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甜甜醒來時房間里已經空無一人。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她忍不住把自己埋進被子里。柔軟的被褥包裹著她,卻無法給她任何安全感。
羞恥感如潮水般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林甜甜蜷縮著身體,試圖讓自己變得更小一些。
昨晚那段視頻,已經發給了張海川,并當著他的面刪除了原件。手指在發送鍵上停留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頭。
這意味著,張海川手中握有了能夠毀掉她的把柄。
一旦視頻流出,她的演藝生涯就會徹底完蛋。那些年輕時的夢想,那些努力打拼的日子,都將化為泡影。
越想越害怕,林甜甜開始后悔昨晚的沖動之舉。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指節發白。
她對張海川的了解,其實并不比普通粉絲多多少。
萬一他拿著視頻要挾自己怎么辦?林甜甜的大腦不受控制地開始想象各種可怕的場景。
或者把自己當成玩物送給圈內那些大人物?她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那些曾經意氣風發的女孩,最后都淪為權貴手中的玩物。
不,張海川不會是那種人。林甜甜試圖說服自己。
他一定不是!這個念頭像是救命稻草,她拼命抓住。
可清醒過來的林甜甜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理智告訴她,在這個圈子里,人心難測。
早知如此,干嘛非要拿相機。她懊悔地閉上眼睛。
更不該提出那個愚蠢的建議。但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正當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時,房門被推開了。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林甜甜條件反射般彈了起來,卻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定在原地。昨晚留下的痕跡還在提醒著她發生過的一切。
“涂上這個。”
張海川扔過來一支藥膏,然后在沙發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林甜甜心里一暖,沒想到他還知道買藥回來。這個細節讓她感到一絲安慰。
“你去買藥了,我還以為你....”
“你這樣看著...我怎么用藥?”林甜甜害羞。
“你這時候接近我,該不會是因為楊姐那部戲出問題了吧?”張海川忽然問道。
林甜甜瞳孔微縮:“只是圈內的一些傳言罷了,你也知道,這種消息真真假假的。”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自然。
張海川瞇起眼睛打量林甜甜。
以楊月月的地位,她主演的電影就算帶不動林甜甜這個四線藝人,至少也能讓她在圈內混得風生水起。
可現在電影都還沒拍完,林甜甜就急著來找自己。這里面必有蹊蹺。張海川的直覺向來準確。
“什么傳言?”張海川追問。
林甜甜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聽說楊月月和出品方簽了對賭協議,要保證票房達到五個億。但現在出品公司似乎遇到了財務危機,打算用這個協議坑她一筆。”
林甜甜的聲音越說越小,像是害怕被什么人聽見:“他們故意找各種理由拖延拍攝進度,等對賭期限一到,大片還沒開始放映,楊月月就只能乖乖賠錢了。”
“這群王八蛋!”
難怪最近楊姐四處奔波,卻遲遲看不到進展。
原來是有人在背后使絆子!林甜甜看著他憤怒的樣子,不由想起當初在攝影棚的那一幕。那個畫面至今仍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里。
那時的張海川還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藝人,卻敢為了楊月月和鄭勝對抗。那種無畏的勇氣,至今讓她印象深刻。
即便可能因此被雪藏封殺,他也在所不惜。這就是張海川,永遠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而那件事,還只是楊月月多年前的一樁舊事。可張海川卻記得如此清楚。
林甜甜不禁有些羨慕楊月月。她看著張海川的側臉,心里泛起一陣酸澀。
她很清楚,自己永遠無法取代楊月月在張海川心中的位置。這個認知讓她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你準備怎么幫她?”林甜甜試探。
“出品公司的債務危機不是偶然。”
“他們根本沒打算讓楊姐完成那部電影。”
林甜甜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
“拖延時間,等待對賭協議失效,這太簡單了。”張海川冷笑一聲,“但楊姐在圈內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不可能簽下太短的對賭期限。”
張海川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兩年?三年?時間太長了。”
張海川抿了一口酒,“對于一個資金鏈斷裂的公司來說,等不起。”
林甜甜坐在床邊:“所以他們想轉賣對賭協議?”
“聰明。”張海川點點頭。
“五個億的合同,三個億轉手。盡管血虧二億,但能立刻回籠資金。對于瀕死的公司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我收拾好了。”林甜甜站起身,整理著凌亂的衣物。
張海川放下酒杯:“幫我打聽個事,楊姐那劇的制作方,最近在和誰接觸。”
林甜甜眼睛一亮。沒有背景,沒有金主,她能在這個圈子里混得風生水起,就是靠著敏銳的觀察力和消息靈通。
“你猜到了?”林甜甜笑道,“他們要轉賣合同...也是,你以前可是...”
話說到一半,林甜甜突然住了口。抬起頭,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張海川:“好弟弟,如今咱倆也算是綁定CP了,昨晚的事我也知道錯了,那個視頻...”
“刪了。”
“真的?”
“你猜。”
林甜甜張了張嘴:“我信你。好弟弟,以后姐姐就...”
張海川扶住她的腰,無奈道:“甜甜姐還是好好休息吧。”
林甜甜臉頰緋紅,眼中閃過一絲羞澀。二十六年來第一次嘗到那種滋味,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可惜現在這個狀態,只能忍著。
“那我先走了。”
林甜甜整理好妝容,向門口走去。突然又轉身撲進張海川懷里,獻上一個深吻:“好弟弟,我有點舍不得你呢,我....”
“行了,快去吧。”
房間重歸平靜,張海川撥通客房服務電話:“麻煩換一套床單。”
等待的時間里,張海川開始清點資產。腦海中的數字一個個跳出:轉給親媽的百萬資金,銀行存款一千萬,剩下兩千萬出頭。
冰泉平臺上個月賣了一百零七萬張門票,減去傭金和稅費,能到手一千五百萬。
“還是太少了。”張海川嘆了口氣。三個億的對賭協議,現在的他根本拿不下來。
如果是重生就好了。但這是平行世界,一切都是未知數。
系統面板在眼前展開:
【宿主】:張海川
【咖位】:三線藝人
【能力】:聲優、地理、攀巖、手工、潛氣訣、中級電子生物、初級飛鷹擒拿手、家電維修、寫作、編曲
【倉庫】:中級導演技能書x1、力源珠x1
【星能點數】:337萬
雖然錢不多,但星能點數倒是攢了不少。
【747萬/1000萬,消耗滿一千萬星能點數后,將開啟商城】
“先來三發二檔。”他心念一動,消耗三十萬星能點數。
【獲得藍色獎勵】:活力丸x1
【獲得藍色獎勵】:幸運符x1
【獲得藍色獎勵】:初級繪畫經驗書x1
“天意如此。”張海川笑了。
使用幸運符,把剩下的三百萬星能點數全部投入最高檔次抽獎。系統提示音接連響起:
【獲得金色獎勵】:未來報紙x1
【獲得金色獎勵】:進階秘籍x1
【獲得紫色獎勵】:滿級機械工程師技能書x1
【叮!】
【已消耗一千萬星能點數】
【商場功能現已開放】
兩個金色獎勵,已經很不錯了。但張海川的注意力全在那份“未來報紙”上。
“這最好是真的未來報紙。”他深吸一口氣,從倉庫里取出那張報紙。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握住了改變命運的鑰匙。