師去注冊漫畫工作室。為了隱藏身份,還特意注冊了個離岸公司來控制東照的工作室。這些繁瑣的手續(xù)讓他頭疼,但為了長遠發(fā)展,這些都是必要的。
回到酒店,他查看面板:
星能點數(shù):4058054.6
“怎么還帶小數(shù)點?”張海川皺眉。
仔細一看說明才明白,原來粉絲反復關(guān)注會降低星能點數(shù),從1點變成0.5點,再到最低0.1點。這種設(shè)計倒是很人性化,避免了刷數(shù)據(jù)的可能。
打開抽獎界面:
【叮】
【消耗星能點數(shù)】:百萬
【獲取史詩獎勵】:隨機BUFF盲盒
張海川摸著下巴研究說明:這盲盒里除了霉運是負面效果,其他應(yīng)該都是好運勢。概率應(yīng)該不會太差吧?
“來個財運!”他暗自祈禱。
他點了點盲盒。
盒子晃動幾下,噗地打開,一團綠煙冒出來,在空中盤旋幾圈,最后凝成一個猙獰的骷髏頭。
【滴】
【觸發(fā)增益】:厄運
【持效時長】:05:59:59
“我靠!”張海川欲哭無淚,“這運氣也太背了!”
他癱在沙發(fā)上,想起在東照時的雙金運氣,再看看現(xiàn)在的霉運,他恍然大悟:一定是因為現(xiàn)在大半個東照的人都恨自己,影響了運勢!
正想著怎么熬過這六小時,門鈴響了。
是張德明。
“海川,咱倆去覓食如何!”張德明笑容滿面,“武協(xié)的人都在等你,幾位老前輩可是專門點名要見你呢!”
張海川連連擺手:“今天真不行,我看黃歷...”
話沒說完,張德明一個趔趄,差點被門口的花瓶砸到臉。那花瓶莫名其妙地晃動起來,差點就掉下來了。
張海川眼前一亮:這霉運還能分攤?
他仔細打量著張德明那張無辜的臉,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主意。這霉運雖然不能消除,但似乎可以轉(zhuǎn)移給別人分擔。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海川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路上,張德明接連遭遇各種意外:被電梯門夾到手指、踩到口香糖、被路過的自行車濺了一身水、差點被高空墜物砸中...每一次危險來臨時,張海川都恰到好處地站在他身邊。
看著張德明狼狽的樣子,張海川在心里默默給他點了個蠟:兄弟,對不住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走到餐廳門口,張德明已經(jīng)是灰頭土臉。他困惑地看著張海川:“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張海川拍拍他的肩膀:“可能是你今天起床的方向不對。”
推開餐廳的門,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武協(xié)的幾位老前輩正在熱切地討論著什么,看到張海川進來,立刻招手示意。
“小張來了!”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笑呵呵地說,“快來坐這兒。”
張海川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個多小時。他暗自盤算著,這頓飯可得好好吃,多找點人分擔霉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